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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内容,许玉潋揉小狗脑袋的手都停了下来。

这好像是已经跳过了揭穿他身份的环节,直接走到了下一环节啊。

小蝴蝶心脏砰砰乱跳。

但等他慢半拍掀起羽睫,对上了两个男人投来的视线,还是下意识地抿起唇肉。

反应很小地鼓了鼓脸颊肉,眼睛圆圆。

“你们是在说我啊?”

……

傍晚才过,橘色夕阳笼罩下,府内早已灯火通明。

装潢清雅的长廊内,侍卫们来回穿行走动,手上皆提着镶有金丝框的黑色木箱。

细看便能发现木箱其上的封口处印有清晰的红‘观’字。

意为观天地,窥神意。

是国师府独有的特殊印章。

按闫循观所定下的时间,这几日内许玉潋便需要搬过去。

怕耽搁了事,听见吩咐的管家忙招呼了府中的仆人们,当天就已经开始为他们的公子整理行李。

不过还有比他们更殷勤的人。

人前脚刚走,后脚国师府的车马就到了门前。

面子上做足了诚意,谁见了不说声,这状元郎未来的路可谓通天。

殊不知被人惦记的是藏在后院里的那位妖族青年。

许玉潋完全搞不懂闫循观的想法。

今日短暂见面,闫循观不仅没有挑破他的妖族的身份,还应下了宁肃羽的愿望。

邀请妖族前往国师府治疗,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包藏祸心的行为,闫循观却好像真就是为此而来。

身份暴露后该遇到的情况真的会是这样吗?

对如今隐隐变动的剧情仍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靠在树下休息的小蝴蝶抬起眼,接过侍女准备的河灯,打量了几眼后柔声问道:“还有什么别的样式吗?”

“自然,公子想要何种样式我们都能现做。”

有侍女抢答。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提起自己曾做过的河灯,小河环绕着的庭院在这个时间点倒是热闹了起来。

许玉潋轻笑了声,指尖细细整理过灯边布制的浅色花瓣,摇了摇头,“只是问问而已。”

机灵些的侍女见他要放河灯,赶紧拿着燃起的蜡烛跪坐到一旁,“公子,奴来替您点灯。”

“往后等公子身体好些了,趁着夏至,咱们再一起去黎都那条瑚灵江放花灯……”

许玉潋只弯着眼笑,并不接话。

屋子里现在都是收拾行李的侍卫。

来来去去,令人心烦。

许玉潋索性带着他院里的人全部来了外边的庭院透气。

刚把河灯燃起,还没等仔细瞧瞧那光线的透亮巧妙,就听身后传来了些许动静。

分明是比任何人都希望许玉潋能够去国师府的男人此刻站在门边,固执地拽着什么东西。

眉眼阴郁,衣袍也沾了灰尘,难得失去了往日的风度。

管家急得擦了把汗,“老爷啊老爷,这是大公子常用的披肩,我们该装进箱子里了,您先放下吧……”

宁肃羽无动于衷,甚至攥得更紧了。

“怎么了?”

许玉潋循着动静走到他们身边,管家立刻向他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肃羽?”许玉潋皱起眉头。

宁肃羽终于有了点反应,侧眼看过来时,形状流畅的凤眼内似乎藏着些难言的情绪,紧握住衣袍的手指松了几瞬,还是没有放开。

心里过了遍今日发生的事,许玉潋沉吟片刻,摆手挥退了院子里的其他人。

宁肃羽压着眉心,唤他,“兄长。”

许玉潋从宁肃羽手中接过那件披肩。

窒海鲛纱的纺织主体,十年绣娘的精细针脚,黎都也千金难求的金贵料子,许玉潋的屋中却有着无数由此织成的服饰与配件。

身边的人总是在各种方面默不作声地对他好。

没有任何言语,许玉潋轻轻握住了宁肃羽的指尖。

指腹的温度在夜风中传递到快速跳动的心脏,宁肃羽额发随意扬起,眼前的画面被发丝分割成支离破碎的流影,青年就那样温和地,如从前无数次那样,走到他的身边。

问他:“我去国师府,你不开心吗?”

宁肃羽没有说话。

许玉潋抿着唇,有些苦恼地低下了头,“可你很希望我去,不是吗。”

第102章

分明是极轻的语调, 风一吹就能散进雾里,留不下一点痕迹。

可那似委屈又似质问的短短几个字落在宁肃羽耳里,就像是有双无形的手骤然攥紧了他的喉头, 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宁肃羽无法再在这样的气氛里沉默下去, 他盯着身前的人,黑沉眼眸宛若世末的长夜死寂:“我希望兄长去, 是因为我想要你身体无忧……”

他话没说完,他身前的青年笑了下,打断道,“我知晓的,肃羽。”

经历使然, 宁肃羽做事说话总带着股狠劲,哪怕后来在许玉潋的面前自愿往脖子上栓了绳, 也仅仅是变得内敛了些,和那些寻常人家爱说点体己话的小辈扯不上关系。

所以这时候乍一听到这些话, 把许玉潋都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便是觉得有些欣慰。

“你向来懂事,兄长一直都知晓的。”

许玉潋还没察觉到宁肃羽的不对, 他一只手覆住男人温度颇高的手背, 黛色的眉浅浅弯着, 语气柔和, “如今你完成了你父亲的夙愿, 功成名就,若不是我这段时间拖累了你, 想来你该过得更加轻松。”

“所以别太担心我了, 肃羽,我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而已。”

宁肃羽和他挨得太近。

那瞬间, 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些。

点燃的河灯沿着院内放了数十盏。

晚风微凉,吹拂起澄澈的水流时,摇摇晃晃地朝着远处飘荡,淡金色的波光便折射落在身边人柔柔垂首的侧脸上。

这些日子里,颓靡病气似难以根除的深海藤蔓,黏人地缠绕着青年隽秀的眉眼。

远比初见时更为严重的症状,却并不会让他显得狼狈。

只是落雪般的,像是将那本不该被人攀折的花枝压了下来,沾湿嫩瓣,叫人无端生起些越界的独占欲念。

仅仅失神了片刻。

待听清许玉潋说的那些话后,宁肃羽眉头猝然压了下来。

在自己长久的妄想与情感压抑之中,不论在乡野之间,还是朝廷之上,宁肃羽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设想与许玉潋的未来。

他怎么能做到,像许玉潋说的那样毫不在乎。

他早就已经将有关许玉潋的所有事摆到了第一位。

不论是病情还是即将与闫循观同住的事,他都在意得要死,他只恨自己没有万全的办法,能够将人留在身边治疗。

所以宁肃羽启唇复又闭上,那张冷峻的年轻面容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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