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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道:“好啊,你们邴家未免太欺负人,我这就回娘家去,大不了就仳离,我另嫁他人就是了。”

邴家最近成了村人议论的焦点,先是邴家发财了。

接着邴大娘仳离,然后就是钱氏不能接受家中有个归家的娘子愤而回了娘家。

一时间整个村子,从村头到村尾都是邴家的八卦。

南锦屏作为邴温故的未婚夫郎,这事情想不知道都难。

有许多村人上赶着去他家里讲给他听。

“不是我说,邴家娶了锦哥儿,这家里孩子婚事就够受影响的了,如今又有一个仳离归家的娘子,这是想家里汉子各个打光棍,小娘子各个嫁不出去吧。”

王氏说是好心来报信,实际上就是来瞧热闹来了,眼睛里满满都是幸灾乐祸。

“锦哥儿,伯娘是好心,眼瞅着你就要嫁进邴家,还是劝劝邴大郎吧。你说,到时候一家子老老少少都是光棍可咋办。”

南锦屏紧紧呡着嘴唇,一言不吭。

王氏瞧见南家母子面色皆有忧虑这才心满意足,待自己说够了,方自顾自离开。

苗氏忧心道:“刚才她在这里我也不好多说,她那人本就是个幸灾乐祸的,现在就你我母子,没什么不能说的。这事你去问问邴大郎到底怎么回事,家里多了一个仳离归家的妇人,总归不好。”

南锦屏低着头,“阿娘,我还没和邴大郎成亲就插手人家家里事情不好。”

苗氏深深叹口气,想到锦哥儿小哥儿的性别到底不比女子底气足,也恐这番婚事多生波折,就没再劝。

稍晚些时候,邴温故拿着一包红糖来了,“我大姐坐月子,要喝红糖补身体,我就叫娘多买了一些,给你捎带一包。”

这样事事被人放在心上惦念,南锦屏心里说不出的舒坦,同时有些担心道:“你,咱们还没成亲,你就这般得了好东西就给我送来,伯母会不会有意见。”

“娘为何有意见?”邴温故理所当然道:“你是我夫郎,有好东西我不惦记着你,惦记着谁?陪伴我走过这一辈子的人是你。”

南锦屏的脸倏地红了,磕磕巴巴道:“你怎地总说这些话羞人的话,你再这样我可回去了。”

南锦屏脸颊红红的样子特别可爱,邴温故忍不住还想逗弄几句,但他也怕真的把人惹急,南锦屏真就跑了,他还想多和他待一会儿。

邴温故转移话题,把家里邴大娘仳离的前因后果详细的同南锦屏讲了一遍。

南锦屏听后气愤道:“孙家好过分,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家简直畜牲不如。仳离的好。”

邴温故望着南锦屏的眼神充满柔情,他的夫郎就是人美心善。

即便身处这样以仳离为耻的大环境,仍旧保持本心。

就连钱氏都不同意邴大娘仳离,南锦屏这个没嫁到邴家的却能接受。

该说不愧是他的灵魂伴侣,他们果然心意相通。

南锦屏骂了孙家一通,感觉心里不那气了,抬头就对上邴温故那双直勾勾的眼神。那眼神含情脉脉,黏黏糊糊的沾在他身上,似恨不能把眼珠子摘下来挂在他身上一样。

南锦屏被这样直白的眼神看的又羞又恼,低着脑袋跑回去。

邴温故可惜的眨眨眼,日子怎么过的这样慢,什么时候才能把人娶过门,想怎么瞅就怎么瞅,想怎么粘糊就怎么粘糊。

这日就在村人再次聚集在村口议论邴家的时候,几辆驴车拉着一车车青砖灰瓦驶进村子。

青砖、灰瓦,这于村中人而言都是用不起的奢侈物,他们村中大多都是茅草屋,顿时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这是谁家买的青砖灰瓦?”突然有人嚎了一嗓子,就似冷水溅入热锅中,炸的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莫说他们村子,就是这十里八村都没几间青砖大瓦房,更甚者镇上人家,谁家要是青砖大瓦房,那也是周围那片的富户。

“小哥,你们拉这么多青砖灰瓦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村里有好事者问道。

“没有啊。”拉车的小哥道:“就是这里,上兴县兴河镇上河村邴家。”

“谁家?”村人不敢置信地问道。

“邴家。”伙计回答。

“谁人?”村人又问了一遍。

“书生邴温故所在的邴家。”那个伙计再次好脾气的回道。

李氏失声尖叫道:“他家不是都借利钱过日子了吗,怎么还有钱买这么多青砖灰瓦?”

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李氏,瘸着一条腿也阻挡不了她散播邴家的谣言的决心。

谣言明明是李氏自己传出来的,结果传着传着,竟然连她自己都深信不疑。

伙计皱眉,“那我不知道,也管不到,我只管把货送到,收了尾款。”

伙计来到邴家,喊了两声,正在屋里温书的邴温故就走了出来,看见伙计笑着上前结清尾款。几个小伙计还很好的帮着邴家人把青砖和灰瓦搬进邴家的院子中,并且码的整整齐齐。

邴家人的惊吓不比村人少,这会儿已经完全傻了,一个个呆呆的木木的,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

邴温故只告诉邴家人他得了一笔银子,既没告诉邴家人银钱具体多少,也没告诉他们他还要盖青砖大瓦房。

所以这会儿,这些青砖灰瓦的冲击力对邴家人的冲击力那是巨大的。

邴四郎直勾勾地盯着邴温故,木楞楞问道:“你真要盖青砖大瓦房,还是七间?”

邴温故淡淡道:“东西都买来了,还能有假。”

周氏狠狠掐了邴二郎一把,疼的邴二郎发出嗷的一声惨叫。

周氏这才不真实地喃喃道:“知道疼,这竟然不是梦。”

邴二郎顾不上计较周氏为何不掐她自己,而是非要掐他来确定是不是梦的事情,稀罕地看着院子里的青砖和灰瓦。

梁氏瞅着自家男人的胳膊跃跃欲试,也想掐一把来确定现在发生的一切是否皆是梦。吓得邴父死死捂着自己的胳膊,对梁氏道:“要掐,你掐你自己的。你手那么重,一把下去一个大紫豆子。”

用了好久时间,邴家人才缓过神来,然后邴三郎的第一句话就是,“四郎是不是要吃屎了?”

邴四郎之前可是放出豪言壮语,只要邴温故能还钱外债,另盖起七间青砖大瓦房,就去吃屎。

邴温故似笑非笑地睨着邴四郎。

把邴四郎臊的满脸通红,这要是赌咒发誓的别的,邴四郎就豁出去,没什么大不了。但这屎他是真吃不了一星半点。

“愿赌服输,四郎,你去吃屎吧。”邴温故慢条斯理地说着。

邴四郎一声不吭。

邴温故慢悠悠卷起袖子,“你这是想我帮你,可以,我很乐意帮你这个忙。”

邴温故三两步走到邴四郎跟前,那副模样邴四郎真看不出邴温故真假。现在他这个大哥做事可激进了,什么话都不是随便说说。

当邴温故的手按在邴四郎的脖子上,邴四郎一下子就委了,他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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