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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大的恶意?

苏和静思绪拢回,便听得身旁的裴氏笑着说道:“世子妃好气色,到底比我年长几岁,连走个路都要世子爷扶着,可要去寻个太医瞧瞧?”

又是这般浅显但恶意十足的挖苦之话,苏和静正欲像往常一般装作听不见她的话时,却被郑宣横插了一脚。

“莫非是雍亲王妃不得雍亲王疼爱?怎得王叔从没搀扶过您不成?那成婚那日您是与谁拜的堂?”郑宣似笑非笑地对裴馨恬说道。

裴馨恬被郑宣这番话挤兑的当时便脸颊胀红了起来,好半晌也想不出什么还击的话来,只能红着眼转过身去。

郑宣则偷偷朝着苏和静扬起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苏和静笑他幼稚,可心里到底是喜悦的不得了。

大宴开始后,舞女歌姬们纷纷入场。

一曲舞罢,陛下与刘皇后也高坐于殿内上首,陛下先持着酒杯,对着下首的皇亲国戚们笑道:“今儿是家宴,都不必拘着,好吃吃喝玩乐就是。”

郑宣坐于苏和静身旁,闻言便替她夹了块松软的白玉糕,赞道:“宫里的糕点师做的,比外头卖的好吃多了。”

苏和静尝了一口,那白玉糕果然入口即化,酥香满口。

陛下说完话后,刘皇后便也举杯与女眷们说笑了一阵。

一刻钟过后,各人跟前的梨花木方桌上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碟,苏和静统共只动了几筷子。

恰在这时,一个白衣道人缓步走进了清华殿内,他生的仙风道骨,清瘦无比,远远瞧去果真有几分飘飘欲仙的仙人气度。

这便是上清宫的太乙大仙,因着有几分占卜算卦的真本事,很受陛下尊敬。

清华殿上尽是皇亲国戚,太乙大仙也丝毫没有任何异样神色,不卑不亢地走到殿中央,对着上首的陛下与皇后行礼道:“臣见过陛下、皇后娘娘。”

陛下立刻将他叫起,温声问道:“仙人这般急急匆匆地赶来寻朕,可是算出了什么好卦?”

太乙仙人拱手回道:“陛下神机妙算,臣自愧不如。”

上首的皇帝脸色一变,那张威严的脸色便浮现出了几分诧异,他道:“是什么卦?”

殿内的皇亲国戚们俱都听说过太乙仙人算卦的名号,当下便都竖起耳朵洗耳恭听。

“臣算出了真龙之卦。”太乙仙人如此说道。

殿内的皇亲国戚们俱都面面相觑了起来,一时间竟当着皇帝的面窃窃私语了起来。

真龙之卦?

算卦算出来的那一位不是陛下就是储君。

上首的皇帝听罢却略有些失望地说道:“真龙之卦?仙人只算出了这一卦?”

殿中坐着太子,真龙之卦不是自己便是太子,确实没什么好惊异的。

“陛下,臣算出来的这一卦,既不是您,也不是太子殿下。”太乙仙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在座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皇帝的脸色也因这话一变再变,他便顶着那阴晦不明的脸色问道:“哦?莫非是谁有谋逆之心不成?”

下首的太子在无人瞧见的地方扬起了一抹戏谑的笑容,父皇果然是父皇,这般生性多疑,果然如自己预料一般率先怀疑有人谋逆。

太乙仙人忙跪伏于地,恭声说道:“回禀陛下,臣不敢断言。”

“仙人不必惶恐,但说便是。”皇帝如此说道,边说着他还不忘瞧了下首正在饮酒吃菜的雍亲王一眼。

郑宣也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与苏和静说起了悄悄话。

谁成想清华殿中央的太乙仙人却冒出了一句让郑宣通身胆寒的话。

——“臣算出的真龙之卦,卦主便是郑国公世子郑宣。”

话音甫落,上首的陛下抿着嘴不置一词,大长公主与郑国公却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指着殿内的太乙仙人说道:“仙人可是算错了卦?宣儿怎会与真龙之卦扯上什么关系?”

太乙仙人只冷着脸说道:“臣算出来的卦断不会有错。”

一时间,清华殿内议论纷纷,连太子也饶有兴致地问了太乙仙人几句,上首的陛下却仍是一言不发。

后来还是刘皇后见大宴气氛不对,便随意寻了个由头中断了大宴。

第53章 一更

大宴结束后, 旁人皆不怀好意地打量起了郑宣与苏和静,大长公主先一步冷着脸横在了郑宣前面,与他说道:“宣儿静儿, 随娘回大长公主府。”

郑宣点了点头,心内虽则惴惴不安, 却没有在外人面前露出半分怯意来。

郑烨倒是失魂落魄地很儿,也未曾与妻儿说话,寻了个由头便拂袖离去, 让外人不怀好意的猜测又加深了几分。

上首的陛下自始至终皆是一言不发,连带着刘皇后小心翼翼地在侧问道:“陛下, 您可要吃些糕点垫垫饥?”

皇帝却只是冷冰冰的冒出一句:“不吃了,有人巴不得我早点死。”

说罢,连最起码的尊重也未给发妻刘皇后, 便要拂袖离去,倒是下首的太子毕恭毕敬地朝着皇帝离去的方向拱手相送。

芍药公主与裴景诚这才从宴客席中走了出来,凑近太子身边, 目光担忧地问道:“哥哥, 父皇是怎么了?”

太子对这个胞妹素来温和要加,闻言便安抚她道:“柔儿, 这和你无关,带你夫婿回府罢。”

说罢, 又叮嘱了裴景诚几句,“好生照顾柔儿。”

裴景诚立时应下,只是眼角的余光总似有似无地瞥到殿门口正在往外走的苏和静与郑宣身上。

这场闹剧便这般仓促收场。

回了大长公主府后,大长公主遣退了所有伺候的下人, 将郑宣引到了自己的寝屋, 亲自替郑宣与苏和静斟了茶, 说道:“今日的事,恐怕与太子脱不了什么关系。”

郑宣脸色依旧生硬无比,好半晌才开口道:“母亲,我不明白,太子表哥为什么这么恨我?他对别的宗亲子孙并不似对我这般。”

往日里他这般猜测都只敢放在心里自己揣摩,如今却是一股脑儿地都问了出来。

大长公主叹了口气,瞧着儿子脸上的阴郁不忿之色,便道:“因为他怀疑你是陛下的儿子。”

这是她心里最难以启齿的隐秘,若不是太子今日闹了这一出,她不会将这些陈年往事说与郑宣听,只要不告诉他,他便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郑国公世子。

郑宣猛地抬起头,清亮的眸子里掠过些惊诧之意,他忖度着说话的尺度,不想说出会让大长公主伤心的话来,便道:“母亲,那我是你……的孩子吗?”

这些年他虽则与皇帝舅舅不亲近,可却从未将他想成是个罔顾人伦的腌臜之人,故当下只有此问。

大长公主因着郑宣的话好似想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往事,她道:“你当然是我怀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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