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邴温故点头,让邴四郎带着人下去洗澡换身衣裳。

南锦屏没有背着平安,甚至当天晚上出现在饭桌上的时候,还特意换了夫郎装。

平安这才知道,南锦屏是个双儿,还是邴温故的夫郎。

不过他很快就收起了脸上的惊愕,他记起邴温故说过,从今往后,他只需要对南锦屏忠诚。

平安在大户人家伺候过,下人绝对不能上桌吃饭。所以就算邴四郎他们不在乎同桌而食,平安还是不肯坐在一桌用饭。

邴温故没有强求,让邴四郎每样都给平安多拨一些。

这次平安倒没有拒绝,十分高兴。

邴四郎自己正是能吃的年纪,他按照自己的饭量给平安拨出来的饭菜,量大的惊人。

从前平安他们在主家吃的都是主人剩下的,还常常吃不饱,第一次敞开肚皮随便吃。

虽然那些饭对于他来说太多了,但是平安还是全部吃了下去,饭后挣着抢着刷碗。

他这边刷完碗,那头南锦屏就招呼他过去跟着一起上课。

平安跟在前小郎君跟前听了很多东西,一直觉得自己学识还算不错,可直到听到南锦屏讲课还是一脸懵,甚至第一堂课根本就没听懂。

这不怪平安,主要还是邴家学习方向不同。

邴温故又不要南锦屏跟邴家南家人考状元,只要他们会管理经营生意就好。

所以主要方向在管理方面,这也就罢了。邴温故还要星际时代那套超前理论拿了出来,这就导致平安对于那些字母什么几次方程那种一概不懂。倒是有时候南锦屏讲史时,反而能听懂几句。

平安以为这冲击就够大了,直到第二日他陪着南锦屏去勾栏瓦舍听一听曲,并见南锦屏同姜松德一桌而坐时,达到顶峰。

邴温故这头对南大哥道:“现在有平安陪同,想来就没什么误会了。”

南大哥无语,就不能不出去听这个曲吗?从前也没发觉他家锦哥儿这么野呀。

不管南大哥这头怎么提心吊胆,那头南锦屏该出去还是出去,邴温故都已经做出退步,买了个下人跟着,南大哥也没啥可说的了。

不过好在南大哥也没那时间多想些有的没的,实在是家里生意太好了。

别看只出一上午摊子,可是根本忙不过来了,幸亏现在有平安帮忙,要不然根本忙不过来。

整个府城就他们一家卖红方、青方和三种口味的卤豆干,随着买的人越来越大,新鲜劲不但没下去,名声反而越来越响。

很多客人不满意他们只做半天生意,对此没少投诉。那也没办法,谁让邴温故这边还让他们学习呢。

南锦屏连续听了一个月的戏曲,这天没出去,邴温故好奇问道:“夫郎今个怎么没出去听曲,这么快就听腻歪了。”

南锦屏摇头,“那倒没有,戏曲还是很有意思的,没意思的是剧本。”

“怎么说?”邴温故问道。

南锦屏跟邴温故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就直接道:“左右无外乎都是那些穷人的意淫,如逍遥公子那般的书比比皆是,听着挺让人恶心的。”

“那确实没什么意思,不听也罢。”

“温故,我想自己写一个。”南锦屏忽然道。

邴温故写字的手一顿,然后立刻放下,惊奇地看着南锦屏,“夫郎,你这也太厉害了吧,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说。”

南锦屏对于邴温故的夸夸已经习惯了,现在完全可以淡定应对。

“你前些日子给我讲过快穿类报仇雪恨,我现在想写一个类似的故事。”

邴温故没想到南锦屏有这个才学,恨不能举双手双脚赞成。

“夫郎你尽管写,不会的字先用拼音代替,后续我誊抄的时候,给你补全。”

“好。”

这之后南锦屏就不出去了,平安还挺惊讶,不过主家的事情,他一个下人无权干涉,便跟着邴四郎和南大哥忙乎自己的生意。

第60章 写书 老道士批命

南锦屏现在吐槽欲正胜, 文思泉涌,下笔如有神助,如果不是邴温故盯着他, 他甚至能不吃不喝,一直写。

期间姜松德还过来找过一次南锦屏,问他怎么不去听书了, 被平安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打发了。姜松德离开的时候,还买了不少好吃的。

在这种强烈的表达欲和笔耕不缀的努力下, 南锦屏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写完了三万字的小故事。

“温故,我写好了,你读一下, 看我写的故事怎么样?”南锦屏超级兴奋,刚撂下笔, 就把稿子拿给邴温故看。

“好,我这就看。”邴温故同样超级配合, 放下自己正构思了一半的文章, 阅读起南锦屏写的故事。

说实话, 阅读南锦屏写的文章还是有一定难度的。首先南锦屏很多字不会写,用拼音代替。其次, 南锦屏很多词语和成语不认识,不会应用, 导致很多处词不达意,读起来不通顺。但是根据前后文章的段意,还是可以猜出来的。

尽管读起来磕磕绊绊,很是吃力,邴温故还是一点一点读下来。

南锦屏写的这篇小故事虽然瑕疵很多,但总体而言, 瑕不掩瑜,故事本身很有趣不说,且挺具有反抗精神。

开篇讲述一个名字叫做东哥儿的双儿病死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自己死了,魂魄离体后,他还以为自己的病突然好了,想到自己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东哥儿自己去厨房找吃的。

厨房空空荡荡,一粒米都没有,老鼠都不光顾。这时候东哥儿浑浑噩噩的大脑想起来,家里的粮食都锁在儿媳妇的房间,他想做吃的,得找儿媳妇拿钥匙。

可是想到儿媳妇的嘴脸,东哥儿心生恐怖,不敢去了,甚至还觉得自己虽然三天没有吃饭,但是似乎并不是很饿,还能再挺一挺。等到明天早上,儿子儿媳妇做饭看见自己在这里,自然就知道自己已经病好,做饭的时候兴许能给自己带上一碗稀稀的米粥。

东哥儿蜷缩在柴房里静静等待天亮,说来也奇怪,今天他竟然感觉不到那种仿佛要把他五脏肺腑都冻结冰的寒意,甚至还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仿佛所有病痛在这一刻都远离了他。

就在等待的时候,黑白无常来引魂了。说来也奇怪得很,一看见黑白无常,东哥儿就知道他死了。

透过漏风的墙,东哥儿看到他的□□安静地蜷缩在柴房稻草堆上,佝偻成一小小的一团,都没有里正家里养的那只大黄狗蜷缩起来大。

“李许氏,生于大庸三年,死于大庸三十六年,现已阳寿尽,且速速随吾等离开。”

东哥儿不觉得恐怖的黑白无常有什么可怕的,相反他还觉得这两人挺好的,最起码他们没有骂他也没有打他,就是语气冷冰冰的让他跟他们走。

路过儿子儿媳妇住的房间,东哥儿清楚的听到儿媳妇问道:“这都多少日子了,那个老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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