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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照顾着,不可懈怠。”
“伪善,如此这般还不如给他个痛快。”失魂落魄的程寰谨闻言突然怒吼道。
木棉、苏叶两人对视一眼便恭敬的对三公子程寰谨福礼,随即便转身离开了。
夏虫不语冰,木棉是从心底为五姑娘不值。
苏叶则是一路上沉默寡信,心事重重,她不知是不是在上一世耽美小说看多了,故而多虑了。
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同木棉说,若是她多虑了,恐又要徒生事端,更担心五姑娘觉得她心思不纯亦或者做事不稳靠。
可若万一是真的,她现今瞒下,将来三公子弄出些动静来,届时恐会牵连了五姑娘。
木棉作为五姑娘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察言观色的本事自是不用说的,见苏叶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关切道“可是被吓到了?”
苏叶摇了摇头,如今她已然习惯观刑了。
思衬再三还是决定告诉木棉她的揣想。
木棉惊愕失色,她沉默半响仔细追忆也越发觉得有些不对低喃道“小吉不能留了。”
“或许是我多寻思了,我只是觉得三公子神色有些不对。”
苏叶倒不是可怜小吉,如今她早就习惯或者说是融入。
主子身边若是有个伶不清的便是祸患,只是万一是她多虑,小吉便是无辜的,她自是心生愧意的。
“此事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能放过一个。”木棉眸中闪过狠绝,若是三公子如此不懂事,要她看来也不必让姑娘这般费尽心思为他铺路了,直接拘起来便是。
回府后木棉便吩咐苏叶带人围了三公子的秀竹居。
这世上自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真的,想来是能查出些蛛丝马迹的。
望月居
程寰玥眸中透露出慌乱,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她的唇微微颤抖,突然大笑了起来,眸中隐隐噙着泪光。
“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木棉已经多年未曾见过五姑娘这般失态了,眼眸透着不安,只觉鼻尖酸涩心疼的扶着她“姑娘,或许是苏叶瞅错了,是奴婢多虑了,便是真的,三公子还未弱冠自是不懂的,一时走了岔路扳回来就是,您勿要气怒伤了身子。”
“把秀竹居的人都给我捆了,让纸玉去,若是查出有知情不报者便拔了舌头发卖出去。”既然不会说话,那便无需再开口了。
秀竹居
院内伺候的下人个个脸色惨白跪在院中,三公子偷跑出府他们便挨了板子,罚了月银,如今三公子回来了,也不知又捅了什么篓子殃及他们,惹得五姑娘动怒。
“苏叶姑娘,您行行好给老奴指条明路吧,这是又为哪般啊!”秀竹居林管事一脸苦着脸道。
“林管事,这人呢需懂得自救,小吉一直同三公子寸步不离的,落得什么下场想来您也应知晓一二的,五姑娘已经发现了,若是此时有人迷途知返,坦白交代或许有赏,若是一味地愚忠替三公子瞒着,小吉便是前车之鉴,就是不知没有三公子照拂,断了腿是否还能苟延残喘活下去。”
林管事被苏叶似是而非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老奴虽是三公子院子里的管事,但平日里三公子是不许老奴近身的,都是小吉伺候着,老奴真是不懂您的意思啊。”
“苏叶姑娘,奴才知晓,奴才”
“等等。”苏叶打断开口说话的小厮,站在廊庭台阶上居高临下四顾一番道“便只有他一人知晓吗?可要想清楚些。”
待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再站出来,苏叶同纸玉对视一眼,便直接让人把刚刚站出来的小厮带走了。
林管事看着苏叶等人的背影,依旧是茫然若迷。
对着跪在院子里的奴才们呵斥道“吃屎你们都赶不上热乎的,瞅瞅人家福顺,再瞅瞅你们自个,一个个还杵着作甚,还不起来等老子扶不成。”
福顺原先还有些忐忑不安,一路上垂着头不敢说话,但见苏叶、纸玉两人神色未异,逐渐放下了心,甚至幻想起一会儿五姑娘会赏他什么金贵物件了。
待到了望月居,一脚刚踏进垂花门,福顺就被侯着的四个粗使婆子堵了嘴捆住了手脚押倒在地,直接拖扯扔进了刑房。
纸玉拿出长针在福顺眼前晃了晃随即开口道“都是做奴才的,我自是不想为难你,三公子同小吉之事你是如何知晓的,又同何人透露过,仔细与我说说可好。”
福顺被吓的腿都软了,忙疯狂点头。
苏叶拿出他口中的布。
“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请纸玉姑娘您高抬贵手啊!”
伴随着福顺如同杀猪般的凄惨吼叫声,纸玉对他插了一针,面无表情道“呱噪,说这些讨饶的废话作甚,我问什么便直接说什么。”
“一年,不不不,是两三年前奴才有一次吃坏了肚子发现三公子书房好像有些个动静,以为是院子里出了手脚不净之人便想着立一功,凑过去才发现是,是小吉被堵着嘴让三公子压着,奴才知晓分寸,此事未曾同任何人透露。”
又是一声惨叫,苏叶抬起手捂住鼻子,福顺失了禁。
“你若是未同任何人说起,五姑娘又如何得知的?这般不老实,可是要受罪的。”
“奴才真的没有啊!或许或许是有旁人也发觉了,不是奴才透露出去的,真的!”
“苏叶点火。”
苏叶抿了抿唇从碳盆中引燃火棍,不多时铁针便慢慢烧红,随之而来的便是福顺凄惨哀嚎声。
“奴才说,奴才都说,奴才只跟阿爹提了,阿爹让奴才把嘴闭严实了,奴才真的再也没有跟旁人透露过。”
纸玉对苏叶点点头,苏叶放下火棍,不知是不是因离着炭盆近了些的缘故,她此时的后背已然湿透了。
只觉得浑身卸了力气,勉强站稳。
第四十二章 大晟嫔妃等级设定发到了作……
三年前,程寰玥一着不慎,险些满盘皆输,不得不以屈求伸远走边城,这一路走来可谓是荆棘满途。
那时的谨儿才过幼学之年未曾束发[注1]未曾想竟这般早早泄了元阳,还是同小厮厮混,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程寰玥捂着
心口只觉胸中垒块,目眩魂摇,如此不堪之人竟是她的胞弟。
她多年隐忍谋划为哪般。
她唇角微微翘起,笑意中带着几分决绝,眸中空洞如同深井般散发着寒意。
“请府医为他仔细诊脉,若是影响子嗣便为他好好调理,拔了小吉的舌头,断了他的胳膊好好养着,待养好了送到象姑馆[注2]。”
程寰玥眸中闪过一抹狰狞又道“待他身子无恙后,重金寻些好生养且心甘情愿的寡妇送到庄子上,若他不愿便开些不伤身子的药。”
“姑娘,三公子原是那般懂事明理,想来那小吉恐有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