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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一直在等你消息,怕错过你的消息。”虞微年注视镜头,“我想第一时间回复你,不想让你等,也不想你找不到我。”

“……”

虞微年说话时眉眼含笑,因那双过分深情的眼,显得十分认真专注。浴室暖黄色灯光自上而下映照,他身上一片水渍,发丝黏连在雪腻的脖颈间。

薄薄一层肌肉覆在姣好的身段,比例优越,腰肢纤薄却不失韧性,一切恰到好处。

因为手机角度的原因,柏寅清代入感极强,仿佛此刻正在虞微年身前,与虞微年挤在同一个浴室。

“你在看什么?”虞微年问。

柏寅清喉结滑动,将视线避开。

他声线微哑:“没什么。”

虞微年拖长语调:“是吗?我还以为你在偷看我。”

柏寅清:“我为什么要看你?”

虞微年不置可否,他把手机支在置货柜上,站远了些,他神态自若,大方展示自己的身体。

“我不好看吗?”

柏寅清说不出违心的话。

与镜头隔了一段距离的虞微年,恰好能让柏寅清看清他的上身。皮肤色素沉淀很少,白的很白,粉的很粉。

身形更是修长完美,兼具力量感与柔和,可以看出健身痕迹,却并不是夸张类型,而是恰到好处的薄肌,不带一丝赘肉。

“……”

“怎么不说话?”一张俊美的脸放大,虞微年靠近镜头,唇角漾起笑意,“我还想给你看别的。”

湿漉漉的水滴顺着肌肤,滑进浴巾之内。他眼眸微抬,暗示一般,手指轻轻勾着胯部的浴巾。

“你想看吗?”

第17章 同床共枕

柏寅清神色不显,一如既往平静,甚至冷酷到了极点。

镜头之内,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镜头之外,宽大手掌紧攥一件外套,手背因过分用力而绷出青筋,仿佛要借这个力道,将外套主人的气息全部融进骨血里。

虞微年又对屏幕眨了眨眼睛:“柏寅清?”

柏寅清冷淡地看了过来。

“你的耳朵好红啊。”虞微年哼笑着说。

视频被瞬间挂断。

其实虞微年什么都没看到,柏寅清那边光线昏暗,他根本看不清柏寅清的耳朵颜色。

他随口一句逗/弄,柏寅清反应居然这么大?

虞微年肩膀颤动,半晌还是没能憋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柏寅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有意思。

-

床上放着一个袋子,里面是打包好的小方巾与保温杯。

虞微年洗完澡出来,便能直接拎走。

回到医院,柏寅清正躺在病床上,平静地看向遥远的窗外。英俊冷漠之中,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忧郁。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类型,虞微年也是头一回遇到像柏寅清这种,完美符合他理想型的人。

“我简单炒了几个菜。”虞微年将保温盒取出时,不经意露出他手背、腕骨的“烫伤”。他支起小桌板,“你吃吧。我吃过了。”

柏寅清自然注意到了那红痕,旧伤添新伤,当下的烫伤比先前更加严重。

他沉默片刻后,道:“你不需要做这些。”

“可是我想啊。”虞微年认真道,“我喜欢你,我在追你,我想对你好。”

柏寅清:“我不喜欢你。”

这种话,虞微年已经听腻了:“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柏寅清到底年轻,面对虞微年的死缠烂打,他头一回产生束手无策的无奈感。

但他不相信有人会无条件百分百喜欢另一个人。

色香味俱全的菜色陈列在眼前,柏寅清长期没有进食,只之前喝了些鸡汤。紧绷的情绪稳定后,饥饿涌上。

目光在虞微年的手上停留片刻,最终收回。

柏寅清没有拒绝虞微年的好意。

“柜子里有简单的折叠床,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可以吗?”虞微年得寸进尺道,“我提前洗漱洗澡过,你知道的。”

柏寅清:“我不需要你陪。”

“可我担心你。”虞微年道,“柏寅清,我今天刚看到你的时候,你脸色特别难看,生怕你下一秒就晕倒,我放心不下你,特别想离你近一些。就像我平时在学校里看到你,你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柏寅清抬眼:“你觉得我很可怜?”

“不啊。”虞微年不假思索,“我只是心疼你。”

“……”

虞微年说这话时十分自然,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柏寅清再次哑声,他垂下视线,将饭盒里的食物吃得一干二净。

虞微年:“好吃吗?我第一次给人做饭。”

柏寅清:“还可以。”

虞微年:“那就是好吃的意思。”

现在虞微年已能够大致掌握柏寅清言行下的潜在之意,他也注意到了,柏寅清不止一次看向他的手。

他已确定,柏寅清吃示弱、装可怜这一套。

收拾垃圾的保洁进入房间,将房间内垃圾收走。

房间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虞微年假模假样地拉开柜子,看了眼折叠床,目露嫌弃:“寅清,折叠床看起来都是灰,好脏。要不我们今晚挤一挤吧?”

柏寅清:“别这么喊我。”

“你答应了?”

虞微年速度极快,他往床上翻身一滚。

对上柏寅清错愕的眼睛时,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你放心,我睡相很好,也不打呼噜。”

柏寅清只是一时不慎,便被虞微年占了半个床位。

近距离下,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气息尤其明显,搁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僵硬,连神色都开始凝固。

柏寅清尽可能忽视身边温热的存在,竭力维持声线:“不想睡折叠床,还有多余的房间。”

“不要嘛,我想跟你待在一块。”

虞微年自若地将被子扯过来一点,他闷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多情水润的眼,“万一你半夜又做噩梦呢?我担心你,也怕你找不到我。”

“我们将就挤一晚吧。”

“虽然我是gay,但我是一个有原则的gay。”虞微年顶着一张渣男脸保证,不太有说服力地给出保证,“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就算柏寅清半夜做噩梦,也不会找虞微年。而且,他是一个成年男性,不可能能被虞微年强迫做什么。

他正要说话,先看见虞微年手上的一方帕子。

这是一款婴儿毛巾,尽管被保护得很好,但仍能看出岁月的痕迹。

虞微年解释:“这是我小时候用过的洗脸毛巾,这样的小毛巾还有很多。我晚上必须要握着它们睡觉,不然睡不着觉。”

柏寅清眼色微妙。

花心轻浮、游戏人生的浪子,居然有着小宝宝一样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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