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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姑娘随意,毕某先行一步。”
牡丹结束尬聊:“毕仙长慢走。”
为免再遇上其他人,牡丹歇了在外头散步的心思,提步走回去。
她走得干脆,也就没看见毕晏鸿走出几步后停下,转身打量她背影。
牡丹后来直到天快亮才入睡,几乎眼睛闭上没多久,就被一阵惊叫吓醒。
“他又来了──”
饱含嫌弃的尖细喊声此起彼落,牡丹被喊得脑袋一突一突地疼,刚睁眼就瞧见几株花草凑在她面前,紧张兮兮地道:“牡丹姐姐快醒醒!现在可不是睡的时候!”
牡丹眼神都还未聚焦,模模糊糊看见一白衣男子往这儿走来,加上绿植们惊恐的神色,牡丹用叶片想,都知晓来人是谁。
她打了个呵欠,徐徐安慰花草们:“昨日我同敛云尊上说过了,让他悠着点,应是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凶猛……”
但这些话半点也没抚平它们的担忧。
“……应?”
花草们准确捕捉到牡丹话语里的不确定因素,紧紧盯着她。
牡丹被看得呵欠都没好意思再打,只得将自己的根从土壤拔出。
“我知道了,我过去盯着就是了。”
她一边揉眼一边走向符悬书身边,牡丹此刻是真身姿态,揉眼睛的动作看起来就像叶片在揉着花瓣,很是慵懒。
“仙长,早上好。”
符悬书垂首看她:“早,姑娘昨夜睡得可还好?”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牡丹被问得一噎,生硬地转移话题:“仙长这会儿要分灵气给花草了吧?”
提到关键事,符悬书点头:“嗯,今日便依姑娘所言,控制灵气份量。”
话落,符悬书双指并拢,灵气慢慢凝聚,牡丹和绿植们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今日灵气的威压比昨日来得减轻许多,牡丹看得直点头。
很好,就是这样!
那团浅蓝色的一小缕灵气,就这么打在僵直的花草们身上,细得有若丝线,牡丹越看,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怎么说呢……
好像有哪里怪怪的啊?
牡丹没等来吸收灵气后的花花草草们鬼哭狼嚎,她试探性问了一句:“如何?”
绿植无语片刻,也不知憋了多久,干脆直接推出一株小草出来。
“牡丹姐姐,你自己看吧!”
被推出来的小草叶片是羽毛状,牡丹对这种草有印象,是含羞草,只要轻碰一下,叶片就会合拢起来的植物。
讨厌被碰触的含羞草憋了憋,最后伸出自己叶片晃了晃,对牡丹说:“这是瞧不起谁呢?力道比挠痒痒还不如,我连一个叶片都没阖起来!”
牡丹扶额。
她就说哪里不对!
符悬书还真是极端的代表,灌灵气时是毫无节制使劲灌,让他控制控制,他就控制了这么个若有似无的份量。
牡丹的沉默,让符悬书自己也意识到什么。
他问:“可是有何不妥?”
牡丹只得将花草们的原话修饰过后,再转告给他。
符悬书沉吟:“多的太多,少的又太少吗……”
而且牡丹还观察到一事。
她对符悬书说:“每株花草对灵气的需求不一,有的一点点就足够,有的却得量大才能满足。”
后者就包括她自己一个。
然而牡丹自己也知道,这话对符悬书来说,跟白讲了也没什么区别。
她自己之所以能清楚辨识,那是因她本身就与花草们是同类,用看的就能看出它们体内灵气含量,不像符悬书,完全只能连蒙带猜。
牡丹不禁嘟囔一句:“要是我也有足够灵气分出去就好了……”
这句话,符悬书听见了。
他说:“这有何难?我将灵气与姑娘便是。”
牡丹怔愣。
意思是,把灵气给她,然后再由她分出去吗?
“这要如何给呀?”
符悬书说的,与之前分给牡丹的那种给法可不同。
之前他所给予的灵气,牡丹吸收便吸收了,只能缓一时之急,不然符悬书也没必要日日都来为花草们浇灌。
这回他说的是牡丹既能吸收,也能化作她自身所有的灵气。
“很简单。”符悬书俯下.身,凑得离牡丹越来越近,“此法分出的灵气易散,故双方离得越近越好,最稳妥的方式,便是不留一丝缝隙。”
符悬书垂着眼,将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遮去一半。
望着他越凑越近的俊脸,牡丹还在回想符悬书方才所说。
不留一丝缝隙?
那岂不是……得像给人渡气那般,才合适啊?
牡丹还庆幸自己此时是真身,否则符悬书怕是得退避三舍,自己也不怎么好意思。
才这么想,忽然,牡丹视角拔高。
牡丹:“……”
不会吧……
──她毫无预警地,又变成了人形。
第7章
“张嘴。”
……太近了。
近到牡丹几乎都能细数符悬书的长睫有几根。
符悬书眉眼清俊,一双剑眉斜飞入鬓,面貌犹如被精雕细琢,每个细节都精致得有若瓷偶。
这样一个长相趋近于完美的男人近在咫尺,牡丹僵得别说动了,脑子都是一片空白。
发觉牡丹变成人身的当下,符悬书不光不再往前凑,就连向来平静无波的面上,那双眉也幅度很小地,轻皱了下。
啧。
──这是牡丹给符悬书配的效果音。
不知为何,瞧见符悬书那轻微的表情变化,牡丹觉得就该配上这声。
但牡丹也只是想想而已。
“要不……还是等下回再试吧?”牡丹提议。
说着说着,她自己往后仰了仰,拉开两人过近的距离。
牡丹可是最清楚,符悬书有多不待见她人形模样的。
谁料,符悬书却回了她两个字:“……无碍。”
顿了下,复又凑上前。
牡丹望着他越来越近的俊脸,美目越睁越大,连呼吸都屏住,就怕呼出的气息吹到符悬书脸上。
她紧张地咽了咽唾沫,手指蜷起,攥住自己裙摆,脑子里已在演练等下将会发生的事。
不会吧不会吧?
他真要这么做吗?
牡丹脑子乱成一团。
她表面镇定,时则心里都不知闪过多少句碎念、多少声尖叫,突然,符悬书又停下。
到这当头,他们两人的鼻尖,已经近到连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间隔都不到。
牡丹很想捂住自己鼻子。
呜呜呜,美颜暴击啊!
牡丹瞳孔地震。
然,她这委婉赞叹符悬书外貌的隐晦表现,在符悬书眼中,就是牡丹呆愣愣地瞪着他,没其他反应。
符悬书眸子一抬,瞟向牡丹,似在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