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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都被掌门出言警告吗?
嗯……
因为是妖怪的身份,而不是别的什么啊……
牡丹眼睫颤颤,不自觉攥起自己裙摆。
她被毕晏鸿的轻笑声拉回现实。
毕晏鸿眼神别有意味地看着牡丹:“任何人这么说,我都会以为只是表面客气话,但,被牡丹姑娘这么说,我可真是受宠若惊。”
牡丹一个激灵,只差没跳起来按住毕晏鸿的嘴。
当她没听明白毕晏鸿话里背后的意思吗?
这是又暗搓搓再说她与符悬书才是“交情”好呢。
符悬书不在的时候,毕晏鸿怎么说,牡丹都还算能应对。
但,当着符悬书面前说他们关系好什么的……自己跟毕晏鸿他们师兄弟这份情谊相比,自己难道不是在关公门前耍大刀?
而且符悬书要是出言否了,那才更尴尬!
牡丹是绝对不会让毕晏鸿有任何提起此事的机会的!
他们俩你来我往拌着嘴,符悬书抬眼在看牡丹。
因为又羞又气,牡丹的表情灵活生动,活泼得很,与平时在他面前拘谨的样子,截然不同。
本只是牡丹与毕晏鸿一来一往的“场面话”,谅他俩谁都没想到,符悬书这回竟也加入战局。
“你们俩,看着很要好的样子。”
符悬书此话一出,牡丹话音一静,毕晏鸿笑容一僵。
“咳咳咳咳……哎哟我天……”
盛樱染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咳得都快升天。
她继续传音对着自己师兄吼:“为什么!师尊为什么要把他自己跟牡丹姑娘拆了?我、不、同、意!”
端木境脑子都要炸了,捏着眉心直接对他师妹说:“师妹,小点儿声,你说的,我也不同意啊!”
所以就别总往他脑袋里喊了,成吗?
牡丹与毕晏鸿着急否认,得出来的结果便是:“绝无此事!”
──两人异口同声。
牡丹嘴角抽抽,指着毕晏鸿:“我与他不熟!”
声音又重合在一起,牡丹望着毕晏鸿又与她说出同样的话,不禁抱怨:“毕仙长/牡丹姑娘,为何学我说话?”
一连三次说出同样的话,这回他们二人又同时闭上嘴,已放弃挣扎。
将他们的默契尽收眼底的符悬书,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并没多说什么。
可牡丹却从他那眼神里看出一丝怨气来,好似在说──都这样了,还叫绝无此事吗?
牡丹哑口无言,越说话简直就把自己描得越黑。
毕晏鸿也露出无奈的笑容,眼角余光却落在符悬书袖口,也不知在看什么。
牡丹越想解释,越觉得自己站不住脚。
她决定说点毕晏鸿参与不到的话题来,来证明自己其实与毕仙长,真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那聊点什么好呢?
牡丹眼睛一亮。
聊毕晏鸿过来之前,她与符悬书所说的话题不就成了吗?
符悬书说,他张出的结界,外头的感觉已阻隔,所以受到的伤害不会影响他自身。
嗯,就从这个往下聊!
点头点到一半,牡丹突然发现不对。
等等……
符悬书说的,是“外头”……
牡丹差点被自己呛住,惊恐地看向符悬书。
“仙、仙长!”
被自己想出的事情惊悚到,牡丹喊人喊得急,差点就咬上自己舌头。
符悬书神情冰冷,眉眼甚至染着阴郁,若是平时状态下的牡丹,定能马上察觉他的不对。
但牡丹现在就算发现了,大抵也顾不上符悬书心情又起变化的原因。
他话音淡淡的:“何事?”
态度很是疏离。
牡丹很艰难地提起前言:“仙长说,如今的结界,外头所受攻击已完全无感,是吗?”
符悬书颔首:“嗯。”
接下来的问题,牡丹得深呼吸好几次,才有勇气问出口。
她艰难发问:“仙长,我就是问问啊……外头没感觉的话,那,里面呢?”
里面她又摸又戳的,肯定、必是、绝对,也跟外头一样,感觉都被阻隔了,对吗?
符悬书:“……”
牡丹见符悬书明显愣了下,一口气都提了起来,屏气,等符悬书再次的颔首。
但,她迟迟没等到符悬书点头。
牡丹憋气憋得眼睛水汪汪的。
仙长,求求你了,快说个“对”字!不要再“……”了!
而符悬书张口,本来想说些什么,最后露出很是复杂的眼神,深深看了牡丹一眼,又默默别开眼去。
耳根子悄悄染上薄红。
这次“……”的,成了牡丹自己。
呜呜呜呜呜!
牡丹总算明白,为什么当她几乎整个人都贴上气泡时,符悬书会那样反常了!
她缓缓遮住自己的脸,觉得没脸见人。
在旁边吃了一整碗狗粮的毕晏鸿:“……”
他默默后退,退到两个小辈身边,而符悬书和牡丹二人都没发现他来过,又走了的事实。
盛樱染很激动地看着他:“不愧是师伯!师尊与牡丹姑娘,感情瞧着又更进一步了呢!”
端木境脑子终得清净,他呼出一口气,也很高兴。
“师伯快说说是怎么做到的,让我们也学学!”
毕晏鸿心情复杂地看着师兄妹二人,语重心长地说:“首先,要有泰山崩于前,能面不改色的定力。”
“嗯嗯!”
盛樱染他们点点头,听得很认真,正准备拿小本子记下来,谁料毕晏鸿直接两手一摊。
他无奈笑着,叹了口气:“可惜师伯我做不到,这不逃出来了吗?”
兴致勃勃的盛樱染惊呼:“什么?”
失望全写在脸上。
毕晏鸿也不恼,笑笑指着牡丹他们所在的方向。
他说:“若不然,你们亲自去待上一盏茶的功夫,便能明白了。”
盛樱染觉得这实属小事,拉着师兄就要往那边走:“好的师伯,我们这就去试试,请师伯拭目以待!”
她拉着端木境一块儿去,两人很是兴奋,可走到一半,两人看见牡丹与符悬书明明就站在彼此面前,却看左看右看天看地,就是没正眼看对方。
这也就罢了,要看也不光明正大地看,而是用眼角余光在观察。
一旦对方抬个手拨个头发,或是换个动作,另个人都会忽地紧张起来。
那种像是快窒息般的氛围,他们才走到中途,盛樱染就选择折返。
毕晏鸿挑眉,看师兄妹俩人颓丧走回来,问:“如何?”
这连一盏茶功夫都没有,而是一眨眼吧?
盛樱染败下阵来:“师伯说的果真没错。”
端木境点头:“那不是常人能待之地。”
总觉得往师尊周遭靠近一站,分明是秋高气爽的季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