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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你们家那么疼家里的小哥儿,肯定舍不得锦哥儿真出去接客,不就得如邴温故所愿。那时候为了赎回你家小哥儿,邴温故说什么就得是什么,卖房子卖地,那银子不就够邴家还债和邴温故赶考的盘缠了吗。”
“胡说八道!”南锦屏怒气冲冲,他虽然跟邴温故接触没几日,严格上来讲并不了解这个人,但是他就是知道邴温故不是那样的人,更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不堪。
其实这也是南锦屏第一次怼村里长辈,从前因为不愿给家里惹事的缘故,无论这些人说的多难听,南锦屏都不会同人发生争执,绕开就是了。若不然打了起来,叫苗氏知道,又该惹她心伤。
一个生而卑贱的双儿竟敢怼她,李氏怒了,“不是别有目的,你以为哪个汉子能瞧得上你一个小哥儿?”
李氏那口气,就好像南锦屏不是双儿,而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邴大郎就喜欢!”南锦屏不服气地大吼了一声,跑掉了。
“李氏,你长了一张嘴就会满口喷粪,是吧!”苗氏怕自己小哥儿出事,顾不得跟李氏纠缠,忙追了上去。
南锦屏一口气跑到邴家,来到邴家大门外喊道:“邴大郎……”
如今两人定了亲事,正八经的未婚夫夫,就算被人看到也不怕村人议论。
邴温故那耳朵在南锦屏这里就跟雷达似的,几乎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就认出这是自己小夫郎的声音,立刻蹦起来,鞋子都来不及穿好,就趿拉着跑出来。
“锦哥儿,你怎么来了?”邴温故双眼亮晶晶地瞅着南锦屏,从心底发出的欣喜任瞎子都能一眼看出来。
邴温故从不是一个感情外露的人,相反他精于攻心之计,更擅长喜怒不形于色。但是面对南锦屏的时候,邴温故只想让这人感受到他对他最直白而炽烈的情感。
大概就是这样的邴温故让南锦屏感受到了勇气,他问出那句李氏质问他,又是他最在意的话,“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因为是你,所以喜欢。”邴温故是哨兵,哨兵和向导相互之间的吸引,那是来自灵魂的羁绊,不需要理由,于万人之中,一眼就知道那个人是自己的他,“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任何理由。你的每一处我都喜欢,从头到脚,就连每一根头发丝我都喜欢。”
喜欢之类的词语对于南锦屏而言还是太露骨了,这会儿平静下来的南锦屏都羞的脑顶都要冒烟了。
紧赶慢赶追上来的苗氏远远就听到邴温故这喜欢来喜欢去的话,老脸一红,差点歪了脚。
她跟家里老头子过半辈子了,孩子都不知道生多少个了,也没说过这么羞的话,这邴大郎怎么好意思开口说这么羞耻的话。
如果苗氏真这么问邴温故,邴温故会告诉苗氏她跟她老头子一共生了五个孩子。
苗氏甩了甩脚脖子,没伤到。瞅着背对着自己的自家小哥儿和未来儿婿,苗氏满心纠结。
想要把自家小哥儿立刻带离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身边,但是一想到这个臭流氓马上就要是自家小哥儿的夫君,苗氏又不能。
如果自家锦哥儿是个小娘子,苗氏肯定毫不犹豫就把人带走了,还要狠狠教训一顿邴温故。但自家锦哥儿是个双儿,双儿这个性别自来就不讨汉子喜欢,这就导致了小哥儿比小娘子更需要牢牢抓住家里汉子的心。
种种考量在苗氏心里划过,最后苗氏只能愤愤不甘地转身离开,只当自己啥也没听到。到底还是不甘心,苗氏边走边小声骂,“臭流氓,还读书人呢,读的就是比旁人更不要脸的书。”
不过心里想的却是这读书人哄起人来就是比村里汉子有一套,难怪自家小哥儿那么短短几日就彻底沦陷了,不顾全家人反对和邴家穷的都揭不开锅了,仍一意孤行的要嫁。
转而又觉得自家小哥儿会这样情有可原,要是她在年轻的时候遇到邴温故这样的男人,怕是也遭不住。
邴温故早在苗氏还没跑到跟前的时候,就发现她了。只不过不在意,他现在在南锦屏这可是有正经名分的未婚夫夫,再不是昨日那个偷偷摸摸的‘奸夫’,凭啥不让他跟自己夫郎光明正大的讲话。
有眼色的人,看见他们未婚夫夫在这里说话,远远就应该避开。
看着苗氏掉头离开的背影,邴温故满意点头,看来他这个岳母还是有点眼力见的,知道不能打扰未婚夫夫谈情说爱。
至于苗氏的骂骂咧咧,邴温故只当自己这会儿五感失聪了,什么都没听到。
邴温故把分出去的一点注意力收回来,全部放在南锦屏身上,“锦哥儿是不是谁说你什么了,你才会这么问我?”
邴温故把南锦屏放在心上,怎么可能发现不出心上的人今个不对劲,他早在南锦屏刚开口的时候就发现了,只不过先安抚小夫郎的情绪才是首要的。
现在小夫郎情绪明显缓过来了,邴温故才询问。
“我刚才在村里遇到李氏了,她说你娶我不是真心,没有汉子能真心瞧得上我这样的小哥儿。”以前这些诋毁南锦屏从来都不跟别人说,就连苗氏他都不会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就是想跟邴温故讲。
“她放屁!”看来一条腿折的这是不够啊,还能出来蹦跶呢,“她那嘴就是屁股,放出来的屁奇臭无比,臭不可闻。”
南锦屏本来还挺低落,一下就被邴温故给逗笑了。
邴温故见小夫郎乐了,这才又道:“李氏就是嫉妒你。”
“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南锦屏困惑,村里人可没人嫉妒他,反而都挺瞧不起他的。
“你看,你刚跟我定亲,我就有钱了,还把家里的外债全部都还清了。结果她家二娘子为了钱,却去给一个年纪能当她爹的老头子当小妾,像不像一个笑话?”
这么说的话,李氏极度不甘愤怒,甚至使坏就太正常了。
南锦屏低着头,用脚提着地上的石子。
邴温故的眼神落在南锦屏戳地上土的脚上,南锦屏的脚上穿了一双自己编的草鞋,这样的草鞋在镇上卖,才不过三文钱一双。还有一种用麻、葛编织的丝鞋,比草鞋略微贵上一点,要四五文一双。这两种鞋村里人都会编,也是村里人最常穿的两种鞋子。
“锦哥儿,你等我一下,我从府城给你带了一些东西回来,我去给你拿。”邴温故跑回自己房间,把装有嫁衣和珍珠鞋的包袱以及那两匹布都抱了出来。
“给你,锦哥儿,这都是给你买的。”
南锦屏已经看傻了,他眼花了吧,怎么看见邴温故竟然抱出两匹彩娟。
那可是彩娟呀,一匹要好多好多钱呢。
具体要多少,南锦屏不知道,他就知道好贵的。他长这么大小去过镇上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不大清楚这些奢侈品的物价。
在南锦屏的记忆中,小小的他从镇上布庄门口路过,远远地从门外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