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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叫好不好?”
楚平毕竟一会儿还要跟随黎阳行动,不能一直捂着女童的嘴,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成功劝服女童乖乖配合。
谁料女童还没做出反应,一旁的黎阳却抢先说道:“不用这么麻烦,直接把她打晕过去就行了。”
楚平闻言,抬起头用谴责的眼神望向了毫无怜惜之情的黎阳,道:“不行,她还小,根本受不住修士的一击。”
这女童,既是凡人,又是孩子,黎阳和楚平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控制好自己的力道,在不伤到她的前提下将她打晕过去。
说完,楚平又看向了面前的女童,再次询问道:“你可以办到吗?”
那女童刚刚听过两人的对话,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只能忙不迭地点头。
见她愿意配合,楚平很是高兴,他心无城府地相信了女孩的保证,然后缓缓地松开了捂住女童嘴巴的手。
却不想下一个瞬间,异变陡生。
那女孩直接出尔反尔,在摆脱束缚之后的第一时间,便径直尖叫了起来:“救命啊!”
稚儿的声音尖细且嘹亮,简直可以震耳欲聋来形容。
楚平手忙脚乱地想要接着去捂女童的嘴,但是为时已晚,几乎是下一个瞬间,便有一群女修一脚踹开了房门,鱼贯而入。
那群女修年龄各异,却个个凤眉倒竖,她们提着武器朝向楚平和黎阳,怒斥道:“哪里来的歹人,竟然到薄命司来抓小孩子,真是好生歹毒!”
楚平还想解释:“我们不是——”
女修明显没有听他解释的打算,手中刀剑眨眼间便已至楚平的身前。
好在黎阳本就没有抱着和平解决此事的妄念,在楚平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快速出了手。一名离楚平最近的女修被缠丝缚成功控制,竟在千钧一发之际调转枪头,对着同伴刀剑相向起来。
面对这样的情况,连楚平这个榆木脑袋都知道:现下任何出口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于是楚平索性不再解释,一把抱起了女童。他一手抱着女童,一手提着自己的剑,尽力与黎阳一起杀出一条血路。
当然,是在不伤人的前提之下。
霎时间,一阵缠斗之声在原本不大的房间内响起。
前来救人的这些女修修为并不高,她们之中修为最高的不过元婴初期,在黎阳和楚平的眼里很好对付。半晌之后,最后一名女修撞破门扉后跌倒在了室外,这场战斗也随之平息。
没想到的是,一场战斗的结束却是另一场战斗的开始,透过纷纷扬扬落下的门扉碎片,楚平和黎阳都能清晰地看见门外站着一名不速之客。
那是一名美少妇,她轻施粉黛,广袖流裙,虽然算不得年轻,却更显风韵,叫人挪不开眼睛。
那美少妇面色冷然地看向了室内的一地狼藉,又将目光移向了楚平单手抱着的那名女童,面露不屑地说道:“怎么?现在的年轻人这么不择手段,要拿小孩子做挡箭牌了吗?”
楚平绝无此意。
他忙不迭地将女童放在了地上,解释道:“我没有这个打算,是怕刀剑无眼伤了她,才将她贴身保护的。”
而那女童甫一落地,就跌跌撞撞地奔向了那名美少妇的怀里,哭喊道:“阿芜!”
美少妇,也就是阿芜,低下了头,抚摸着女童的脑袋,安慰道:“没事了,阿芜很快就会解决的,你先躲到一边去,好不好?”
那女童闻言,乖巧点头:“好。”然后便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
见女童跑远,阿芜才将视线移回了站在对面的黎阳和楚平身上,她挑了挑眉,说道:“你们是来杀我的?”
楚平还没来得及开口否认,却听见一旁的黎阳说道:“当然不是。”他顿了顿,恭敬地称呼阿芜道,“母亲。”
第65章
黎阳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和阿芜的表情都显得十分淡定,似乎两人都不觉得彼此的关系是多么惊世骇俗的秘密。
但楚平听完黎阳的话之后,完全是一副惊到下巴都要掉下来的状态。他看看面前的阿芜,又看看自己身旁的黎阳,十分震惊地再次重复起了黎阳刚刚说过的话:“母亲?她,她,她是你母亲?”
因为太过惊讶,楚平甚至有些口吃。
可尽管楚平的表情可以用夸张来形容,也依然没有引起黎阳和阿芜的注意。他们俩完全没有要回答楚平的打算,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向楚平,只是看着彼此的脸,默不作声。
单看黎阳和阿芜的样子,根本感觉不到母子久别重逢的欢欣,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与沉默。他们就这么相顾无言,仿佛只要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良久之后,终究是阿芜率先选择了妥协,她对黎阳说:“你长得越发像你的父亲了。”
阿芜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复杂,既有不舍和怜惜,也有厌恶和仇恨,那些情绪糅杂在一起,显得浓重又压抑。连她眸中潋滟的波光都无法完全遮盖住,几乎要从她的眼眶中满溢出来。
黎阳没有否认阿芜的话,他漠然地回答道:“我不光长得像他,手段也越发像他了。”
听了这话,阿芜却发出了一声冷笑:“你父亲的手段我可太清楚了,他今日若是现身在此处,必然是为了来杀我。他不会容许一个逃离他的人活下去。”
黎阳就事论事地说道:“父亲前两年便已经知道薄命司的存在了,却从来没有派人来过。”
听了这话,阿芜挑眉道:“所以,我还应该感谢他吗?”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的敌意昭然若揭。
话到这里,便已经是说死了。
但黎阳没有丝毫的尴尬,他甚至选择在这个时候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我是为了‘栖寒枝’来的。”
对于黎阳的这个目的,阿芜似乎早有预料,她说道:“你知道栖寒枝的来历,也应该知道,我不会给你。”
“我知道。”黎阳说道。
“所以我不是奢望您将栖寒枝给我,我本来是打算想办法偷出来的。但如今,偷怕是偷不到了,所以——”说到这里,黎阳眸中的精光一闪,道,“我会自己想办法抢过来的。”
这本是十分冒犯的话语,但是直到听了这话以后,方才一直面色不善的阿芜才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来。
她说:“这倒是有几分我儿子的样子了。”语气里竟莫名地透出了几分欣慰来。
边说着,阿芜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白的瓶子来。
那是个白玉做成的净瓶,瓶口被一丛绿色的灵植给封上了。在阳光下,那净瓶晶莹剔透,十分精美。这是阿芜的法器,同时也是黎阳口中的“栖寒枝”。盖因阿芜长长带着这白玉净瓶现身,她的身份才会被人谣传作是“水月观音”。
只见阿芜把手轻轻地放在了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