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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儿似的提不起劲。
梁西朝近来身边一直带着的小姑娘没了踪影,有人八卦缘由,也有人说是寻常,且看闻邺和陆泊年身边不也来回换过几个女人。
纵情恣意的太子爷怎么可能有定心那天。
于是有人闻风而动。
听闻他一向喜欢女学生,便刻意弄成和尤情七八分相似的打扮。
梁西朝睨过去,眼神沉得吓人,他当场发作,直接淬了一整杯酒。
动静特意闹大,意在让所有人从今往后歇了这份心思。
那女人脸都吓白了,定在那儿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还是闻邺过来,拍拍她肩,让她走,又让侍者过来清扫玻璃。
前后不过一分钟的事,包厢里头的都是人精,没谁再敢触霉头,气氛迅速恢复热闹,一场小插曲仿佛雁过无痕。
闻邺重新给梁西朝倒酒,问他:“你跟尤情真分了?”
来瑭宫前,顺路经过水郡湾,梁西朝坐在车里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减速打了方向盘右转进辅路,停车,进电梯。
打开门,全是另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她用过的东西一样没拿走,衣帽间的衣服也都整整齐齐挂在那里。
梁西朝打开床柜抽屉。
里面塞了满当当的一堆东西。
除了他这两年送给她的各种礼物,还有几沓疗养院退回来的现金。
最上边是一张纸。
看到首行的欠条两个字,梁西朝冷冷嗤了声,拿在手上撕成碎片,扔进去,一把合上抽屉。
自此,这个抽屉彻底成了名副其实的‘冷宫’。
但凡梁西朝再仔细往下翻,会发现里面还有一个用绒布仔细包裹起来的,尤情从小就戴在脖子上,从不离身的玉坠。
是她最珍视的东西。
梁西朝紧绷仰颈,酒一杯杯喝,放下酒杯又点了根烟,包厢明暗光影洒在他比往日更加冷漠睥睨的侧脸。
四周围热闹,他却仿佛身不在其中。
烟头猩火往上烧,他一口没抽。
梁西朝始终沉默。
就在闻邺以为他是不打算回答分没分手这个问题时——
“我没同意。”他嗓音喑哑。
闻邺挑着眉,“分手是单方面的,人不需要你同意。”
梁西朝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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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三,尤情和外婆回了趟庆州老家扫墓祭拜外公和爸爸。
如今的庆州已经没有她们落脚的地方,岳萍触景生情,站在曾经的家楼下满目怅然。
尤情看得稍开些,她只要外婆身体健康,只要这个世上还有人陪伴她。
年初五,尤情有个广告拍摄。
走出小区门口却看到了那辆久违的,熟悉的商务车。
浑身血液顿时不可名状的沸腾,尤情脚步僵住,一时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很快,车里的人也注意到她。
推门下车,走到她面前。
“尤小姐。”
老欧递上手中的东西,“少爷让我把这份东西还给你。”
……还?
尤情不明所以,接过面前牛皮纸袋,拿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本房产证,地址是庆州……
尤情立刻细看,发现竟然是庆州那套为了给外婆治病早就卖掉的房子。
尤情错愕:“他……为什么?”
“少爷只是让我还给你。”
老欧见她目光频频看向身后车里,便解释说梁西朝不在车里,更准确来说:“少爷已经不在北城了。”
他去哪了?
瞬间就要脱口而出,话到喉间又冷静咽了回去。
她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
老欧上车走了。
尤情站在原地,垂眼,久久看着手中鲜红晃眼的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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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告拍摄的甲方依旧是上次的手链品牌方,出了开年新款,特邀尤情。
还说她是他们品牌的救星。
尤情对此淡笑不语,要是他们知道此前的广告差点被强制下架,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这次的广告拍摄对尤情来说是最后一次了,马上大二下学期,实验课很多,到了大三更是几乎全是实验课,需要用到手,她的手绝不可能还保持像现在这样的状态了。
毕竟不是专业手模,尤情也没兴趣去做什么保养。
严敏便问她还接不接服装拍摄,“你这张脸比你的手更值钱!”
尤情还是婉拒。
她其实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严敏手底下的其他模特对她意见很大。
她不想卷入娱乐圈名利场,到底还是学生,往后只想安安心心地学习。
人各有志,严敏也不好拦,只说别断了联系,以后还是朋友。
-
开学三月,春末夏初。
尤情每天宿舍,教室,图书馆三点一线,过得忙碌而充实。
曾经的过往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被遗忘,好像从没发生过。
周五晚和周末则是家教工作。
在尤情的辅导下,小雅以普通班前五名的成绩顺利进入了精英班,成绩稳步上升,尤情功成身退。
小雅很是不舍,抱着她很认真地说,“尤情姐姐,我们不是亦师亦友,我们是亦师亦姐妹!”
人小鬼大嘴又甜,尤情没有拒绝的理由,约定一个月后的儿童节带她去游乐场,前提是她自主考到精英班前十。
小雅当即雄赳赳气昂昂:“前十而已,我分分钟拿下!”
最后一节家教课结束,尤情见到了陆泊年,大概不是巧合,他瞧着挺风尘仆仆。
自从和梁西朝分开,她就彻底远离了他们那个圈子。
原本,她也不属于那个圈子。
去路被拦,尤情不得不开口:“有事?”
和从前很多次一样,她和陆泊年交集的开始总是这两个字。
陆泊年穿着修长挺括的西装,领带却没好好系,松松垮垮扯开,长腿交叠靠在车头,打着火机点了根烟。
陆泊年没说话,就这么看过来。
尤情不明所以,目光没回避也看着他。
“呵……”
最后还是陆泊年先收回了视线。
他问:“你怎么不问我看着你干什么。”
尤情:“你想说会说。”
陆泊年一噎,心里莫名就憋了股气,他突然发问:“你心里还有小五吗?”
小五小五。
已经过去几个月,她又听到了这个称呼,恍如隔世。
有微风吹散夏热,尤情屹然不动,抿着唇,没有回答。
“放心,不是小五来叫我问的,我自己纯八卦。”陆泊年掸了掸烟灰,“小五现在没在国内,短时间应该也回不来。”
此前才听老欧说过梁西朝不在北城,眼下陆泊年又这么说。
“为什么。”
尤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只是简单的询问。
陆泊年说:“小五虽然在梁家排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