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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真的只是当玩笑话说说的。

他在期待符悬书给出他另一种自己没想到的可解之法。

可等了又等,符悬书沉默,而后垂下自己眼眸,紧接着,又是很低很低的一声:“……嗯。”

声音很轻。

轻到掌门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错听。

他脑子跟被雷狠狠劈过似的,当即傻住,连面上的笑容都石化。

掌门内心大受震撼。

不是……什么时候……怎么就!

这届千凌门弟子不行啊,消息流通之慢!

人家这都双修了,他们还停留在哪儿呢!

掌门语无伦次:“这、这花妖还真是有情有义,没弃你于不顾……咳。”

然后符悬书这次说出口的话,再次把掌门惊得咳嗽连连。

符悬书眉间微蹙,略有些艰难地道:“是我……先动的她。”

掌门庆幸自己此刻并未在喝茶,否则怕是口中茶水都得尽数喷出。

他指着符悬书,大感震撼:“你……悬书你……怎能如此?”

他认识的悬书,不是这样的孩子啊!

掌门震撼之余又想到,不,有种情况下,符悬书确实会变得连他也不太认得的模样。

已从这短短几句话,理清关键的掌门问:“所以,你神识受魔息侵扰,对花妖姑娘……才化解了乱窜的魔息?”

所以才有的后头那些事吧?

符悬书除了点头承认以外,也不好再说太多。

掌门看符悬书的眼神一下就变了。

以前他还怎么看,怎么觉得符悬书像个孩子,没想到啊没想到,孩子一夕之间都长成大人了!

魔息的事经此一遭,竟离奇寻到了最佳的可解之法,掌门也从来没想过,竟还有这样的法子。

他叹了口气:“也罢……既如此,你与花妖姑娘情投意合,魔息之事不必再封印,想来也并不打紧。”

符悬书虽说了是自己先动的对方,但,他事后灵气乱成那样,花妖分明可以趁机离去,却还是留下助他,这要说那花妖对符悬书一点心思也没有,掌门才不信。

而且……

掌门看了一眼总是淡漠的符悬书。

能让符悬书魔息暴走时不管不顾去接近的对象……若说符悬书半点都没将花妖放在心上,那也不可能成。

但,符悬书却否了掌门的提议。

“封印一事,还请师叔替我加上。”

掌门这就不解了,问他:“这是为何?”

分明都有可解决的办法了不是?

但,符悬书很是坚持。

想到牡丹颈项上的咬痕,符悬书垂在身侧的拳头轻攥。

唇齿擦过肌肤的触感,现在想起,符悬书依然历历在目。

牡丹肌肤又白又薄,轻轻一掐就能留下印子,更别提当时的自己用了多大的劲。

符悬书抬眼,对上掌门的眼,说出自己诉求:“我只是……不想那么糊里胡涂,不明不白……”

去将她,拥入怀。

作者有话说:

“哥哥的腿不是腿,掬山上的甜泉水!”

“哥哥的腰不是腰,妖娆魔尊的弯刀!”

两句改编自歌词《姐姐的腿不是腿》哈,附上原版:

姐姐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姐姐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

原句挺长的,只取其中两句,就不写来水字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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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慕空” 宝宝、“(●~●)” 宝宝、“明月酒” 宝宝、“镜玄” 宝宝的营养液,比心么么~

第40章 (二章合一)

“一个动心动情之人,心绪又如何能安?”

符悬书那固执的模样, 让掌门看了,心下恍惚。

不光是因为他从不是会对旁的事物有过多坚持之人,更因为, 他那身影, 与掌门记忆中的人影重合在了一处。

过去的时光与现在交叠, 一夕之间,掌门还以为自己眼前出现幻影。

可眼一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依然是符悬书,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掌门失笑, 对符悬书的选择,该说是不意外呢还是什么。

但, 最起码,他并不会否了他。

只语气仍是怅然,掌门叹了口气, 笑言:“你这脾气啊, 与你爹, 还真是一模一样。”

提到自己父亲, 符悬书也怔愣得很。

他从未想到能从掌门嘴里听到此番话。

毕竟与他父亲一模一样这种夸赞,符悬书几乎是鲜少被这么夸赞的。

可以说,他与他爹性子并不相似,性格大相径庭,所以,对于分明熟识自己父亲的掌门说出此话, 才更令符悬书不解。

但掌门言尽于此, 并不打算细说。

现在更重要的, 是给符悬书新加上的封印一事。

感叹完后, 掌门蹙着眉头,说起正事:“只是悬书啊,封印固然可以给你加上,但,后来施加的封印,稳度已大不如前,稍有个动静,它便会全然崩解,形同一道已生锈的锁,一扯,便断。”

从小到大被同样的封印压制魔息,再因意外被冲破,如今新添的封印对符悬书而言,可说是摇摇欲坠也不为过。

魔息泄漏事小,影响了符悬书事大。

更重要的是,一但被人知晓符悬书竟能使用魔息,他们千凌门必将经历一番动荡。

掌门瞒此事瞒了这么久,知晓符悬书情况者,在他们宗门里除他之外,也仅有一人。

符悬书解衣,露出双臂。

被衣袍紧裹时,只觉符悬书身形清瘦。

等褪了衣衫,露出掩藏在底下的臂膀,薄薄一层肌肉恰到好处,似蕴含了股爆发力,坚实劲瘦,却无半分的弱。

“劳烦师叔了。”

符悬书将臂膀向着掌门,掌门大手一挥,一只看似平平无奇的白色毛笔便出现自他手中。

看着手中的白玉杆的雪狼毫,掌门心中又是轻叹一声。

狼毫雪白,并无沾墨。

掌门以灵力为墨,用笔尖轻沾。

幽蓝色的灵气裹上笔尖,掌门欲往符悬书臂上绘制纹样。

可一笔方落,掌门便额冒薄汗,走笔凝滞。

连划出一横,那都得像拖了千斤重的什么,手背冒出青筋,脸都给憋红了,才能勉强在其上绘制。

还不光如此。

幽蓝色的墨痕落在符悬书臂上,方绘制好的图纹一亮一灭,极其闪烁。

掌门见状,眉头深锁。

他喃喃:“这才初绘上,便已这般动荡……”

掌门对这封印的效果,着实并不怎么乐观。

绘制封印不是件容易事。

对绘制的人是,受封印的,也是。

符悬书闭眼,长睫颤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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