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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也没停,随着符悬书指下奏出的弦音急促,速度更快,迎面砸上魔修!

“轰──”

符悬书这会儿才淡声回答:“是很清醒。”

这实力悬殊,让牡丹看直了眼。

魔修已成人型火球,牡丹整株花软倒在地。

“总算能歇会儿了……”

跑了那么久,虽说是自己向往的自由活动,但这也太累人了!

可谁料,她安心得太早。

魔修虽中招,却还没完全死心。

他在燃烧的火焰中手上翻飞结印,在做最后挣扎。

随着他动作,魔修周身魔息鲜红诡谲,形成一个漩涡往他指尖集中。

符悬书琴弦一拨,乐声往魔修袭去!

然,音波触碰到魔修之前,已先触及无形的屏障,没法再前进不说,红色的魔息还缠绕过来!

魔修嘴角一扬,颤抖的手指着符悬书:“符悬书,你厉害,我是逮不了你立血契,但,你不行,你使出的招式,却也能代表你的一部分,与我结契!”

听了这消息,符悬书面色依旧淡漠,宛如魔修嘴里所说的当事者,并不是他自己那般。

魔修笑得张狂,只顾完成血契,却没留心他脚下所站,土壤细微隆起,花根破土而出,将他全身紧紧捆起,重重往地上一贯。

“砰──”

地面都摇晃了两下。

牡丹叉腰,抹了抹额上莫须有的汗。

这一下她可是用尽吃奶的力气,她隔着尘沙指着摔倒的魔修,哼了声:“你也有今日!”

但,等烟尘散开之后,牡丹就笑不太出来了。

魔修摔归摔了,但手指的方向,却恰好移到牡丹身上!

牡丹眼睁睁瞧见那鲜红的魔息一顿,放弃往魔修身上钻,转而朝她的方向扑来!

“我的妈呀!”

牡丹躲都来不及躲,整朵花即刻被魔息掩盖。

肉眼看上去,牡丹像被红色的烟雾包围,没多久就觉自己心口一热。

她低头看去,胸前……现在是绿茎前方,浮出一圈散着红光的血印,热度就是由它发出。

“这是什么?”

看着看着,牡丹眼角余光瞥见旁边疑似有同样的光芒,她抬眸望去,就见符悬书胸前也有一道与她同样的血印运转,接着没入体内,印记与红光一同消失。

在场两人一妖沉默。

牡丹回想了下刚刚那魔修所说的血契,不敢置信地问:“所以……那什么契的……不会是到我身上了吧?”

“啧,你这花妖,净会捣乱!”

契结到了牡丹身上,魔修臭着一张脸,似乎没有要留下继续缠斗的意思,身影慢慢淡去前还抛下一句:“符悬书,你等着,我会再来寻你!”

说完就跑,半点不做留恋,徒留一地烂摊子。

“……”

牡丹暂时安全了,她松了口气,觉得双腿都像不是自己的。

她茫然地看着周遭,焦土一片,寸草不生。

这里是这株牡丹花妖给自己选的冬眠宝地,可曾经丰沛的灵气被他们这架一打,早给散没了。

栖息地被毁,身上还有古古怪怪的血契,牡丹呆呆看着在场另外一人。

这会儿她才瞧见他的正脸。

符悬书肌色冷白,五官精致,眉眼清俊,面上表情极淡,一张脸加上周身冰冷的气质,瞧着有若下凡的仙人,不染凡尘。

牡丹看过不少姿容不俗的顶流男星,可从没有哪一个人,生得有符悬书这样绝色。

就他那张脸和这身气质,发几张照片到网上,肯定能引起轰动,到时无数小姐姐绝对能塞爆她的私信,对她说:“给你三秒钟,我要这小哥哥所有信息!”

她想起书中对符悬书的描述。

符悬书此人境界高深,擅音律,喜花草,据闻他那揽月峰上,种了许多奇花异草,洞府的花草更是由他亲自培育浇灌。

记忆里,花妖们聚在一起喝露水聊天时,总会提到他。

每花对于揽月峰那可都是向往得很,恨不得能住到符悬书洞府,得那样一位清俊的仙长悉心呵护照料。

牡丹想起这件事后,看符悬书的眼神就像在看冤大头。

想到他喜花花草草,牡丹就用自己的真身伸出叶片,卷住符悬书袍角,二话不说就开始嘤嘤哭泣。

“仙长啊!你看看我修炼之地,都被你们斗法毁成什么样了?我失妖力是我自己不察,可我选的宝地被毁,妖丹又被那魔修给盯上,我……我怕是这辈子都成不了千年大妖了,仙长可要怎么赔我?”

牡丹本只是想装装样子,谁料说到伤心处,这花妖还真哭了,从花瓣掉出泪水,砸在高热的土壤上,“滋──“地冒出一小缕白烟。

令牡丹意外的是,符悬书还真吃这套。

他话音歉然:“对不住,符某亦有赔偿之意,绝不让姑娘受委屈,不知由符某为姑娘另择灵气充沛之处修炼,姑娘可愿?”

牡丹心中一喜,她要的就是这个!

但还得再加把劲。

牡丹哭声稍缓,哼了一声:“说是另择,又怎知仙长不是把我挪到那处后便置之不理?需知那魔修可还未死,他馋我妖丹,我没有足够妖力抵御,岂不是任他宰割?”

符悬书一想,觉得甚是有理。

他问:“不知姑娘希望符某如何相帮?”

牡丹不好答得太快,停顿了下,像也跟着思考了好一阵后,那才缓缓答道:“我觉得,种在仙长身边,一切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谁不知道千凌门随便哪一座峰头灵气都充沛得很,更别提待在符悬书左右,量那魔修有胆子闯进千凌门,也没法从符悬书身边挖走她!

但符悬书的回答却让牡丹一愣。

“那样的话,姑娘不必担心,符某本就打算请姑娘留在符某身侧。”

此话一出,牡丹好奇地看着他。

这话何解啊?

对她一见钟情啦?

真爱花成痴呀?

符悬书对仰起整朵花,正对自己的牡丹问:“姑娘可知,方才落在你我二人身上的,是何血契?”

说到要紧事,牡丹没再乱猜:“还请仙长解惑。”

不会又于她小命有碍吧?

牡丹心都提了起来,觉得自己简直命运多舛。

但这次,她觉得自己成了命运的宠儿。

符悬书那张清俊的脸还是没有表情,但说出来的话,却与他自身性命攸关。

他说:“此乃同生共死契,立了此契的双方伤痛,皆与另一方息息相关。倘若一人受伤,另一人必也会在同一处感觉痛楚──就比如,姑娘是否双腿带伤?”

牡丹讶异:“是呀。”

她现在是真身状态,只是一株花,根部埋在土里,符悬书照理来说根本看不见伤处。

既然他看不见,还知晓自己受伤的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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