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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现一位可与他交心之人,然,师弟那榆木脑袋,要发现牡丹姑娘于他而言与旁人不同,怕是不知得等何年何月才能顿悟。”
盛樱染他们听得一愣一愣的,端木境理顺了前因后果后,推测出毕晏鸿的用意。
“所以……师伯是为了撮合他们,才会一直从中干预啊!”
端木境说完,盛樱染也恍然大悟。
她原先看毕晏鸿的眼神带着指责,觉得怎么就能横刀夺爱了呢?
结果没想到,完完全全是她误会了师伯!
师伯不是来拆散他们的,他是来加入他们的!
这是友军啊!
盛樱染大喜,认为师伯不愧是师伯,分析得如此有理。
她当下拉着端木境就对毕晏鸿道:“师伯,我们也来帮忙!”
端木境被拉得一个踉跄,身子都还没来得及稳住,也跟着点头附议。
毕晏鸿惊喜:“啊,那可就太好了!”
牡丹负责指引方向,走在了最前头。
走着走着,牡丹耳根子清净许多,她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等她想通了为什么,这才惊觉,毕晏鸿没围在自己身边东一句“牡丹姑娘”,西一句“牡丹姑娘”,那不安静才怪。
牡丹正疑惑毕晏鸿人呢?回头往后一看,与走在自己身后的符悬书对上了眼。
符悬书落后牡丹几步,牡丹的细微举动都会被他看在眼里。
自然,牡丹刚刚往后,一副像是想寻找谁的样子,也被符悬书看了个正着。
符悬书问她:“姑娘这是想寻谁?”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问话,牡丹听了却莫名心虚。
“我就是想着大家去哪儿了,怎这般安静?”
她回答得模棱两可,但符悬书的表情却和缓许多。
呼。
牡丹知道,自己回答正确,没踩雷。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牡丹偷偷瞥了符悬书一眼。
符悬书一身白衣,走在被枫叶染红的小径上,格外突出。
他眉眼是一如既往的淡,可牡丹总感觉得,符悬书没有以前那种纤尘不染,超凡脱俗的距离感。
最近,也不知是不是牡丹的错觉,隐隐感到符悬书的情绪跟以前相比,起伏大了许多。
以前的他就好比大海,不管扔了多巨大的石头下去,海水也是像要掩饰什么似的,疯狂将侵入物吞没。
等听到声响回头一看,海面平静无波,几乎无人知晓,曾有一颗巨石坠入海中。
而现在的符悬书该说是放弃掩饰了,或者压根没注意到──那被石子激起的巨浪与涟漪。
海面上狂风暴雨肆虐,符悬书也任其发展,不再搭理。
虽然没有以往的幽静平和,可牡丹却觉得,这样会郁闷、会不悦的符悬书,更加鲜活。
而不是那个被人唤做敛云尊上,冷着端着,高高在上,却始终触不可及的仙人。
突然间,两个身影往自己身边围了过来,牡丹愣了下,看清来人后,对他们友好笑笑。
——是符悬书的两个亲传弟子。
牡丹隔着水镜见过他俩几次,不过实际面对面碰上,还是这几日的事。
只,他们虽打过照面,话却是没说过三句。
而且也不知怎么的,牡丹发觉,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既好奇又兴奋。
好奇的话,牡丹完全能理解。
可是兴奋……这牡丹就摸不着头绪了。
两个千凌门弟子一左一右,如保镖似的守着牡丹。
盛樱染给她递了一杯透明的饮品,很是腼腆地道:“牡丹姑娘,这个,我想着你应当会喜欢,是我先前出任务时,当地的特产。”
牡丹接过一瞧,发现这还不是普通的水,液体里是带着气泡的!
“这是!”
牡丹激动。
是汽水呀!真正的肥宅快乐水!
盛樱染没听出她的激动,只以为牡丹是在发问,热心同她说明:“这是当地一处特殊泉眼涌出的水,自带细小气泡,饮之刺喉却不疼,很有趣的,姑娘尝尝!”
牡丹喝了一口,气泡在口中一一炸开,连这部分都与汽水那样相似。
她好奇问:“这叫什么?”
问是这么问,其实牡丹心中已经把它擅自取名为《肥宅快乐水》。
这和掬山的山泉水不同,山泉水只负责甜,这一杯却是连口感也一并还原。
她问的问题端木境知道,抢着回答:“此物名唤《鱼嘴吐沫》,顾名思义,就像水中鱼不断吐出气泡,因而得名。”
牡丹:“……”
她现在把这玩意儿吐出来,还来得及吗?
这里的人取食物名字,怎么风格都这样清奇!
牡丹想象一下,她喝下的是鱼吐出来的泡泡水,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喃喃道:“给我一对没听过这名字的耳朵……”
师兄妹又被牡丹这模样逗得发笑。
他们笑归笑,眼角余光还不忘分神注意符悬书动向。
很好,师尊看着他们这儿呢!
于是端木境与盛樱染对视一眼,更卖力同牡丹搭话。
牡丹对他们这明显的示好受宠若惊,都不禁开始想──难道,她拿的是团宠剧本?
看着牡丹周围热闹一片,连自己弟子都能毫无顾忌与牡丹攀谈,而牡丹不论对谁,也都能露出那样的笑脸。
符悬书垂下眼帘,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捏紧。
就在这时,毕晏鸿走向符悬书:“师弟。”
符悬书抬眸看他一眼,等他说话。
可毕晏鸿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问他:“师弟,你怎么了?”
怎么了?
这种事,问符悬书,他大抵也是答不出来的。
果然,毕晏鸿并没有等来符悬书的答案。
本就是意料之中的发展,毕晏鸿将早就打好的腹稿问出:“如果师弟不知自己为何烦闷,那就把自己不希望发生什么、想要什么、想问什么,如实对对方问出即可。”
毕晏鸿添了三把柴火,但他知道,让符悬书自己顿悟,才是最难的。
因此说完后,他也没天真地以为符悬书一次就能懂,还想着要变着法子,再推波助澜下,才能达到想要的发展。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符悬书听他所言,沉思了一阵后,轻轻颔首。
毕晏鸿挑眉。
这是开窍了?
接着,毕晏鸿就见符悬书转向他,表情认真。
来了。
毕晏鸿严肃以待,等听了符悬书问出的是何事,领悟不了的人却成了他自个儿。
符悬书问:“敢问师兄,师兄那些地方吃食,从何处购得?”
怀疑自己听错的毕晏鸿:“?”
不是,师弟你问的是什么?你再问一次?
这跟他预想的答案,方向完全不一样啊!
毕晏鸿扶额,正想着该从哪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