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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里来的傲气,整日里沾沾自喜,好大喜功的样子着实让人没眼看,被几个粗使小丫鬟捧的不知天高地厚。”
动不动就把为姑娘做事儿挂在嘴边,着实可笑,这院子里有几个没为姑娘做过事的,显的她了。
木棉自是不会隐瞒内院发生的事儿,翌日一早便同五姑娘程寰玥事无巨细的说了。
程寰玥倚靠在美人榻上,抬眼看向木棉不紧不慢道“你倒是着实看重苏叶。”
“砚桃在外为您打理私产,书瑶性子跳脱,纸玉腿上有疾,虽不细瞅难以发现,但那里怕是瞒不住的。银佩家里早早便求了您的恩泽,待到了岁数便要放出去嫁人。银钏好大喜功,心思不纯,这般细算下来,也就只剩下锦书能当用,苏叶年纪尚小,又是还能经得住事儿的,家里人也干净,奴婢便动了些心思。”
程寰玥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银钏那边盯着些,她为我做了不少事儿。”说到这儿程寰玥顿了顿,眼中几不可查的闪过几分狠厉,把茶盏递给木棉淡淡道“如若便给个痛快。”
“奴婢晓得。”木棉躬身接过茶盏,轻声应下,她也是不想有那一日的。
“这几日怕是要起风了,提早准备,只待纸玉回来。”
“姑娘放心,奴婢都安排下去了,只是苏叶家里人是否要一同带着,还请姑娘您明示。”
“你既然看重她,便带着吧,左不过是多两个人,届时安排到庄子上做事便也方便。”
木棉自是明了五姑娘的言外之意,半路来的小丫鬟即使得用,姑娘也是不放心的。
毕竟人心易变,谁知待回了盛京,她会不会被泼天的富贵迷了眼,失了心。
银钏要见五姑娘,直接被书瑶带着两个粗使的婆子拦了下来。
“银钏妹妹,现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何必要节外生枝。”
“书瑶姐姐,妹妹自问未得罪您,我只想见姑娘求个公道,为何要拦着我,难不成木棉还能欺上瞒下越过姑娘不成。”
“你要求什么公道?又哪里屈了你?你为姑娘做事,姑娘自是会记得你的好,谁都抢不走,你这般闹下去可是想过后果,咱们姑娘眼睛里可是容不下沙粒的。还是你觉得,没有姑娘的首肯,我今日怎敢带着人把你堵在屋里,老老实实待着,自是没人为难你。”
银钏猛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口中低声喃喃道“姑娘定不会这般做,是木棉在姑娘跟前胡说了些什么,她怎能如此恶毒。”
虽这般说,她却也是不敢闹了。
第十五章 补更捉虫
“你刚刚闹出来的动静不小,姑娘怎会听不到,何必如此自欺欺人,我是不知你是如何想的,姑娘何时亏待过身边人,你这般整日里动不动就要把为姑娘办事挂在嘴边,也不怕隔墙有耳传了出去,坏了姑娘的事儿。”
银佩见被捆了手脚的银钏,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
“如今我落得这般让你瞅了笑话,你又何必假惺惺。”
“你都如此这般地步了,还要与我挣个嘴上的功夫,如若你真这般想我,我便也懒的同你说话。”
“你帮我求求姑娘,只要姑娘见了我,定会知晓我是被木棉冤的,你不知木棉是个笑里藏刀之人,当初在盛京,便是她故意拖延了时辰,才害了木槿姐姐被欺负了,为保全姑娘脸面只得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一辈子便只能伴着青灯。你是知晓的,木槿姐姐待我如同亲妹妹,她自是容不下我的。”
银钏也知晓她落到如此地步,确也是失了分寸,不该动不动就与她人炫耀为姑娘办事儿,但是她也是知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的。
她敢指天发誓,从未被人从她口中套出去过有关姑娘的事儿。
“木棉姐姐同木槿姐姐最是姐妹情深,多年情谊怎会作假,你何必要钻那牛角尖,木槿姐姐出了事儿,院中的姐妹们又有谁心里舒坦,当日之事儿哪里怪得了木棉姐姐,拦着她的人可是世子夫人,她哪里逃的开。”
“她那日如若换条路,哪里能遇得上世子夫人,怕不是故意的,你若怕得罪于她,不愿帮我便就算了。”
“你好自为之吧。”银佩也不晓得如何劝了。
她阿娘曾与她说过,良言难劝该
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
苏叶缩在小厨房内,这般看来,木棉在五姑娘跟前怕是无人能越的过去的。
苏叶摸了摸手腕上的粉珊瑚串子,小心翼翼摘下来用细棉布包裹好收了起来,这般贵重的物件她如今只能偷偷佩戴把玩。
出了今日这档子事儿,虽说从头到尾她最是无辜,但作为得利者,以后也是不好戴出去的,不然显的她没有分寸。
短短月余,她攒下来的身家怕是边城寻常大户也是难以媲美的。
日晚,木棉寻了过来吩咐苏叶道“这两日你多备些吃食,要经的住放的。”
苏叶抬眼看向木棉轻唤了声“姐姐”。
见她如此聪慧,木棉也毫不吝啬提点,让苏叶安心“姑娘心善,世间舐犊情深也是难得,你只要一心为姑娘做事,定是能让你如愿的,缺了什么便去寻赵管事采买。”
苏叶自是感激的微微躬身。
待木棉离开后,苏叶便着手准备,她前些日子求了针线房的巧玲,为她缝了个双肩包,里面是一层细棉,外面则是耐磨的粗麻,还备了浸了桐油的细棉布做成的罩子,即使是遇到雨雪也不怕湿了包。
这般样式的包袱,巧玲也是头回见,做出来后背上试了试也觉得很是方便,便也做了一个留用,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见到自然也是有样学样。
五姑娘知晓后也夸了苏叶慧心巧思。
苏叶费力的挪开塌衣柜,把放着银票的樟木盒子挖了出来,擦干净后打开盒子,把银票取了出来。
碎银子肯定是要随身带着的,她把四张千两的银票先小心翼翼包裹一层细棉布,又包裹一层软皮子,外面则是包上桐油布,同里衣缝在一起。
剩下的500两银票跟四张100两的银票则是包裹好放在了背包内测的隔层,碎银子则是放到随身佩戴的荷包里。
又把这段日子得的赏及院内姐姐们送与的首饰单独用裁剪好的细棉布仔细包裹好,放在樟木盒子中,外面裹了一层软皮子放到背包最下面。
收拾好这些已过夜半,苏叶虽觉得有些疲累,但却是极为亢奋的。
她终于要离开边城了,至少她无需再担忧哪日边关再起战事,她会沦落成两角羊。
翌日,天还是黑沉,苏叶便去寻了赵管事,她要两头牦牛,准备做牦牛干。
赵管事虽然早就得了木棉姑娘的吩咐,但牦牛一头便要四十多两,两头怕是要近百两,很是不确定的再次同苏叶确认。
“昨个儿我便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