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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夫人,太后娘娘宣诸位觐见。”
谢继宗略一颔首,提步进去。
谢渡看向沈既宣,温声道:“沈将军,走?吧。”
一行?五人往里走?。
秋萍忍不住警告道:“谢相爷,太后很是生气。”
谢继宗面色无异。
谢夫人笑了笑:“太后身?份尊贵无极,谁敢惹她生气?”
摆明了装傻。
秋萍咬了咬后槽牙。
长乐宫正殿内,谢太后高居主座,富丽妆饰下,脸色冷沉漆黑,双目中的怒火,几乎要迸发出来。
谢继宗拱手:“臣谢继宗拜见太后,太后安康。”
其余人皆随之行?礼。
谢太后咬紧牙关,森森道:“兄长,我?如何能安康,只怕以后连觉都睡不着。”
谢继宗抬眸,语气平静:“若有人胆敢令太后忧虑难眠,便是死罪,臣愿为刀俎,替太后解决不忠不义之人。”
谢太后气恼不已?,拍了下椅子扶手,厉声道:“兄长不必与我?装傻!我?只问你,你带沈樱前来,到底为何?”
谢继宗拱手:“回太后,臣与拙荆商议,以为沈氏有停机之德,咏柳之才,与三郎甚为匹配,便上门提亲,聘沈氏为谢家妇。今日前来,是记得太后昔日所言,待三郎有了意中人,要亲自为他?赐婚。”
说?罢,向后看一眼。谢渡亦拱手行?礼:“明玄斗胆,请太后娘娘为我?赐婚。”
谢太后冷冰冰看着自己的兄长与侄儿,心底怒火翻涌,恶狠狠道:“不可?能!”
谢继宗微微蹙眉,不悦至极:“贵为太后,岂可?出尔反尔!”
谢太后当即发火,豁然站起身?,道:“本宫出尔反尔?兄长,你看看你要明玄娶的是什么人?”
谢继宗道:“辅国将军沈既宣长女?,沈樱。”
谢太后抬高声音:“哥哥不会不知道,沈樱是宋妄昔日的妻子,是本宫昔日的儿媳!宋妄是明玄的亲表弟,兄弟同娶一人,说?出去天下人该如何议论?本宫丢不起这样的颜面!”
谢继宗蹙眉不语。
谢夫人上前半步,嗓音温和平淡:“太后娘娘,我?们并不认为丢颜面。阿樱德容言功俱佳,是我?谢家佳媳。何况,陛下乃天下之主,无上尊贵,明玄岂敢高攀,自认为兄弟。”
“不管你们怎么说?,总而言之,这门婚事我?绝不同意。”谢太后偏过?头?,绝无答应的意思。
谢继宗眉头?皱了皱,看着她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太后身?份尊贵,不愿轻易下旨、劳民伤财,是百姓的福气。”
“既如此?,明玄的婚事,便由我?们夫妇二人做主,不再打扰太后娘娘日理万机。”谢继宗偏头?看向夫人,“夫人以为如何?”
谢夫人姿态温婉:“我?都听主君的。”
谢继宗点点头?:“既然太后娘娘不愿赐婚,臣便不扰娘娘清净,先带家人告辞。”
谢太后转过?头?,怒目而视:“哥哥!”
谢继宗与她对视。
谢太后眼眶一点一点红了起来,咬着牙质问:“你们就非要娶这个女?人吗?哥哥,你就不能顾忌丝毫我?们的兄妹之情吗?”
谢继宗神态平静:“明玄的婚事,当由他?自行?做主,为人父母,不该也不会强逼于他?,所以,谢家非娶她不可?。”
“至于兄妹之情……”谢继宗叹口气,温温和和地反问,“太后,我?顾念的还不够吗?”
谢太后哑然无声。
随即横眉,冷眼望向沈樱,高声质问:“你是怎么勾引了明玄?”
她眼底的厌恶要化为实质:“狐媚子!出身?低微,先勾引宋妄为你要生要死,又勾搭上明玄,简直恬不知耻。”
沈樱无辜抬头?,眼圈也跟着泛了红,可?怜巴巴看向谢渡:“太后娘娘为何这样骂我??”
谢太后一看,更加来气,拿起桌案上的杯盏,随手一掷,冲沈樱面门而来。
谢渡眉头?紧皱,将沈樱拉到身?后,用手挡掉杯盏,对上谢太后的视线:“太后,阿樱乃我?未婚之妻,辱她犹如辱我?。”
谢太后怒:“明玄!”
谢渡分寸不让。
谢太后怒目而视。
谢继宗皱眉道:“明玄,不可?放肆。太后若当真不愿赐婚,不肯同意这门亲事,臣告退,届时婚礼诸事,便不再入宫禀告,以免扰太后不喜。”
谢太后转过?目光,恨道:“哥哥,你在逼我?。”
谢继宗道:“臣并无此?意。”
谢太后胡搅蛮缠:“你就是在逼我?。”
谢继宗懒得再争辩,只道:“臣告退。”
谢太后道:“哥哥,我?劝你死心。纵然你用够了欲拒还迎的手段,我?也绝不会妥协!”
谢继宗瞥夫人一眼:“走?吧。”
谢夫人微一施礼,随着他?的脚步,走?出宫殿。
其余几人,亦跟着走?出去。
沈既宣一个字都没有说?,此?刻夹着尾巴,战战兢兢出了门。
谢太后狠狠一拳砸在座椅软垫上,维持不住端庄姿态:“狐媚祸水!”
秋萍心疼地拿起她的手:“太后息怒。”
谢太后咬牙:“是本宫小瞧了她,没想到这女?人,一边勾着陛下不放,一边竟又勾搭上了明玄,果真心机深沉。”
秋萍叹口气:“太后息怒。”
谢太后眉目森冷:“本宫要她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去太庙,说?本宫病了,让陛下即刻回宫。”
秋萍颔首:“奴婢这就去传话?。”
出了长乐宫,走?在宽阔的宫道上,谢渡拉住沈樱的手臂,低声道:“太后不肯赐婚。”
沈樱弯了弯唇:“不奇怪,更不重要。”
她并不在意谢太后的想法。
昔日她为太子妃时,因着出身?低微,又得先帝看重,谢太后便厌恶她至极,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今日若痛痛快快为她和谢渡赐婚,沈樱才要怀疑,背地里是不是憋了什么坏水。
谢渡看着她,道:“她的想法,自然不重要。只是这样一来,你嫁给我?,朝野议论未必会好听。”
沈樱仰头?,对上他?的眼睛,问:“你怕吗?”
谢渡摇头?。
沈樱笑笑:“我?亦不在乎。”
谢渡定定看她片刻,道:“可?我?在乎。”
沈樱看向他?,不懂他?话?中意?是顾忌她声名狼藉,要反悔吗?
谢渡抬手,理了下她额前的发丝,笑了笑:“沈樱,你放心。”
不过?是世间物?议。
旁人泼在她身?上的脏水,便不能洗去吗?
沈樱微微一怔,隐约有了猜测:“你……”
谢渡笑了笑,没说?,轻松转了话?题:“方才在长乐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