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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与外界隔绝。

“洛海检察官。”男子低声开口,“从光翼会回来以后,日子过得挺不错的嘛。今天上这个新闻,明天去那个采访,到处散播Omega威胁论。表面上你好像对Omega深恶痛绝,可实际又如何呢?”

洛海紧抿双唇没有说话。

“所有人都被你骗了,可我没有。”男子压低声音说,“我从一开始就看穿了你那虚伪的演技,什么检察官,什么主理人,其实你从一开始就是光翼会那边的人吧?”

洛海抬起头,冷静地看着他,“是又怎么样,你要杀了我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男人压低声音,将手中的枪上了膛,“在这里把你干掉,我不会留下一点痕迹,等邻居发现的时候,你的尸首早就被老鼠啃干净了。”

洛海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动摇,“好啊,那就动手吧。”

男人拧起眉毛,抬起手把枪口对准洛海的脑袋,扣下了扳机。

随着“砰”一声响,一大簇彩带从枪口里射出,散落在洛海头上,像给他罩了一个五颜六色的盖头。

洛海面无表情地把彩带从头顶摘下来,“你什么时候能停止这种幼稚的把戏,尤金?”

男人爆发出一阵笑声,一边笑一边低头,将伪装与假发全部揭下,露出微潮的金发,“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不管你易容成什么样子,味道都是一样的。”洛海把拳头抵在尤金的胸口,轻轻按了一下,“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你的味道了,弱智。”

尤金边笑边伸出双臂搂住洛海,将鼻尖埋在他的脖颈,感受对方的体温与气息。

洛海的血液里又重新添置了那种冷冰冰的人工信息素,闻上去坚硬而冰冷,每一个分子都在排斥身为Alpha的他的靠近,就像一把刺手的荆棘。

可尤金甘之若饴,为了得到荆棘丛中那一朵柔软的玫瑰,他愿意握住每一根尖刺,直到血肉模糊。

洛海却蹙着眉,推开他一点,“不是说好了非必要情况不联络吗?这种节骨眼上直接跑来找我,你知不知道这里离检察院有多近?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可是今天的尤金好像压根没有听他把话说完的耐心,搂住他就吻了下去。洛海向后踉跄了几步,跌跌撞撞地倒在沙发上,即便这样尤金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干脆就着这个姿势压了上来。

沙发上的大白羊驼在软垫上弹了一下,然后可怜巴巴地被挤到了地上,尤金还嫌那毛茸茸的长脖子碍事,顺手把它扔到更远的地方。

洛海被这个深入而炙热的吻弄得神魂颠倒,总盛着冷静而敏锐光芒的双眼现在被弄得水光潋滟,急促的呼吸穿插在每一次亲昵与深吻的间隙。

“你忽然……”洛海断断续续地说,“发什么疯……”

尤金没有回答他,只是凑上去咬他的嘴唇,制止他继续说话。

洛海敏锐地察觉到,今天的尤金有哪里不太一样。

他的信息素比以往更加浓郁,动作比以往更加焦躁。尽管他极力地在压抑,试图表现得更轻松,但那股悲伤的气息依旧萦绕在他周身,不但没有散去,反而变得越发浓郁。

洛海费了半天力气才从尤金的桎梏中挣扎出来,捧着他的脸稍稍与他分开,“你是不是易感期了?”

尤金含糊不清地说:“有一点。”

要么是要么不是,“有一点”算什么回答?洛海简直拿他没辙。

糊弄完洛海的问题,尤金压下来就要继续亲他,被洛海强行托着下巴移开。

“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

“什么怎么回事,就是太久没见,想你了。”尤金喘息着,按住洛海的手腕压下去,重新贴上来。

“少糊弄我。”洛海抬起膝盖顶住尤金的胸口阻止他继续动作,语气很坚定,“你一脱裤子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你不对劲,从上次见面你就有事瞒我,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要是就不说呢?你能拿我怎么办?”尤金按着洛海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没等洛海说什么,他就俯下身。

洛海只觉得胸口一凉,衬衫被粗暴地撕扯开,纽扣不知道崩开了几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那里又猛地变热,激得他差点红了眼眶。

“尤金·奥荻斯!”洛海用力挣扎了几下。

其实以他的力气不可能真挣得过一个气血方刚的Alpha,但尤金显然是怕他受伤,犹豫了两秒后还是松开了手,让洛海逃离他的禁锢。

洛海靠在沙发上,抬起头喘着气看向尤金,挣脱的手强硬地按在他的锁骨上,“……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从现在开始讨厌你。每过一秒,就多讨厌你一下,一直讨厌到你告诉我为止。”

这应该算不上是多么强有力的威胁,但尤金的动作却立刻停了下来。他像只委屈的金毛小狗似的抿着唇,盯着洛海看了半天,才低声开口。

“我一个人疼就够了,我不想让你也跟着我,再疼一遍。”

第89章 上瘾

听到这句话,洛海的心里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拽住尤金的领子,喉咙里的声音都紧了起来,“你说什么?”

尤金抿了抿唇,直起上半身,主动向后退去。空气中的温度因为他这个小小的后退而变冷了一些,洛海蹙起眉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又强行让尤金与自己的视线交汇。

“说清楚,到底怎么了?你知道什么了?”

尤金抬起手握住洛海的小臂,掌心的力道紧了又紧,才终于轻声开口,“会里有一些人,出于战略考虑,认为把最终计划的核心部分交给你做,是有风险的。”

“我可以理解。”洛海抬着眼,依旧勾住他的脖子,“然后呢?”

“虽然我知道,无论怎样他们都会支持我的决策,但为了让他们安心,我就稍稍做了一些调查。”尤金垂下眼帘,“关于这十五年间你在南特的经历,以及道尔当初选择将你带走的原因。”

洛海怔住,半晌没能移动一根手指。

他当然知道,总有一天尤金会知道这件事。实际上他从没想过要瞒着尤金,他总觉得,早晚有一天他会找一个合适的时间、恰当的机会将十几年前那个鲜血淋漓的故事告诉他。

在他的想象中,那应该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以后,他和尤金舒适地坐在那个种着桂花树的小院里,沐浴着温暖的阳光与花香。到了那时,他将不会再因为想起那段过往而心脏绞痛,不会再因为一个又一个的噩梦恐惧入眠,所以当他将这一切讲给尤金听的时候,会带着笑意和释怀,像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

所以他总是在推迟,推迟告诉尤金真相的时间。

他总以为那必定会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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