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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试试这衣裳了。”

出了她房门,宋惊蛰和林立夏对视一眼,脸上眼底都是轻松的笑意。

林立夏还凑到宋惊蛰唇边亲了一口:“只给你亲,你也只给我亲。”

宋惊蛰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眉间所有的抑郁都一扫而光。

“……”

宋寒露辞了纺织坊的活儿,去县里学手艺去了,村里人很快就知道了,大家都说宋惊蛰又疯了。

妹妹眼看就要说婆家了,这个时候把人送出去学手艺,是存了心不让妹妹好。

宋惊蛰被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由得他们说去。

可林立夏气不过,每次听到旁人这样说,都要替宋惊蛰辩驳两句。

但这里面说得最厉害的就属付博文的亲娘张巧凤,毕竟宋惊蛰这一二年在村里日子越过越好了,宋寒露模样和针线手艺都不差,是她看中的儿媳妇第一人选。

只不过为了磨一磨宋寒露性子,这才装作不知情,由着她跟别人一样对自己献殷勤。

现在宋寒露去学手艺了,两家亲事做不成了,她心里别提多恼怒了,遇到村里人说宋寒露,她少不得要诋毁两句。

不是说宋寒露在纺纺织里偷懒瞧着不是个好的,就是说她爹娘也是个懒的,不学好,指不定宋寒露也染了什么不好的习性,宋惊蛰怕她留在村里丢人,这才送去县里的。

总之,话里话外各种污蔑。

林立夏在桃源村忙着,一直也没交个好友,没人给他通气,但宋寒露有啊。

宋如意就是一个,先前宋如意各种跟宋寒露不对付,但宋惊蛰帮了她家不少忙,她自己挨了一顿打,也没逃过进纺织坊的命运,进了坊里,她才知道原来宋寒露每天要忙这么多事,那么辛苦地为她们一家人交税。

后头心里过意不去摘了一大篮子甜野果去赔礼道歉,宋寒露虽然不想搭理她,但看在果子的面子上,稍稍原谅了她一些。

两姐妹不尴不尬地在坊里相处着,偶尔宋如意有个不会的地方,宋寒露也会指点她一二。

这会儿宋寒露走了,张巧凤各种在坊里抹黑宋寒露,宋如意听了心里可来气了,偏偏她人小势微,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

她只能来宋惊蛰家里告诉他们。

她来的时候,宋惊蛰去小西坡看苎麻去了,林立夏在家里切菜,切好了等着宋惊蛰回来炒。

才听宋如意说了几句,火气蹭蹭蹭地冒,好久没骂人,大家都当他是泥团捏的是吧,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当下操起菜刀就往纺织坊里跑。

宋如意在后面追,鞋跑掉了一只都没追上,摔了个跟头,怕林立夏干出什么冲动的事来,捡起鞋又去小西坡找了宋惊蛰。

第65章

林立夏进到坊里, 张巧凤正搁哪说得起劲:“哎哟,可不就是我说的那样,指不定干了什么不干净的勾当, 才被送去县里的。”

“你干净,你全家都干净。”林立夏菜刀一横, 直直地对着她砍过去, “你这嘴巴要再满嘴喷粪,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剁成肉泥, 丢到粪坑里, 叫你知晓什么叫干净不干净。”

“啊……”

“哎哟哟……”

纺织坊里的人正听得起劲, 猛地撞见林立夏这般拿着菜刀杀进来, 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 忙往边上躲去。

张巧凤坐在人群中央, 一抬眼直直地瞧着菜刀向她砍来,逃也没法逃,躲也没法躲,浑身吓得直打颤。

林立夏才不会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刀尖在张巧凤面前顿住, 一张怒脸如罗刹般可怖:“说啊, 继续说,我倒要听听我家寒露妹子,怎么就不干净了,如何就不干净了。”

张巧凤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手脚都是软的, 心口和唇瓣抖得厉害,瞧也不敢瞧林立夏一眼, 况是回他话了。

躲开的旁人瞧那菜刀不是往她们身上砍的,即将吓出口的心肺咽了回去,小心翼翼地对着林立夏说:“惊蛰家的,有话好好说,这刀子可使不得,使不得。”

“如何就使不得了。”林立夏不听,“就许你们空口白牙乱污蔑人,不许我菜刀刮肉啊,下到地狱也没这个说法,哦,你们还不知道呢,这挑拨离间,诽谤他人,说谎骗人者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何为拔舌地狱呢,即死后被鬼差掰开嘴,强行将舌头拉长,一直拉,一直拉,拉到断为止。”

林立夏近来识了不少字,看了不少书,正经道理没记下多少,对这些歪门邪道却记得清清楚楚。

康州府的百姓都信佛,奚台镇和池水县都设有寺庙,只是乡下百姓没钱,供不起香烛,一般不怎么去庙里,都在路边祭拜道路菩萨。

他这番说法,还真吓唬到了一群人,她们既惊又恐:“不、不能吧,没、没听庙里的长老们说过啊。”

林立夏管杀不管埋:“你们爱信不信,不信的人自己下地狱去瞧一瞧,就知真不真了。”

这谁敢去啊。

一时间坊里落针可闻。

林立夏不管这些人云亦云的旁人,拿着菜刀跟张巧凤比划道:“张婶,要不我们试试,看你死后,会不会去拔舌地狱。”

等宋惊蛰和宋如意紧赶慢赶地赶来,林立夏正手拿菜刀立在纺织坊门口,摆出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来:“一个个嘴巴都给我放干净了,别以为喝了几斤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想棺材里头放屁,也得掂量自个有个几斤几两,再我听见你们诋毁我妹子的一句话,就不是我手里这把菜刀这么简单的事了。”

宋如意眼皮子一跳,向坊里瞧去,那张巧凤哪还有儿子中了秀才当日的风光,这会儿早瘫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我的儿啊,我的儿,你娘叫人好生欺负你可知,我的儿……”

林立夏正待还嘴,宋惊蛰上前扯过他,上下左右瞧了眼,没见他身上有伤口血渍之类的,这才放下心来问:“没事吧。”

“没事呀。”林立夏轻松地朝宋惊蛰笑,“我是谁呀,掉水里都能大难不死的人,我怎么可能有事。”

宋惊蛰目光掠过他的头发和衣裳,村里妇人夫郎打架爱掐人扯头发,立夏发丝没乱,衣裳也没有褶皱,可见没被欺负。

再一听见他的话,知他在说上次被荣夫郎推进水里的事,那次过后,村里人都背地里说立夏是个厉害的,忍俊不禁:“那也得小心。”

村里人的话都算不得真,那次立夏只是被逼急了,不是真的厉害。

张巧凤瞧见宋惊蛰又是一顿哭:“惊蛰你来了,你快管管你这夫郎吧,哪有这么欺负长辈的。”

林立夏不悦:“婶子这话说的,我欺负你,我欺负你什么了,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你自己嘴巴抹粪放不干净,我帮你洗洗怎么了。”

“你要再胡言乱语,满嘴喷粪,就算你有个秀才公儿子又怎样,别自己没洗干净倒给你儿子惹一身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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