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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若这孩子当真子嗣上艰难了些,她便花些力气去请些妇科圣手,早些调养总好过婚后在因这事儿闹得不愉快罢。

大长公主将自己手臂上的白玉珑丝镯子褪了下来,硬是给苏和静戴了上去,并道:“宣儿这些年待你的情意我都看在眼里,只盼着你们成婚后能早日给我生几个康健的孙子才是。”

手上镯子的成色晃闪了苏和静的双眼,若她没记错的话,这镯子应当是大长公主的嫁妆。

她既是将这样贵重的镯子送给了自己,意思便是……

苏和静痴痴地望着手上的镯子,颇有些如梦如幻的朦胧之感。

从和离到与郑宣许下婚事,一切似乎都太顺利了些。

顺利得让她无所适从。

大长公主瞧见了她潋滟着泪光的眸子,便笑着揶揄她道:“你这孩子,不过是个镯子罢了,怎得还掉金豆子了?”

苏和静这才敛起了心内复杂的心绪,对着大长公主说道:“多谢公主殿下。”

这一趟大国寺之行,苏和静仿若吃了记定心丸,回府后嘴上的笑意便没落下来过。

丫鬟们俱把她的欢喜瞧在眼里,一时感慨道:“这样欢喜的大小姐,咱们有许久没见过了?”

入夜之时。

苏和静照例等在了后窗之内,因着郑宣“夜探”自己的次数太频繁了些,她便让丫鬟们将软塌挪在了后窗往里半寸的地方。

夜色透着半开的后窗爬进苏和静的屋子内。

她倚靠在软塌之上,望着后窗外的漫天星辰,心绪飘远又飘近。

晚风和煦,不知不觉间她便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之时,却见郑宣正躺在她的右手边,正支着手臂含笑望着自己。

因见自己醒来,他便愤恨道:“好你个静二,说是要等我,自己竟睡着了。”

苏和静羞红了双颊,幸而夜色沉沉,郑宣瞧不见她此刻的手足无措,她便道:“你这每日翻墙来偷偷瞧我一面的采花贼,也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郑宣作势风流一笑,故意对着苏和静挤眉弄眼道:“竟被你识破了,我可要发怒了。”

苏和静倒是不惧,笑着数落他:“宣一公子也只有挠痒痒这样的招数了。”

郑宣闻言则翻身压在了苏和静之上,恶狠狠地说道:“管用就好。”

夜色入窗,影影绰绰的朦胧月色将其身下的苏和静照的如神妃仙子一般清丽无双。

苏和静平生最怕被人挠痒痒,当下便气得要往郑宣的腰窝上猛掐一把。

她正欲抬起手来,唇上却传来了一阵温热的触感,下一瞬,郑宣的身子已完完全全地覆在她身上。

郑宣起先只是浅尝辄止,生怕这般唐突会让苏和静羞恼不已,只是方一触碰到苏和静的唇,他便觉浑身上下滚烫地似被火苗点燃了一般。

黑曜石般的眸子掩去了清明,尽剩欲./念。

他吻的没有章法,引得苏和静发出了些嘤咛之声,郑宣愈发不肯放手,只将她的未尽娇声拆吞入腹。

浅尝辄止后,郑宣便掐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细腰,辗转深吻了起来。

苏和静半仰着脸,杏眸似水般迷蒙不清。

一吻终了,郑宣翻身下榻立在后窗边吹起了冷风,等待着欲./念的偃旗息鼓。

苏和静羞意渐渐爬上心头,轻声说道:“这便是你说的挠痒痒?”

郑宣“嗯”了一声,俊白的脸已红的如猴子屁股一般。

第30章 波折

羞意一过, 两人便携手立在后窗旁,望着夜幕上璨若明珠的皎月,便一齐感叹道:“夜色真美。”

夜风袭来, 郑宣下意识地揽住了苏和静的肩头,替她遮蔽微凉的夜风。

“太后娘娘已允下了我们的婚事。”郑宣笑着说道。

心上人即将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 这样的美梦,他从前只敢在伶仃大醉后做上一做。

却没想到此生还能与她立黄昏、共温粥。

苏和静闻言莞尔一笑,眉眼柔和恬静, 头靠在郑宣肩头听着他清晰跳动的心跳声,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

这几日花榴涧内人人脸上都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 苏和静也不让冬吟等人与外院的管事再攀扯什么关系。

既是太后娘娘将要赐婚,父亲还能起什么歪心思?

她有恃无恐,却没成想丁氏有了身孕。

这本该是件大喜事才是, 可安平侯苏礼全却久不见人影,苏和静碍着情面去了趟丁氏的院子,虽只站在廊下问了个安, 却也全了该有的礼数。

五日后, 苏礼全才回了安平侯府,他面色郁郁, 方才知晓了刑部不再追查端阳侯这些年贪污枉法一事后,他便火急火燎地赶回了自己府里。

这于他而言并不是件好事, 虽则那老狐狸裴君尘允诺要将自己的账本销毁,那事也既往不咎不再提了。

可他却仍是心安不了。

这些年自己过的屈辱无比,若是裴君尘言而无信,自己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总要想办法将他拉下水才是。

苏礼全回府后, 虽则听闻丁氏怀上了身孕, 却只让人送了些滋补的药材去, 自己则窝在外书房内闭门不出。

苏和静纳罕,父亲平日里最在意的事儿不就是没有个嫡子吗?如今丁氏怀了身子,他怎得还这般云淡风轻。

这属实不像是他平日里的作风。

苏和静留了个心眼,特定嘱咐了白嬷嬷一声:“嬷嬷家的小子似乎在外院当值,可否请他替我办件事儿?”

白嬷嬷恭敬笑道:“大小姐说的是什么话,您吩咐一声便是了,岂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道理。”

苏和静便顺势将一张银票塞在了白嬷嬷手上,便道:“且让他跟着父亲几天,瞧瞧父亲去何处留宿,亦或是和什么人来往,打听消息最费银钱,这银票嬷嬷替我转交给他。”

白嬷嬷推拒了一番,见苏和静执意如此才将银票收下。

三日后。

白嬷嬷家的小子东升递了信回来,只说侯爷这几日总往城东佛音街那儿的御赐宅子里去,每回总要待上好几个时辰。

再多的他便探听不出来了。

苏和静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城东那里的御赐宅子皆数得上名号,不过是康平王和雍亲王的府邸。

康平王乃是三皇子的胞弟,由许妃所生,母家平平故行事作风低调的很儿。

雍亲王却是当今圣上的亲哥哥,因着在圣上登基前替圣上鞍前马后地办事,如今倒很有几分体面。

只是这雍亲王名声不大好听,听闻有谋夺臣妻之癖好,良家子清白身一概不放在眼里,最钟爱的莫过于与那些寡妇、臣妇厮混在一块儿。

如今已渐渐入夏,日头也炎热了起来,可苏和静却没来由地觉出一阵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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