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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体验扮猪吃老虎的爽感,但这种被人看不起,直接忽视掉的感受还是让他的心情变得很恶劣。

尤其是巨阙门确定了嵇沄现在的情况后,居然没有按照郑元秋所想的一样直接抛弃他把他开革出门,而是认下了他,甚至补了一份嫁妆送了过去,丰厚到异常,明显是为了给嵇沄撑腰。

因为同性的道侣是存在的,而对修仙界而言,公认性别都不是问题,一旦结成道侣就是结婚。男宠虽然差了一筹,但若是长期的关系,还是可以拥有嫁妆的。

嵇沄毕竟是曾经的天才,他的师长们都十分为他可惜,能在天一门给他撑起一些面子,自然舍得区区身外之物。

其实给了嵇沄的,多数是他曾经拥有的东西。法宝灵器这种东西嵇沄都退了回来,可是通用货币灵石,还有许多珍稀的丹药,药材,拥有奇异效用的宝石,珍禽猛兽,甚至房产,岛屿,山精野怪仆婢等等,甚至连嵇沄托付崔子真送回去的佩剑,巨阙门也都给他送了回来。

巨阙门作为剑修第一大派,弟子的剑都是量身定制,旁人就是拿去也没有什么用。嵇沄交回佩剑,其意无非是和巨阙门撇开关系免得个人恩怨牵连宗门。巨阙门还给他,自然是表明嵇沄有人护着,不仅对天一门示威撑腰,更是对幕后黑手亮出拳头。

郑元秋还真不敢撄其锋芒,只能暗暗咬牙切齿,深深衔恨,多骂了几句可恨的仙二代,可耻的大派垄断。

柳萱儿近距离接触过现在的嵇沄,给郑元秋带来的是十分珍贵的情报,可现在的郑元秋根本无心趁机吃吃豆腐,和这个表面冷漠内心清纯的冰山少女刷刷好感度。他满心都是惶恐与紧张,忍不住咬牙切齿:“还真够不要脸的,大摇大摆就出现了……”

随即,他似乎又获得了某种自信,似笑非笑看向柳萱儿:“萱儿,你说他是不是本来就喜欢男人,所以才根本对你没感觉?一个大男人,真好意思傍大款,从前的天之骄子,现在委曲求全,在床上求别人救自己一命,啧啧……要不是不安全,我都想让他就这样苟且偷生算了。”

柳萱儿神色微变,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忍住,反驳:“其实同性道侣也很常见的。”

郑元秋挥了挥手,全然不放在心上:“切……你懂什么?男的和男的那叫混淆阴阳,颠倒伦常!是怪物,是变态!”

柳萱儿欲言又止,只是微微蹙眉。

她其实知道郑元秋似乎对同性道侣有意见,但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说。毕竟无论是巨阙门还是玄羽宫,就连两人现在所在的东道主天一门,同性道侣都不在少数。而郑元秋对那些双方都是女子的道侣垂涎欲滴,对都是男子的则嗤之以鼻,甚至多看一眼都嫌脏。

可她明明知道这事实,却偏偏好像总是能够忽略郑元秋本该是她完全看不上眼的那种男人,被对方粗鲁无礼,简单直接的动作和语言弄得小鹿乱撞,羞涩不已,甚至芳心暗许。

柳萱儿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不合理。

郑元秋自然更不觉得不合理,反而十分得意。想定了接下来需要采取的做法,他就将心思放到了身旁的少女上。

巨阙门和玄羽宫距离很远,两个人之所以会认识还是因为玄羽宫小师妹和柳萱儿有些过节,两人在下山历练的时候又起了冲突。郑元秋被小师妹拉去助拳,反而让郑元秋注意到了自己的后宫正好缺这么一个冰山美少女。

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缘故,郑元秋这时候已经和小师妹亲亲摸摸甚至扑倒过,但和柳萱儿还只是拉手,意外下的袭胸而已。他有心趁着浮月海岛上景色的便利更进一步把两个人都搞定,但是前段时间柳萱儿出门不易,此时郑元秋就忍不住向着坐在对面的少女伸了手,一把将她拉了过来:“萱儿,坐那么远干嘛?”

柳萱儿分明也是身负超群修为的人,偏偏对他毫无抵抗之力,一个踉跄就跌了过来,被郑元秋紧紧挨着坐在了一起。

数日后,崔子真不胜旁人找尽借口想要参观嵇沄的烦扰,又很讨厌巨阙门送嫁妆上门给嵇沄撑腰的行为,只觉得旁人都觉得自己护不住嵇沄,都看不起现在的嵇沄。

这让他很生气,因为嵇沄是没有了修为,可是他在自己的庇护之下,这世上没有人能看不起他!

因此,崔子真干脆决定大摆酒宴,趁着同盟大会的这番热闹,向世人公布自己和嵇沄的关系,自己对嵇沄的重视,以及让所有人都意识到,嵇沄不是他们能够同情的。

因为他有崔子真,他会过得很好的,他能长寿,也能青春永驻,说不定他还能恢复如初!

他显然是要赌一口气,嵇沄却表现地很淡然,从嫁妆里拿出从前的佩剑时,脸色竟然都没有变化,只是很轻地叹息一声。

崔子真生来就很骄傲,也在万人之巅,这一刻却忽然因为他感受到了那种跌落云端的痛苦和失落。那种巨大的失去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取代,填满的空洞。正是因为如此,看着嵇沄的时候,崔子真第一次意识到无能为力是这样一种滋味。

他可以杀了所有看不起嵇沄的人,可以要死要活逼迫父亲为嵇沄的情况继续努力,可是……可是承受这一切的终究是嵇沄自己。

他可以给嵇沄自己拥有的一切,可却不能削肉取骨,为他重塑根基。在旁人眼里,嵇沄就从万众仰望的天才,未来的中流砥柱,变成了一个仰人鼻息,屈意承欢,的玩物。

崔子真甚至对嵇沄也有点愤怒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嵇沄不生气,不痛苦,不歇斯底里地发脾气,不崩溃呢?

以至于崔子真似乎承担了他的痛苦,甚至发起了脾气。嵇沄看得有点无奈,又很快明白了他在难受什么,别扭什么,便安慰他:“我只是废了,又不是死了。再说,不是还有小公子吗?小公子会对我好,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谁受得了巨大的白狮子般美丽而强势的男人,以温柔且信赖的态度对自己说出这种话呢?反正崔子真不行,他甚至第一次心虚气短:“你为什么这样相信我?”

我都不能如此斩钉截铁地相信我自己。

嵇沄笑了笑,轻轻摸摸他的脸:“小公子以为呢?这或许是个谜题吧,答案和我为何留下,为何在这里是一样的。”

崔子真咬住了嘴唇,下意识地恐惧于追问,沉默片刻,他选择一头扎进嵇沄怀里,伸手去摸他的丹田,小声又委屈地问:“疼不疼?”

等到抓住了那人,他要把那恶毒的东西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把他的神魂折磨三千年,让他最后在极度的痛苦中化为飞灰!

崔子真恶狠狠地想着,在嵇沄怀里变得更加柔软。

嵇沄握住了他按在自己小腹的手,声音里微妙地加进去丝丝缕缕坏心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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