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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让姜家人继续苟住,之后帮忙联系不接电话不给面子的姜酒,倒是可以的。
因为有了恶形恶状的姜酒做对比,现在这个落魄后还会慷慨掏钱的前儿婿在姜家人眼里就格外顺眼了。虽然双方堪称是牛头不对马嘴,彼此做不到理解也必须保持距离才能尊重,但是一时之间双方也是其乐融融。
直到任景年拨通了姜家人给的姜酒的新手机号。
姜酒那久违的声音里透着慵懒与柔软,直听得任景年几欲下泪:“你好,我是姜酒。”
不知为何,任景年感到自惭形秽和强烈的怀念,似乎两人没有离婚的那段时光也被打上柔光滤镜,变得弥足可贵,令他感动。强压下澎湃的情绪,任景年声音变得温柔:“是我。”
姜酒其实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因为已经快不记得他这个人,但片刻后还是醒悟过来,进入了状态,把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妻给演得淋漓尽致:“啊!景年!是你,你还好吗?”
他压低了声音,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关上卧室门,制造出跑到角落躲起来接电话的错觉,然后一屁股坐回床边,捂住了半躺在床头看书的嵇沄的嘴,示意他安静观赏老婆的人妻糊弄学。
然后他开了免提。
虽然完全没有怀疑他想吃回头草的必要,但姜酒也不想造成误会,再说,嵇沄也很好奇这时候任景年为什么打电话。
任景年全然不知这是小范围社会性死亡的现场,只是很有艺术性地开始循循善诱:“我很好,不要担心我,我……我其实很担心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现在是不是不自由?你的爸爸妈妈找到了我,说你弟弟得了尿毒症需要换肾,打电话给你却吵了一架……他们其实很后悔,但是再也找不到你的人,也打不通电话了,你……你还好吗?”
如此动情的描述,只换来姜酒神经质的忽然爆发:“不要跟我提他们!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家人!我现在在国外,找我也没有用!”
任景年一番柔情款款无人买账,又被姜酒吓了一跳,但他作为一个温柔前夫,怎么也应该多劝几句。再说吃了姜家人的洗脑包,再加上姜酒为了自己痴傻追爱,又不惜舍身饲虎,这就难免让他误解了姜酒和家人的矛盾。
说到底,任景年自以为对姜酒的爱,不过是占有欲,竞争心,还有被他感动和负疚的种种心思混合而成的无名之物而已,根本就不是爱情。姜酒知道这一点,他自己却不知道。
因此,任景年仍然试图说服姜酒:“我知道他们伤了你的心,你生气是应该的,可是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和亲人,躺在医院里危在旦夕,只是因为一时之气酿成恶果的话,你会后悔的。你弟弟真的病得很严重,你爸妈头发都已经全白,整天都在哭,要不是碰到我,他们已经花光身上的钱,只能带你弟弟回家了。但是二十万不过是杯水车薪……你也知道我现在……”
姜酒恼怒的呼吸声忽然变成了嘲讽的冷笑:“所以你是来要钱的?任景年,原来你这么爱钱啊。真可怜,以前的你会把二十万挂在嘴边吗?”
任景年听见他充满恶意的话,一时间脑子里嗡嗡作响,好像整个世界都在下坠,真切地感受到大脑的一片冰凉。他现在有多不堪,有多渺小,贫寒,卑微……
他几乎当场崩溃,只勉强维持一张皮:“我不是……”
姜酒打断了他,粗暴而直接:“你没有?离婚后找我要之前那五千万的人不是你吗?你的公司,你的创业,现在怎么样了?你真让我恶心啊,任景年,我怎么会爱上你这么个东西!”
任景年之所以还有勇气来找姜酒,其实就是因为之前秘密联络方式的留言姜酒始终没有回复,所以任景年认为自己在姜酒心中的形象还是完美的。然而并不是。
姜酒吸了一口气,越发口不择言:“你那么喜欢当冤大头,那么喜欢说这种和稀泥的话,为什么不让他们给你当爸妈,让那小崽子给你当弟弟?我都说了我没有家人我恨他们,你还要逼着我原谅他们,让我掏钱?你听不懂人话?我只有那么点钱,你到底是想要我给你,还是给他们?要不然还是你们一家人好好过吧,别来找我!我一分钱都没有,我也没有家,没有爱过你,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让我好失望,你知道吗?”
姜酒响亮地抽泣一声,挂断了电话。
且不管被挂断电话的任景年有多崩溃疯狂,又要如何发泄,演技精湛红了眼含着泪的姜酒则转身翻开丈夫遮着脸的厚书,趴在了他胸前,抽抽搭搭,好似无辜的小白兔,将这一场戏剧利用到极致:“老公,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再想他,现在我爱的人是你……”
嵇沄露出淡淡的微笑,摸了摸他的脸和耳朵,伸开手臂张开怀抱把他抱上来:“我知道,但是因为你不乖,你还是得证明你自己。”
姜酒实在喜欢被他拥抱和宠爱,也喜欢被他照顾和期待,于是就乖乖钻进了被子里去,像只没有骨头的蛇,在寻找冬眠的地方。
他现在确实在国外,因为准备出国读大学,两个人又不准备分开,嵇沄又给学校捐款无望,只得准备在本地买套房,好在姜酒读书的时候用。当然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但嵇家在曼哈顿等地都有房产,所以他们两人就提前过来感受氛围,顺便让姜酒在紧张的学习中休闲娱乐。
很快,大学招生季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不出意外应该下章结束这个故事。
第173章 不安于室的人妻,完
已经进入社会的成年人重新进入大学,在当今社会并不少见,尤其姜酒上交的论文十分优秀,他很顺利地就被录取了。
上学的那几年,姜酒和嵇沄都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以至于普罗大众多数已经忘却了他们和当年那个谣传御夫术精妙无比的姜酒。
唯一深深记着他们俩的除了利益相关方,也就是姜家众人和任家众人。
姜家人最终还是倾家荡产救回了小儿子,因为找不到姜酒,任景年作为骨子里看待他们还是居高临下的前儿婿,愿意帮的忙很有限。姜家内部因此分裂。姜父和原配生的大儿子是公务员,收入非常一般,但在本地是权力和地位的代表。除了父亲之外他在家里也最有威严,自觉地承担了一部分救治弟弟的长子责任。
大儿媳妇并不乐意,因为他们还有两个孩子要养,丈夫一出手,挤压的是自己和孩子们的生存空间,因此夫妻俩闹起了矛盾。像大儿子这种年轻人,一时情急打老婆的还是少数,但家里也因此闹得鸡犬不宁。见丈夫迟迟不肯回心转意,还指责自己无情冷血,大儿媳妇咬咬牙,提了离婚。
这过程并不容易, 但总之,她成功地离婚了,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