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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喂了些水就没管了,在外头吃一天了,再喂怕把它们给撑死。
净完手进到灶房准备做晚饭了。
林立夏不善厨艺,宋惊蛰琢磨着以后家里的灶上活儿还得他来,不能指望他娘天天给他们做饭,这些天,一有时间他就窝在厨房做菜。
正想着晚饭吃什么,宋万民找上门来了:“惊蛰,惊蛰。”
“怎么了,爷爷?”宋惊蛰出了灶房,见到宋万民问道。
宋万民满面愁容地:“我听你三叔说,你要把新买的好地全都改成水田?”
“是啊。”宋惊蛰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人,大方应下。
“你糊涂啊。”宋万民一脸焦急,“你就算要巴结新县令,你搞个一两亩地就成了,你搞这么多,要是种不出粮食,你拿什么还买地的钱?”
宋惊蛰买地的钱没说是他们自己挣的,只说跟宋白露和冯金玉他们借的,现在桃源村和宋万民都以为他为了买地,欠了一屁股饥荒。
“地在我手里,要是今年种不出粮食,来年把水放了再改回旱地,一样的。”宋惊蛰知道宋万民他们对这事儿固执得很,也不欲与他在这上面过多的纠缠,顺着他道。
“我们农家人一年到头就靠地里的收成过活,你这么一耽误就是耽误一年,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还清饥荒。”
宋万民本想着宋惊蛰会种地,借钱买地就借钱买地吧,可他这好好地不种要拿去折腾,他心里愁死了。
“照我说,你就搞个一两亩在县令大人面前露个脸就成了。”宋万民继续劝说宋惊蛰,“剩下的地,你该种什么种什么,你买的那块地那么好,要改成水田了,谁知道以后改回来,还有没有地力。”
虽说现在分家了,宋万民不该再对宋惊蛰指手画脚的,可宋惊蛰现在要动的可是十亩好地啊。
这十亩好地,要是好好地打理,一年两季粮食下来,孙儿也不至于为买地拉了饥荒这事儿,那么捉襟见肘。
何况,这旱地改水田的事亘古未有,要是这地改不出来,宋万民用后脚跟想,也能想到村里人会怎样笑话宋惊蛰。
所谓一荣则荣,一损则损,宋惊蛰要是在村里丢了个大脸,他这个爷爷的面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们家本就因为分家这事儿,在村里落了个没脸,要因为这事儿再被人看不起,宋万民都不知道自己后半辈子还能不能在村里抬起头来。
“爷爷放心,我心里有分寸。”
宋万民的担忧,宋惊蛰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改一两亩地失败受到的笑话跟改十亩地失败受到的笑话,有什么区别。
如果他因为别人的眼光而畏畏缩缩地不敢去做事,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宋惊蛰心里可不是只有这十亩地,十亩地只是他的起点,他以后他还会有百亩,千亩。
种地的农民,有哪个不想当地主的,宋惊蛰也想。
可他现在要是连十亩地都不敢下手去干,何谈将来。
宋万民不知宋惊蛰心里所想,见没说动,张了张口,还想再劝说些什么的时候,外头传来了急促的声音。
“惊蛰,不好了,你夫郎和荣夫郎在村口打起来了!”
宋惊蛰心里一紧,顾不上其他的,赶紧推开门,往村口的方向跑。
林立夏连骂人都不会,这跟人打架肯定也不会。
去往村口的路上,宋惊蛰满脑子都是林立夏被人按在地上打得一脸鼻涕一脸泪的模样,心疼得不行。
可当他跑到村口,又听到人再喊:“不好了,荣夫郎和立夏都掉渠堰里去了。”
心脏一抽,立夏这不会是被打得受不了,想不开,跳河了吧。
身体比脑子反应快,一个猛子扎到渠堰里,在水里快速游了几下,找到林立夏又找到荣夫郎,一手拎一个,将他们拎上了岸。
“……”
“天杀的荣春意,下手怎么这么狠,不过是跟他吵了几句嘴,他就要人的命,要不是咱立夏没事,我非得到衙门吿他一个杀人罪不可。”
郑月娥一边在灶房给林立夏熬药,一边对着村长家的方向骂骂咧咧。
天知道她回来在村里听到荣春意跟他家立夏打架,把她家立夏推进渠堰的时候,她身体软得有多厉害。
别看渠堰是新修的,可董县令为了这条渠堰能够灌溉全县,修得又宽又深,他们这儿又没个河流之类的,会水的人少之又少。
这会儿通了水,村里有孩子的人家都拘着家里孩子,不准他们到渠堰边玩,就怕他们一不小心有个什么不慎。
要不是惊蛰反应快,将两人及时救了起来,等他们顺着水流被冲走了,哪还有命在。
没骂死他都算是轻的。
“就是,我立夏哥招谁惹谁了,就许村长夫郎骂人,不许我立夏哥回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宋寒露也在一旁附和。
她们纺织坊就在村口,他哥把立夏救起来的时候,她看到立夏哥被水呛白了的脸,差点没站住脚,幸好立夏哥没事,不然她家往后可咋办啊。
屋里,被水呛哑了嗓子的林立夏用被子捂着自己,手里捧着郑月娥给他熬的药,被宋惊蛰盯着,一声也不敢吭。
实在是那荣夫郎太过分了,吵输了就吵输了呗,非要在路口等着,要跟他打一架。
打架就打架呗,他打不过,就用头把林立夏往渠堰里顶,林立夏身体一个不稳落了下去。落下去前,林立夏想着自己死都要拉个垫背的,扯着荣夫郎的衣服,把他也拽了下去。
由于不会凫水,他在水里不停地被水呛嗓子,然后就被呛哑了。
大夫说,要好好休养一阵才能恢复了。
林立夏觉得这就是报应,要不是他当时把荣夫郎骂太狠了,荣夫郎也不会想跟他打架了。
现在叫惊蛰哥看清了他的真实面目,还不知道惊蛰哥会怎么看他。
“好点了没?”跟林立夏的忐忑不同,宋惊蛰整个后怕不已。
要不是他当时及时赶到,又正好会凫水,他都不知道他现在会面对什么。
至于林立夏吵架和打架这事儿,他没亲眼看到,只是听村里人说,荣夫郎说他坏话的时候,正好被立夏听到了,立夏说了几句荣夫郎像癞蛤蟆,荣夫郎就追着立夏打,还把立夏给推水里去了,谁知道立夏扯着他衣服,也跟着落水了。
“哈多拉——”林立夏原本想说好多了,一张口就是一副大粗嗓,又不得不把嘴给闭上了。
“下次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你就当没听到,不要再跟人吵了,被人说几句又掉不了我们一块肉。”
宋惊蛰等他吃完了药,给他喂了一块糖,见他身体还有些抖,上前抱住他,心有余悸地说。
“嗯嗯。”林立夏使劲点头,这次的事也让他长教训了,不能把人骂狠了逼急了,不然倒霉的是他自己。
他抬头瞧着宋惊蛰,没在宋惊蛰脸上看到生气震怒等面色,心里好奇,他性格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