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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金盆洗手,变得如此温顺贤良。

怪不得上次说得那般信誓旦旦,原来底气在这儿。

宋惊蛰没有注意到田英梅的异样,直接跟王有粮说了他的来意,王有粮大方得很,当即让小二搬了两袋子糠皮过来:“尽管拿去用,不够了再跟我说。”

“用不了这些,一袋就够了。”宋惊蛰怕王有粮那个大方劲又上来惹得两口子吵架,劝了劝他。

“没事,宋兄弟,你尽管拿去使,我们这铺子里什么都不多,就糠皮多得是,你就别跟嫂子客气了。”田英梅听到宋惊蛰的话笑着过来说道。

有了上次宋惊蛰提点他们收豆子高粱,让他们的亲朋好友也免于遭灾的事儿后,田英梅如今对宋惊蛰也大方了起来,甚至觉得这点小东小西,根本就不足以感谢宋惊蛰。

还提议道:“你们喂这鸭子是用来下蛋卖的,要不再搬两袋受了潮的麦子回去掺着喂,也好使它们下蛋下得勤些。”

“不用,不用,就喂个鸭子,不用喂得这么好。”宋惊蛰实在是怕了他们夫妻俩的热情,和林立夏推诿了好一阵子才推脱掉除了糠皮之类的东西。

王有粮见宋惊蛰不收,也没再劝了,只是等宋惊蛰要走的时候,顿了顿道:“有个事儿,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宋惊蛰问:“怎么了?”

“前些天,镇公大人吩咐人到我这儿买了不少粮食。”王有粮撑在柜台边跟宋惊蛰小声说着话,“你说前些年,年年丰收,镇公大人家会没存着有粮,好端端地跑来我这儿来买什么粮。”

做粮食生意的和种粮食的人对这粮食的事儿都很敏感,宋惊蛰一听就知道了:“你是说最近镇里有事要发生。”

“不是镇里,估计是县里。”王有粮把他知道的告诉宋惊蛰,“我们县今年新换了个县令,听说干劲很足,先前镇公大人隔三岔五就去县里一趟,这又有买粮的事儿,我是怕今年要征徭役了。”

王有粮说了一通,宋惊蛰明白过来地点了点头:“我省得了,不管有没有这徭役这事儿,我只管回去做好准备。”

“就是这个理。”王有粮见宋惊蛰明白了过来,点头道,“能用银子顶的就尽量用银子顶,这徭役可是开不得玩笑的。”

从粮铺出来,宋惊蛰和林立夏两人心情都有些沉重,这可是徭役啊,他们康州府自这三年年年丰收以来,一直没征发过徭役,没想到今年又征开了。

回想以前的徭役,那简直苦得没法说,好好的一个人出去,回来瘦成皮包骨不说,还得在家里养上半年才养得回来,用银子顶倒也可行,可一家至少都要出二两银,家里穷的,那能说拿就拿得出这么多的钱。

“我就是要分家怎么了!”

两人沉默地回到家,刚一踏进家门,就听到令他们精神一振的话。

分家?谁要分家?分家好啊!

第30章

“全家都欺负我, 这个家我待得还有什么意思。”宋福树红着眼仰着脖子跟宋万民嚷嚷。

就在今早,他的泥砖全不见了,一找这才发现他的好侄儿宋家昌, 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的泥砖拿去送人了。

送!人!

眼看家里都穷到没有盖屋的银钱,要自己做泥砖盖屋, 他还这么大方地拿去送人, 叫宋福树如何不气。

他找到宋万民要他给个说法,宋万民嘴上说着要去教训宋家昌, 结果宋家昌一句:“我爹和我两个哥哥天天在外面挣钱养家, 我在家里也要帮着干活, 我拿些不值钱的泥砖送朋友怎么了。”他爹就不说话了。

气得宋福树当场就跟他吵了起来:“大哥他们在外头挣的钱, 我又没花上一文, 他一个小辈, 帮我这个做叔叔的干活不应该吗, 什么叫我做的泥砖不值钱就可以拿去送人,家里的房子,衣裳,粮食,都不值钱, 是不是都要拿出去送人啊。”

“老三, 你这说的什么话。”宋万民心里本就对宋福树不去干活有气,这会儿见他不过是损失了一点泥砖就跟他这个爹发火,更生气了,“家昌不过就是小孩子心性,拿了你一点泥砖, 你再做就是,你跟我发这么大火做什么。”

在宋万民看来, 人家家昌也没说错,从前宋福树在他这儿拿的钱都是宋福堂给的,宋福树不念着宋福堂的好也就罢了,连他这个爹的好也不念着,就知道为难他这个爹。

拿他点泥砖给他点教训也好。

宋福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从前无论他做什么他爹都是站在他这边的,现在他爹偏着宋惊蛰也就罢了,连宋家昌也偏着,那还有他的地位。

他不服气地跟宋万民争道:“这是一点泥砖的事吗,这是好几千块泥砖,我又是做又是晒的,费了多少工夫,爹,我的好爹,你上下嘴皮一碰,你说再做就做,你知道这有多辛苦吗。”

“那家昌都送人了,追也追不回来了,你想怎样?”宋万民冷冷地看着三儿子发癫,心里打定了主意,这次绝不会再偏袒他,叫他无法无天都不听他这个老子的命令了。

“我想怎样?”宋福树从来都没有被宋万民这么看过,心里一阵受伤,只觉得他媳妇说得没错,他爹现在是越来越不疼他了,气上头的宋福树什么也不管了,只想好好气气他爹,让自个舒服,想也不想地说,“我想分家!”

对,分家,与其在家里日日受气,还不如分家出去单过。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如雨后的野草,一个劲地疯长。不管宋万民怎么大骂他,他咬死了就是要分家。

“混账东西。”宋万民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全家就你过得最滋润了,你还说全家都欺负你,你说这话还有没有良心。”

“那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分家,正好大嫂也要分家,爹,你不如就把这个家分了吧。”宋万民越生气,宋福树心里就越舒服,说话句句都往他心口上扎。

“你大嫂同意了,你大哥同意,你二哥同意吗?”宋万民吼宋福树的时候,见到迈进家门的宋惊蛰和林立夏,想也不想地问他,“惊蛰,你想分家吗?”

“不想。”宋惊蛰一见这架势就知道宋万民在气头上,心里很清楚,越跟气头上的人对着干,越不会成事,索性家里的矛盾越来越大了,要分家也不差这段时间,说反话道。

“看到没。”宋惊蛰这话极大地取悦了宋万民,他转过头对宋福树道,“你跟你大嫂想分家有什么用,要没有你大哥和二哥的同意,这个家你想分,想都不要想。”

宋福树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还想再说些什么来气他爹时,宋惊蛰主动走了过来:“爷爷,我刚从王大哥那里得知,今年可能要征徭役了。”

“征徭役?”

宋万民和宋福树听到这个消息都为之一振,对他们这些寻常百姓来说,最怕就是三样,加赋税,征徭役,征兵役,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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