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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要笑到最后才是,姐姐您说是与不是。”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带着人离开了内院。
待孙侧妃走后,郑妈妈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便只见宣阳王妃一口血喷了出来。
“主子。”郑妈妈跌跌撞撞到宣阳王妃跟前,为她擦拭嘴角的血“主子,奴婢这就去,这就去叫府医来。”
宣阳王妃拉住了郑妈妈的手,无力的摇了摇头。
郑妈妈心知其意,如今宣阳王府由孙侧妃把持着,哪里请的来府医,便是去外面请了大夫又如何,恐在药上就会被她做手脚,这般王妃怕是更要不好。
宣阳王妃费力的从床榻暗格中拿出几封密信交给郑妈妈道“趁着给我请大夫之机,把这些送到盛京,拿着我的牌子去求见圣上,我儿能否保住性命全靠你了。”
郑妈妈颤抖的手接了过来,眸中满是不舍,泪珠子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她知晓,经此一别她与主子恐难再相见,主子的身子如今已然油尽灯枯了。
“主子,您等等奴婢,待奴婢办好事就来寻您。”郑妈妈哽咽道。
宣阳王妃费力的握着她的手道“你要活得久些,我被困在这府中太久了,你帮我去外面瞅一瞅,瞅瞅世间百态,瞅瞅大晟大好河山,若是圣上仁慈便再帮我照顾我儿,我在下面会等着你,等你来同我说,下辈子咱们不为主仆只做姐妹。”
就如宣阳王妃所想,孙侧妃自是不会允府医为她诊治,但孙侧妃并未拦着郑妈妈出王府去请大夫,她便要这边欺辱磋磨王妃,反正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了,这般自是要让她活的久一些,也好解一解多年被她压着的气。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将来可是要做皇后之人,也只有她才配同王爷站在一起。
不过是清河崔氏的旁支出身罢了,这般便以崔氏女的名头成了正妃,孙侧妃越想越是嫉恨。
现今清河崔氏投靠圣上,送了崔氏女入宫,世子又出了事,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自是不足为虑。
接下来几日孙侧妃便未再关注内院,把心思全放在了宣阳王身上,毕竟还有吴侧妃那个贱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她不得不防。
“王爷,内院派人过来说是王妃不好了,她要见您最后一面。”
宣阳王听言微微蹙眉,只觉晦气,自是不愿再见,倒是一旁的孙侧妃劝慰道“王爷,便是王妃百般不是也是您的发妻,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若满足姐姐这个心愿吧。”
“本王怎不知你何时这般心善起来。”
“王爷。”孙侧妃故作娇羞之态,抬起手轻轻捶打了宣阳王胸前几下,若是二八年华少女这般做也便罢了,至少赏心悦目。
可孙侧妃年岁却是不小了,便是再怎么保养得宜,脸上也生了些细纹,这般再做娇羞之态却是有些难以入眼。
宣阳王下意识别过眼,随即道“这般本王便去看看。”
“妾身陪着王爷您一起。”
宣阳王妃此时已经换好了衣裳,只见她穿了一身朱樱色织锦衣裙,上面用金线满绣了孔雀鸟,梳了个凌云髻,金钗琉璃宝珠别在发髻上,用妆粉遮了病容。
孙侧妃见到这般装扮的宣阳王妃自是觉得其可笑至极,难不成她觉得她梳妆打扮一番还能勾引王爷不成。
正欲要开口嘲讽便听宣阳王妃道“王爷,我一直知晓你有大志向,也知晓祚王是你与淑妃行苟且之事生下的野种。”
第九十章
孙侧妃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呼吸一滞,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只觉一股子寒意瞬间袭来,身子不禁颤了颤张了张嘴正欲要说些什么便听身旁的王爷声音冰冷道“王妃,本王瞅你是病糊涂了,什么话都敢说了。”
宣阳王妃‘噗嗤’一笑,眸中的讽意丝毫不做掩藏不紧不慢道“我本就是将死之人,我又何惧,现今该怕的应是王爷您,还有想笑到最后的孙妹妹了。”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祚王怎,怎会是王爷的子嗣。”孙侧妃话音稍显颤抖,想来她也知晓若此事是真,宣阳王必然不会让她活着走出内院,心中不免升起悔意,眸中满是恐慌。
“我是否胡说,孙妹妹问问王爷便是。”
孙侧妃虽嚣张跋扈小人得志些,但并非无脑之人,真话假话此时是分得清的,故而哪里敢询问王爷,只一味地否认。
她甚至能感受到王爷身上的杀意。
有些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不多会儿,冷汗便湿透了后背。
她抬眸看向宣阳王妃,其眸中满是戏弄之色,心下了然其此举之意,她竟恶毒如此,死也要拉着自己做垫背。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王爷,您是知晓妾身的,妾身不会对旁人透露半分。”
“没用的,便是王爷舍不得你又如何,不过是多苟活几日罢了,好妹妹,你就未曾发觉我这院子中少了个人吗?”
孙侧妃眸中闪烁着惊恐,左顾右盼才反应过来,郑妈妈那个老刁奴竟然不在。
“十日前,我便把密信、牌子全都交给了郑儿,她虽上了年岁但当年也是武婢出身,最擅长的便是马术,这般算下来此时即便未到盛京,恐也不差这一两日的功夫了,便是王爷您飞鸽传书快马加鞭也追不回来了,只可惜我已感觉大限将至,不能亲眼瞅着王爷你梦碎了,不过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舍得让王爷你做糊涂鬼呢。”
宣阳王眸中满是怒火伸出手掐住宣阳王妃的脖子“你连靖儿都不顾了吗?”
卧薪尝胆十余载,宣阳王哪里能接受此时梦碎,要知晓他刚刚得知,圣上伤了那处,只要他寻得合适的机会便可借此事发难,哪怕他痊愈了又如何,届时已然谣言四起。
如此皇家丑闻,他哪里还能坐的安稳。
宫中还有隐下来的暗线,时机一到里应外合,届时无论是祚儿还是那年幼的三皇子登基,他都可以摄政王的身份重回盛京。
“我儿不是已经被王爷放弃了吗?”
“那不过是本王权宜之计,靖儿再如何也是圣上亲侄儿,最多便是贬为庶民流放宁古塔,待本王成大事之日便可把他接回来,这般浅显道理难不成还要本王与你细说?”
宣阳王妃突然笑了起来,她毫不在意脖子上的手,本就油尽灯枯了,如今能提及精神来,想来就是回光返照了,故而怎么死都无分别。
至于体面,自从靖儿出事后她这个王妃就没了体面。
活着的时候便没了体面,死了更不在意了。
“王爷此话不觉可笑至极吗?难不成骗人久了自己也当真了?若王爷对靖儿哪怕有一丝在意,也不会把所有罪责全都加在他身上,齐家之事没人比王爷更清楚了。”
宣阳王妃抬眸瞅向宣阳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