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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事关重大,需得将此事同符悬书说明才好。
她踏出符悬书房外,本想寻人,却与来找符悬书的弟子撞个正着。
听见符悬书屋里有声响,早已在外头等候多时的小弟子不疑有他,直接垂首禀报:“师尊,您上回要弟子打探的拍卖会,有消息了。”
牡丹一听,很是惊喜:“当真?”
听到声音不对,小弟子抬起头来,见从师尊房里出来的是牡丹,懵了。
牡丹听到关键消息只顾着兴奋,等瞧见小弟子被雷劈的神情,知他误会,连忙解释:“那个,你们师尊这会儿不在……”
话才刚落,符悬书就从牡丹后头走了出来:“寻我何事?”
牡丹吓了好大一跳:“仙长?”
你怎么是从房里出来的?
她再看向小弟子的表情,本来他都已经接受了符悬书不在的事实,结果符悬书这一出现,反倒像牡丹在欲盖弥彰什么似的,更别提符悬书此刻发上还带着水气,一见就是刚沐浴完。
牡丹:“……”
完了。
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还没有直接水镜通讯权的小弟子,这会儿他整个人都是飘的,愣了许久才找回自己说话的能力。
“盛师姐不在,弟子知此事要紧,特前来禀报,打、打扰师尊了。”
他强行撑出的镇定,还是在最后一刻破了功。
符悬书歪头不解,牡丹尬笑。
什么叫自己挖坑坑自己?连掉坑里了都还不知情,也就符悬书有这能耐。
小弟子磕磕绊绊地道:“参加前次拍卖会的,目前已知与咱们宗门有交情的是落日谷,但,奇怪的是,从几日前便联系不上落日谷全宗,很是古怪。”
这地方牡丹有印象,专产落日花。
那儿离魔界地界近,出灵火的地方却特别多,是炼器师与炼丹师最喜的地理环境。
落日谷专出炼器师,每年也会开放让其他宗门的弟子入谷,出借他们培育的纯粹灵火以供修炼,互相切磋。
可落日谷这样大的一个宗门,突然就联系不上……
此事光听,就足见蹊跷。
小弟子继续道:“掌门说,要派几个弟子过去查探状况,毕师伯也会同去,还有……掌门还说……”
后来的话他说得吞吞吐吐,又是瞧符悬书面色,又是转过去看牡丹,惹得牡丹问号连连。
不是……
看符悬书也就罢了,为何要看她呀?
“继续说。”
符悬书都开口催促了,小弟子也只好将后头的事,硬着头皮说出。
“掌门还说,若师尊与牡丹姑娘皆要同往,让师尊带几个亲传弟子,至于牡丹姑娘……则让毕师伯带着。”
牡丹:“???”
为什么擅自就分好组了?
重点是……她跟那姓毕的,不熟啊!
牡丹对符悬书投以求助的眼神,就见符悬书对掌门的这项要求,听了也是微怔。
可怔愣过后,符悬书颔首,最终仍是同意:“……我知道了。”
弟子领命而去,而毕晏鸿恰好也在这时来寻符悬书。
不,更正。
他来寻的,是牡丹自己。
毕晏鸿对牡丹笑笑问候:“牡丹姑娘,此行多多指教了。”
牡丹尽量让自己露出和善又不失礼的微笑:“毕仙长才是,请多指教。”
她以为她将礼仪做足,可牡丹不笑时,桃花眼本就微往上挑,一笑起来,哪怕是假笑,那也是灿烂且灼目的笑靥。
从毕晏鸿这角度,看见的便是被烫了眼,收回自己目光的符悬书。
见状,毕晏鸿弯了弯眼,像看见什么有趣的事那般,面上笑意更盛。
牡丹看他笑得莫名,露出奇妙的神色。
呃……这位毕仙长……
怎么茶里茶气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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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仙长为何那样?
落日谷一行, 最终,符悬书点了端木境与盛樱染两位亲传弟子同往。
至于毕晏鸿并没有带上自己的弟子,而是专门陪着牡丹。
对于这样的分组方式, 不说牡丹自己, 就连端木境他们师兄妹二人, 也觉得特别不对劲。
盛樱染拉着她师兄,低声抱怨:“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掌门这是在想什么?怎么活生把师尊他们给拆散了?”
语气充满怨念。
她是站师尊与牡丹姑娘的,师伯与牡丹姑娘这是什么邪.教?她才不站!
端木境深深叹了一口气。
此刻在飞行方舟内, 一张桌子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
他们与师尊在同侧,而任谁来看, 本该与符悬书同坐一侧的牡丹却坐在对面,如坐针毡。
毕晏鸿就像读不懂空气似的,还斟了一杯茶水给牡丹。
“姑娘, 请用茶。”
牡丹僵笑着接过:“多谢毕仙长。”
她抿了一口热茶, 心里不禁嘀咕着, 人家都特意将茶推到她手边了, 牡丹不接也说不过去。
毕竟这飞舟上除了她以外,谁还喝茶?
他们早就辟谷,不需进食,即便真吃了喝了,那也是图新鲜,吃好玩的。
没看符悬书, 自上了飞舟开始, 就一直捧著书在看, 什么茶水点心的, 更是碰也不碰吗?
学霸就是学霸,这种时候都不忘学习。
牡丹感慨。
相比牡丹与毕晏鸿一来一往的谈话,坐在他们对面的符悬书显得安静许多。
他平时没多大表情变化,此时更是冷着一张脸,专注于手中书册,未曾与牡丹他们说过只言片语。
但,他不说话,却有人主动想跟他说。
毕晏鸿问了句:“师弟,你看的是什么书?怎如此专注?”
符悬书这才从书页中抬眸,瞥了毕晏鸿一眼,然后将书皮展示于他,示意他自己看封面题字。
牡丹也瞧了下,嗯,是放在她面前,她都不会去翻开的书。
毕晏鸿虽这么问了,但牡丹觉得,他对符悬书看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书,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
真要感兴趣,他也不会只是瞥了一眼书名,就收回目光。
牡丹到现在都没搞懂毕晏鸿此人。
茶里茶气不说,还古古怪怪。
才这么想,毕晏鸿便很应景地“嗯──”了声。
他语调拉得老长,听着意味深长。
连缩在角落,不敢来打扰师尊师伯的端木境师兄妹二人,听了也不禁往他们这处看,满脸是与牡丹同款的纳闷。
毕晏鸿笑起来时,那眼睛眯得跟狐狸似的。
他这阴阳怪气的模样,饶是连符悬书也看不下去,问了句:“这书,有何问题?”
毕晏鸿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