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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们宿舍, 你在那里上网课,我当时就想, 怎么会有这么爱学习的人?”

柏寅清沉默片刻后, 才说:“我没有那么爱学习, 我只是想找点事做, 才会学很多东西。”

他没有特别喜欢的事物,也没有一定要做的事,更没有兴趣爱好。他时常会对这个世界感到无聊, 所以才会不断学习新知识,来填补空闲的时间,好让自己忙起来。

这也是心理医生给出的建议。

虞微年却误会了,他深有同感道:“我也喜欢学习新事物, 也喜欢滑雪、赛车、攀岩、跳伞……也考了不少证书,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去。”

虞微年认为,人生下来就是为了享受并体验世界。

柏寅清:“家里不让我碰这些危险的运动。”

虞微年并不意外, 他认识的很多朋友,家庭给出很大的自由度,但不允许碰极限运动。他故意调侃道:“家里这么宠你啊。”

柏寅清:“其实不是……”

但柏寅清又不知如何解释。

他家里人算不上“宠”他,只是因为他是家中独子,又是唯一继承人,家族对他有极高要求。又因他童年时期被绑架过,家里将他看得很严,任何危险的运动都不允许碰。

哪怕是学习马术,周边也会配备完整的、随时待命的医疗团队,所处空间有无数监控。他每分每秒都活在监视中,被层层严密地保护着。

“不会正好,我可以教你。”

虞微年侧着头,将侧脸躺进柏寅清的掌心中。他偏首注视着柏寅清,睫毛随着眼睛眨动而轻轻地晃,“我很擅长做这些事。”

大一新生已开始正式上课,除却七点的早自习,柏寅清还有一上午的专业课。为了保证休息时间,他最好在今晚门禁之前赶回宿舍。

但柏寅清选择了最麻烦的选择。他今夜要与虞微年一起度过,等到次日五六点,打车回学校。

虞微年倒是随便柏寅清,等他吃完正餐,他又睡了一会,中途自然还是被柏寅清拥在怀里。他算是明白了,柏寅清现在很黏他,寸步都不想与他分离,就连他上厕所都要与他同行。

虞微年遇过黏人的,但没见过柏寅清这么黏人的。他觉得挺新鲜,看出柏寅清许多试探行为,他也存在放纵心理。

深夜,柏寅清拥着虞微年入眠,虞微年熟睡的眉眼低垂,睫毛浓密而卷翘,眼尾有着许些湿意,像倒映在湖水中的一汪弦月,静谧又美好。

他伸手抚摸虞微年的睫毛,又看见虞微年的手。修长匀称,手心牢牢攥着一枚婴儿方巾。

柏寅清注视片刻,眉头不着痕迹地蹙了蹙,像是不满方巾的存在。

他试着将小方巾抽走,动作很轻、很慢,确定虞微年没有醒,才悄悄把虞微年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

虞微年睡觉时喜欢抓着东西,五指蜷了蜷,他下意识抓住柏寅清的腰。力道不重,却让柏寅清十分安心。

次日,五点的闹钟刚响,柏寅清迅速睁开眼,将闹钟关闭。他看了眼虞微年,没被吵醒,才稍稍松了口气。

柏寅清起床之后,去外头的卫生间洗漱,又去厨房做了些简单的早饭。由于虞微年嗓子沙哑,他又给炖了一盅雪梨汤。

雪梨汤被放在保温碗中,搁置在床头柜上。柏寅清刚要起身,手腕便被拉住,紧跟着,一个热乎乎的身躯钻入怀里。

清晨时分,虞微年半梦半醒,表现得极其黏人:“寅清,你看到我的小毛巾了吗?我怎么找不到了……”

虞微年应当还没睡醒,说话十分含糊,特别诱人,让柏寅清的心头微痒、发软。但柏寅清又有些不满,虞微年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找小毛巾吗?

小毛巾就这么重要吗?

“在这里。”柏寅清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嫉妒一枚小毛巾。但他还是将其取过,塞进虞微年的手心里,“年年,毛巾在这里。”

虞微年紧紧攥住他的小方巾,幼年时期使用过的毛巾,让他获得极强的安全感。睡梦中的他无比心安,人也无意识地往柏寅清怀里蹭了蹭。

他没听清柏寅清说的话,还以为柏寅清在问他在哪里。于是他黏糊糊地回:“年年在这里。”

柏寅清心脏不由颤了颤,他看着虞微年那睡眼迷蒙的面庞,以及无意识流露出来的依赖。

他该走了,可现在,他又不舍得走了。

……

早自习,柏寅清踩点进入教室。角落位置已被占满,他便随便挑了个靠窗的前排空位。

坐下,拿出笔记本,认真地提笔书写。

1、年年的小毛巾很重要。

柏寅清刚写完第一条,侧边传来一道不屑的低语:“早自习还拿个笔记本学习,装什么呢?”

柏寅清面不改色地写下第二条,年年喜欢后面的姿势。

虽然虞微年没有直言,但这是柏寅清观察出来的,从后面抱着虞微年时,虞微年会特别有感觉,咬得也很紧。可柏寅清与之相反,他喜欢正面,因为正面能看到虞微年的脸。

“之前有几次去他们宿舍,他还在那里看网课,怎么会有这么爱装逼的人……”又有人低声阴阳怪气。

柏寅清根本听不清这些话,他专注地思考,并回忆记录。他第一次谈恋爱,很多地方确实没有经验。

他需要好好复盘,总结经验,并学习新知识,做好相应的功课。

窃窃私语的那人,本意是嫉妒,又想通过说人坏话来获得存在感。没想到同伴根本不理他,他自讨没趣,又换了一个新话题。

“论坛有人发了一个贴,好热闹……”他念着,“我高中对象一上大学,就把公开我的朋友圈设置不可见,还有我们的合照,情侣头像也换了。他是不是劈腿了?”

“还用说吗?肯定是劈腿了啊。”

“也不一定吧,说不定是和新同学不熟,所以不想让他们知道。”

也有人不赞同这个说法:“那也没必要把对象的朋友圈设置不可见吧?情侣头像也换了,这不是变相透露出单身可追的信息吗?要我说,这种情况十有八/九是有了备胎,想着一边谈恋爱,一边立单身人设骑驴找马和别人谈……要么就是觉得你们肯定会分手。”

“不公开的恋爱和没谈有什么区别。”

柏寅清写字的动作一顿,他望着笔记本上的墨点,走神片刻。

他拿出手机,打开虞微年的朋友圈。

虞微年不爱发动态,他的朋友圈很干净,可以滑拉到尾。有在瑞士滑雪的照片,也有赛车比赛夺冠开香槟的照片,还有一只纯白拿破仑……

他还养猫了?

虞微年从未说过这件事。

但转念一想,他们才刚刚在一起,了解彼此的时间还很少,虞微年没说,是来不及说。

柏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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