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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件再容易不过的小事。
可这一路端木境和盛樱染听蜂无双各种自恋的自夸,白眼都要翻到后脑杓去。
只不过,除了自夸以外,蜂无双还注意到旁的。
它哀号了一声,如果此刻双手没被捆住,它定是要捂住自己双眼,让自己不看那伤心事。
蜂无双嚎了一句:“女神!嗷,我的女神!只要你说一声,我也可以带你飞!你为什么!偏偏!又选了凡人!”
盛樱染本想堵住它嘴,一听它这话,顿时眼睛都亮了。
她与师兄四处找寻他们师尊位置,才看到人,盛樱染就急忙指给端木境分享:“师兄!那儿呢!”
在众人纷纷站上自己法器后,符悬书注意到牡丹并未动作。
“姑娘?”
牡丹只得将刚刚体认到的事实说出口:“那个……仙长,我好像不会飞。”
就花妖的记忆里,它好像也没飞过呀!
一听是这么个答案,符悬书才知牡丹犹疑的原因。
他对她伸出手,还未来得及开口,与此同时,也有另一只手朝牡丹伸过来。
牡丹顿住,扭头看向另一只手的主人。
毕晏鸿笑得灿烂:“既如此,牡丹姑娘与我一道吧?师弟又要控制琴弦又得张结界的,太忙了不是?”
牡丹原先要将手放上符悬书掌中,一听毕晏鸿此话,她指尖滞了滞。
的确……
符悬书要做的事那样多,再分神照顾她,岂不是成了他的包袱?
牡丹对符悬书说:“毕仙长说得极是,仙长你不用顾虑我,这样你负担太重了。”
她怎么好意思在符悬书肩上再添重担?
更别提那重担还是她自己。
符悬书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掌中,半垂着眼,遮去眼中情绪,良久,他才淡淡:“嗯”了声。
……他并不觉得是负担。
符悬书眼睁睁看牡丹拎着自己裙子,站上毕晏鸿的琵琶法器。
她站上去的那一刻,符悬书就觉得有什么本来他抓得住的,又抓了个空。
牡丹回头,看见的只是符悬书收回自己眼,御琴凌空。
适才,符悬书听到自己选的是毕晏鸿后,那表情就跟大雨中被抛弃的小狗似的,双耳都颓丧地垂了下来。
对于自己怎会有这种错觉,牡丹被雷了一下,猛地摇了摇头,把那离奇的想象从脑中甩了出去。
说来,自打出来的这一趟,除了毕晏鸿初来乍到时事先去查探的那一次外,牡丹似都还未曾看过毕晏鸿使出仙法。
她垂首打量。
符悬书飞得不快。
打开护宗大阵需要时间,再者,他也需殿后,才能确保张出的结界能护住所有人。
他面前不远处就是毕晏鸿与牡丹的身影。
站在宽大的琵琶上飞行,牡丹的粉色衣裙被往后吹。
层层的裙身扬起又很快落下,就像花瓣被风吹得摆动。
然后,他目光一凝。
符悬书瞧见毕晏鸿的指间夹了什么。
那一片艳丽的红,是这山谷枫树落下的红枫。
只是,能被毕晏鸿拿在手上,到如今还没丢弃的,怎么想,都是他稍早自牡丹发上取下的那一片。
看到那枚枫叶,符悬书眼前就浮现毕晏鸿为牡丹取下落叶的情景。
当时的牡丹只是仰头,睁大眼,惊讶地看着眼前人。
可她并无避让,更无躲开,是默许了毕晏鸿的接近。
符悬书气息不稳,不知不觉曲起的指带动琴弦,弦线收紧,蜂无双又是仰天的一声:“嗷──”
叫声回荡在整座谷中。
符悬书松手。
对于自己近来情绪的不稳,他轻轻蹙起了眉头。
抬手一看,袖中溢出的魔息颜色渐浓,即便勉强藏住,那也只是藏而已。
它们会随着他情绪的浮动躁动,更扰他心神,直至将他理智全都剥夺,宣泄过后,才能如常。
符悬书将手收成拳。
可想也知,在没了理智的束缚下,魔息的暴动会怎么伤人。
符悬书动用自己的灵气,冰蓝色的气息聚起,将那一抹的紫又给逼了回去,强行压制。
只要心神不乱,就会没事。
那么,不去看,就可以了吧?
符悬书别开眼,心头仍是烦乱,而他连这一切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都没能想明白。
盛樱染和端木境唉声叹气。
他们走在前头,不好多看后头的事,可就算只寥寥偷看了几眼,那也被他们看到了结果。
盛樱染抱怨道:“师伯这剂猛药下得可太猛了!我就担心药还没起效用,先把人毒没了!”
那还玩个什么啊?
端木境也忧心忡忡:“事到如今,要师尊或是牡丹姑娘意识到不对,难如登天,要是有人能点醒他们,或是出个什么事催化一下,那就再妥善不过了!”
他这话一出,盛樱染先是三连呸。
“呸呸呸,师兄你这话不是咒人吗?要出什么事啊?”
端木境也觉得自己说话不妥,深刻反省:“是师兄不对,师兄说错话了。”
蜂无双听到一半也跟着插话。
它点点头,说道:“像我一样的男子汉大丈夫,说错话就得勇于承认,不错。”
师兄妹两人正烦着,听到它开口就更烦了,异口同声对它说:“你句句都错!”
蜂无双傻眼。
它错哪儿了?它生得这么英俊,难道也是过错吗?
在他们说话期间,牡丹他们几个也到了。
路葳领着几个小弟子在解阵法,牡丹只感觉到这周遭灵气走向古怪,偏肉眼又看不出是何异常。
等到路葳他们运起灵力后,那看似寻常的景象,却在众人面前产生扭曲。
就好似空气中出现一个漩涡,将周围景色卷入后,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就是另外一番风景。
眨了眨眼,原先寻常的枫林小道消失,转瞬,眼前就出现几座人造建筑。
建筑与周围枫树一样,都是呈红色泽,几乎融为一体。
也不知是不是遭受魔修摧残,外墙看着略显斑驳。
不远处还有一大片的落日花圃,可本该是开满整片红的花田,此刻却被挖得坑坑洞洞。
放眼望去,无半朵盛开的花,只有几朵叶片都枯黄的绿植,硬撑着结出几朵微小干瘪的花苞。
路葳解释:“自从魔修攻来,就像要寻什么似的,将山谷和四周挖得丑陋不堪,如今我们宗门再无一朵落日花,就连本该是悠闲行走的红枫道,那也得时刻走得胆战心惊。”
紧接着,他们注意到有几道直冲天际的光束忽闪忽灭。
幽蓝色的灵力太淡,淡得不让人凝神就没法看出。
路葳指着前方,语气激动:“谷主在那里!谷主还活着!”
符悬书与毕晏鸿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