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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我用不着。”

喻笙于是告诉甄颜颜:“甄同学,这位靳同学让我站起来。我该听她还是你的?”

甄颜颜龇牙咧嘴,吓喻笙道:“你该敢给我起来试试?”

靳淙手里拽着根小锤子,是她在网上专门买的。

15.9元包邮,钢柄羊角锤,小巧耐用,万物皆可敲,她每天上学都带着,就为了拿来砸职高这群傻逼的脑袋。

“让她起来,我找她有事。”靳淙把锤子抵在甄颜颜脑袋上,有一点不耐烦的说,“我赶时间,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甄颜颜不肯,提醒道:“靳淙,你他妈是不是以为去了实验,考了年级第一,老子就怕你了啊?以前这样被我骑在身下的人,是你,你可别忘了。”

靳淙压低声音:“信不信我把脑浆给你砸出来?你也知道我奶奶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压抑得紧,正想找人发泄。要不然,咱们都别活了,不恶心彼此。”

甄颜颜迟疑了一下,终于从喻笙身上起来了。

喻笙快速站了起来。

她今天扎的双马尾,被甄颜颜薅掉了一边,眸子晶亮,嘴角还带着笑,一点都不像被欺负的样子。

“甄同学?见到没有?靳同学这样才叫骚,又骚又撩。”有人给自己撑腰,喻笙一下就高兴了。

靳淙瞪她一眼,怒道:“你说谁骚?小心你脑袋也被砸出脑浆来。”

喻笙这才咬唇收笑。

“靳淙,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帮别人出头,真挺可以的。”甄颜颜嘲笑靳淙,“你看你天天在酒吧搬酒,给小孩做家教,在网上直播讲题,能挣几个钱呢,你奶奶的医药费那么多,你挣不够的,还有高考,你考不上好学校的,因为你生来就是个贱.胚!”

甄颜颜怼靳淙说这些话的时候,注意力全部放在靳淙身上了。

以至于她被人浑然左右开弓,抡了两耳光的时候,她又惊又怒。

不是靳淙打的,是南山的这个调皮狂妄的总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还天天阴阳怪气,嘴里没有一句大实话的转学生打的。

甄颜颜被打得嘴角渗血,吐了口血水道:“两个贱婊.子,去死!”

“快跑!”靳淙知道甄颜颜真的被激怒了,抓起喻笙的手,就带她往前狂奔。

两人直奔地铁站,甄颜颜一伙人在她们后面紧追不舍。

“你是不是疯啦?”靳淙问,“甄颜颜是条疯狗,你为什么总要招惹她?”靳淙一面跑,一面问喻笙。

“她太欠收拾了。”喻笙说,“而且她骂你贱.胚,她才是贱.胚。”

喻笙说出自己最后扇甄颜颜耳光的理由。

靳淙心里有一股细小的暖流淌过。

“走啊,快上地铁。别让她们抓到我们。”

两人抓住机会,在滴滴滴声响起之前,奔进了开动的地铁,甄颜颜一行人被拦在站台上。

喻笙竖起中指,冲甄颜颜比划。

甄颜颜披头散发,气得跺脚。

喻笙很开心。靳淙也难得的有些愉悦,好像是不抱任何期待却无意中在这个操蛋的世界里成功找到了同类。

别人都是傻逼,只有她们俩聪明。

大聪明终于遇到了大聪明。

这不值得高兴吗?

作者有话说:

哪个小可爱后台给我投月石了,谢谢呀:)

笙笙转学这么久,还没交到朋友,我给她搞一个好朋友:)

第41章 天之骄女。

地铁驶过几站,靳淙跟喻笙下了车。

两人背上都背了书包,靳淙问喻笙:“你住哪里?”

“我就住学校附近。”喻笙回答。

这里离亭林路很远,在市中心,靠着一群巍峨的写字楼跟高档商场,还有城市展览馆。

但是靳淙要去的地方却是城中村的一片待拆迁旧楼房。

路越走越偏,环境越来越破。

喻笙想着自己书包里装着的手机,还有手机里网银、支付宝、跟微信上的余额,心里有些忐忑了。

甄颜颜适才说过,靳淙很缺钱。

喻笙对对方什么都不了解,就这样跟着她到这乌漆麻黑的巷子来,是不是太草率了。

“你要去我家吃饭吗?”靳淙忽然问。

“我……”喻笙语塞了。

“那你坐车回去吧。”靳淙很快就改了主意,“要是嫌挤,不想坐地铁,你就打车回去,这里到亭林路打表的话40块左右。”

静了一下,“我想去你家吃饭。”喻笙说。

来南市这么久了,还没交到一个朋友,过几天,施沁娅真的转学来了,会嘲笑她的。

此刻的靳淙让她有一种表达欲跟探知欲,她想告诉靳淙她也想考清华,她想问问靳淙怎么抽烟要抽黑色的。

“我家只有我跟我奶奶,很破,什么都没有,你真要去?”靳淙认真的问了。靳淙知道喻笙跟她是有着不一样出身的人。

“去啊。”喻笙点头。

“那行,走吧。”靳淙带喻笙去了坐落在槐酒路12号的大型城中区。

市政府在多年以前就说要改建这一带,但是一直因为财政不到位,以及槐酒路涉及的各种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迟迟拆不动。

这里的住户动不动就是狮子大开口索要拆迁赔偿。

不是财力特别雄厚的开发商不敢接盘,政府也不敢出面认领这么大一块的改建工程。

槐酒路12号就变成了南市市政建设最头痛的毒瘤。

里面藏污纳垢,住满了游手好闲的市井之徒。

两人走进外墙都剥落了皮的老旧小区,喻笙跟靳淙上了楼,屋里只有一个老年人,在看电视,虽然开着电灯,但光线还是很暗淡。

这位头发灰白的老妪正一面看电视,一面做着手工。

“奶奶,说了多少次,你不要做这些了。”靳淙扯掉老妪手里的五彩线,她在编藏式金刚结,编出来卖给佛品店,一个可以赚两块钱。

她拿着一个竹编的筛子放在腿上,里面装着各色彩线。

一晚上,她不吃不喝,可以编五十个,能赚一百。

她就是靠这样的方式挣钱供靳淙读书的。

靳淙没有父母,他们都不在了,她父亲去世了,她母亲嫌弃靳家穷,在她父亲去世以后,很快就离开了这条无望的槐酒路,扔下靳淙不管。

靳淙奶奶叫王絮岚,见靳淙今天不是一个人回来,有些好奇,怎么这性子古怪的小丫头,平日里从不跟别人亲近,今天怎么带一个与她同龄的小姑娘来。

“奶奶好。我是淙淙的朋友。”喻笙乖乖的告诉王絮岚,“今天上奶奶家来做客了,奶奶欢迎吗?”

“欢迎啊。”王絮岚说。

喻笙自己搬板凳在王絮岚身边坐下,好奇她正在干的手工,“奶奶编的这是什么啊?”

“金刚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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