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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和羌国谈判,用乌木沙为我?大齐换些好?处,明玄可?愿意?”

“当然,本宫和陛下绝不会亏待功臣,事成之后,定有重赏。”

谢渡神态平静:“臣分内之事,不敢求赏。”

谢太后笑笑:“有功当赏,有错当罚。”

谢渡便道:“臣定不辱使命。”

谢太后拍拍他的肩膀:“明玄,甚佳矣。”

她的目光落在柳京尹与鸿胪寺卿身上,不紧不慢道:“这件事,本?是你们?两家的职责,今日?交给了明玄,你们也要给他做好配合,切莫出了差错。”

柳京尹与鸿胪寺卿拱手行礼,异口同声应下。

谢太后让他们?退下。

随后,转头看向宋妄,问:“看明白了吗?”

宋妄摇头。

谢太后无声叹息,细细与他解释:“我?将与羌国谈判的职责交给谢渡,是稳赢不输的手段。若京兆府内那人当真是乌木沙,凭谢渡的本?事,定能为你我?母子得到最大的好?处。”

宋妄道:“可?若那人不是乌木沙呢?”

谢太后平静道:“若不是乌木沙,谈判自然不成。他辜负了本?宫与陛下的信任,这豫州刺史的位置,坐得牢吗?他有脸面当着着封疆大吏吗?豫州官员会?臣服于他吗?”

“所以,此事若成,对你我?有好?处,对谢渡无益处。他的声望已是天下皆知,再进?一步也?无所谓。”

“若不成,你我?没有损失,谢渡的声望却会?有所损失。”

“这样的生意,为何不做?”

宋妄恍然大悟。

谢太后平静道:“你且学着吧。”

宋妄却有些茫然:“可?是母后,他是你的亲侄子。”

她的目光落在窗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为人君者,父子相弑,手足相残,区区侄子,不值一提。”

宋妄悚然一惊。

下意识望向方才三人离开的方向,心头升起一股子寒意。

谢渡出了宫门,脸色便沉下来,一路驱马回?到沈府。

沈樱在前厅等他,看他脸色不好?,问:“太后宣你何事?”

谢渡言简意赅道:“她命我?以乌木沙为筹码,与羌国谈判。”

只一瞬间,沈樱便反应过来谢太后的想?法,沉默片刻,道:“她这般阳谋,断无你拒绝的机会?。”

谢渡深吸一口气。

沈樱道:“不过,我?不认为你该拒绝。”

谢渡与她对视。

沈樱面色平和,轻声道:“谢渡,这是极好?的机会?。从才子变得青天,在此一举。”

第39章 谈判沈樱,明珠不暗投

她的声音极轻,眼神却坚定有力,像是蕴着万千山岳之力。

谢渡看着她,半晌后,缓缓道:“世?间当真?有人不识泰山,有眼无珠。”

沈樱聪慧至极,堪抵千军万马

谢太后竟因出身之故瞧不上她,当真?愚蠢至极。

谢渡又笑了笑:“慧眼识英雄者,向来罕见?。”

沈樱弯唇:“你是自夸?”

谢渡莞尔:“莫非我不算慧眼识珠?”

沈樱眉目间含了笑意:“你本身便是明珠,倒从未有人这样?评价过我。”

谢渡向前一步,低垂眉目,眼底荡起一抹温柔之色:“明珠不暗投,方能光辉夺目。”

沈樱对上他眼底的光,微微愣住。

一双温暖的手抚上她的头顶,谢渡声音坚定:“阿樱,你才是世?上最绚烂的明珠,待到日?后,必定光华不可遮掩。”

沈樱恍然。

谢渡未曾多言,笑了笑:“我预备去京兆府提审乌木沙,你想去吗?”

沈樱犹豫不决:“想是想,只是合适吗?”

谢渡道:“合适不合适,我说了算,一件小事罢了。”

沈樱用力点头:“那我也去,你等?我一会儿,我回去换件衣服。”

谢渡道:“不急。”

他转过头,朝侍从借了笔墨纸砚,写了几句话。

沈樱匆匆回了绿芙院,换了件外出的衣裳,又回到前厅。

谢渡看了眼她身上的衣裳,又低头看看自己,哑然失笑:“谁给你挑的衣裳。”

沈樱一进门便反应过来,踏枝给她拿了件与?谢渡同?色的衣裳,极浅的蓝,描着银色的边,织进青松暗纹,清雅精致,阳光下却流光溢彩。

方才急着出门,竟没?意识到。

谢渡莞尔笑道:“这批衣料是去岁蜀中进献的,不过十匹之数,好巧,竟有一样?的。”

沈樱无奈地笑笑。

二人一同?出了沈家大门,一人骑马,一人乘车,直奔京兆府而去。

柳京尹早已?将乌木沙等?人从牢狱中提出,单独安置在后院软禁,谢渡一来,便亲自带着去见?。

乌木沙被铁链锁在房间里?。

数日?不见?,牢狱生活使得他憔悴了虚弱,原本孔武有力的身躯,眼瞅着瘦弱下来。

隔着窗户看了会儿,谢渡对沈樱道:“进去跟他谈谈。”

沈樱点头,悄无声息跟在他身后。

谢渡进屋,寻了把椅子坐下,沈樱也跟着坐下。

乌木沙看看他们,认出谢渡便是那日?多管闲事,害得他身陷囹圄的人,当即怒目而视,恶狠狠瞪着谢渡,嘴里?叽里?呱啦不停。

沈樱蹙眉。

谢渡解释道:“他在用羌国话骂我。”

乌木沙声音一停,愕然看向谢渡,用羌国话问:“你懂羌国话?你是什么人?”

京兆府衙役送上茶水。

谢渡姿态优雅,不紧不慢地喝着茶,待一盏茶过后,才抬起眼,与?乌木沙对视。

乌木沙早已?急的乱叫。

谢渡用羌国话回道:“羌国话简单易学,三?五天也就学会了,并不奇怪。至于我的身份,豫州刺史?谢渡。”

乌木沙显然知晓“刺史?”的官职。

见?谢渡如此年?轻便身居高位,顿时不敢再放肆,换了汉话,皱眉问:“你们大齐什么时候能放我离开?砸个摊子,关了我们半个多月,太过了吧。”

谢渡冷笑:“砸个摊子?”

他双目冰冷,乌沉沉看向乌木沙:“被你们欺凌的那位老者,回到家便生了病重,已?经去世?了。这可是一条人命!”

“在尊贵的乌木沙王子眼里?,我大齐子民的性命,便如此低贱吗?”

乌木沙怒道:“他自己吓死的!又不是我杀了他!凭什么算在我头上!”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谢渡冷冰冰道,“按我大齐律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去岁,英王世?子闹事纵马,踩死了一位老人,便被当街腰斩。”

乌木沙大骇:“你们还敢杀了我?”

谢渡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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