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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了。”

她转头离去,裙摆扬起美丽的弧度。

沈既宣恍惚一瞬。

沈樱刚踏出书房门槛,一小厮便匆匆忙忙跑来,脸上出了薄汗:“主君,门外……门外……”2

沈既宣蹙眉,下意识看了眼沈樱。

沈樱诧异,心道宋妄不至于这样早便过来吧?

他应还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

小厮道:“门外,清河崔刺史携崔夫人上门,指名道姓要见咱们夫人。”

沈既宣蹙眉,略一思索:“请客人进来。命人传话,让夫人到前厅见客。”

沈樱漫不经心问:“我不记得,沈家何时与崔氏有交情。”

沈既宣亦不记得,揣测到:“许是你们母亲与崔夫人乃旧相识。”

沈樱弯唇笑了笑,不置可否,反而问:“我能一同去会客吗?”

自昨日起,沈既宣的态度便格外和蔼:“可以,走吧。”

到正厅时,崔刺史夫妇均已在主位上坐定。

沈既宣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到底没说什么,只拱手道:“下官见过刺史大人。”

刺史本是三品官,与沈既宣同级,然崔刺史殊加恩遇,享二品衔。

崔刺史脸色冷沉,讥讽道:“我可不敢受沈将军的礼,只怕沈将军袖筒中藏了毒箭,要取我崔某人的性命!”

沈既宣被如此折辱,当即便忍不了,冷冷道:“崔刺史无端上门,便是为着挑衅羞辱沈某吗?”

“我沈家虽为寒门庶族,然泥人尚有三分血性,还请崔刺史别太过分!若再说无影无踪的话含沙射影,休怪沈某不客气。”

“无影无踪?含沙射影?”崔刺史直接气笑了,恶狠狠瞪着他,质问:“贵夫人何在,可敢叫出来对质?”

沈既宣扬眉,正欲答应。

沈樱站在一旁,轻轻笑了声:“怎么?上别人家门大喊大叫,要别人家主母出来对质,便是清河崔氏的家教吗?”

崔刺史正在盛怒当中,并未注意沈樱。

此刻听她说话,下意识讥讽:“区区妇人,安敢插嘴……”

他的眼神触及沈樱的脸,陡然一停,尾音消失不见。

沈樱随意找把椅子坐了,双手规矩乖巧放在双膝上,笑吟吟地讽刺:“到底是我沈家没有规矩。原来我该打上崔家的门,问一问崔姑娘为何抢人丈夫才对。”

她眉眼带笑,说话却带刺。

崔刺史蹙了蹙眉,一摆袖子:“我不与你一区区妇人说话。”

沈樱恍然,“哦”一声,“崔刺史的意思是,我沈家主母萧氏,不是区区妇人?”

崔刺史顿时憋的脸通红。

崔夫人安抚地拍了拍崔刺史的手臂,看着沈樱,缓缓开口:“沈姑娘一片护母孝心,令人感佩。”

“只是,沈姑娘将她当母亲,却不知她在背后害你之事,我实在为沈姑娘不值。”

沈樱讥讽:“猫哭耗子。”

崔夫人呼吸一顿,“沈姑娘,你……”

沈樱抬眉:“别在我跟前装好人,你们要说的话,先说清楚,否则休想见她。”

崔夫人深吸一口气,怒极时,并不瞒着:“昨日贵府夫人着人传信给我,言及沈姑娘欲往西郊皇家庄园,与陛下私会,让我前去捉奸。”

“不曾想,未曾见到沈姑娘一根毫毛,反而是我们崔家下人被太后抓走,严刑拷打,以至于我家女儿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倒要问问沈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第18章 维护你们狼狈为奸

沈樱略有些诧异,略一思索,了然失笑。

她原本很是不解,崔家人为何去西郊庄园,做出愚蠢至此的举动。

听了崔夫人的话,一切都已明白。

崔家并非特意窥探帝踪,而是从萧夫人处得了消息,为捉奸而去。

想以此抓住宋妄的把柄,以“陛下与前贵妃藕断丝连”为把柄,大作文章,攫取利益。

奈何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谢太后抓到把柄,里子面子皆失了个彻彻底底。

沈樱低头,再抬头时,双目淬了冰霜,冷冷道:“如此说来,我真是奇怪你们哪来这样厚的脸皮!主母想要害我不假,但对你们崔家仁至义尽,你们自己做的不周全,倒怪在她头上?”

“而且,崔刺史,崔夫人。”沈樱唤二人将目光转到自己身上,“我倒想问问,你们崔家害我不成,竟还有脸上我家讨说法?”

沈樱不可思议地摇摇头,瞪圆一双眼睛,感慨不已:“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崔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张口结舌,无助看向崔刺史。

崔刺史冷哼一声:“你休要狡辩!天底下谁都不是傻子,前些日子萧氏女与我崔氏女夺后位,落败而归。如今萧氏的亲侄女入宫做贵妃,踩着我女儿做名声!焉知不是沈家与萧氏联手作套,引我们往里钻。”

“还有呢?”沈樱托腮,讥讽:“你只有揣测,便无证据吗?”

崔刺史怒道:“还要什么证据?她若真心害你,你岂会百般维护!定是你们狼狈为奸!”

沈樱无辜摊手:“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看向沈既宣:“父亲,让夫人出来辩一辩吧,否则屎盆子真要扣沈家头上了。”

她从椅子上起身,袅袅婷婷施礼:“女儿想说的话已经说完,先告退了。”

沈既宣脸色乌沉沉的,咬着牙:“沈樱。”

沈樱轻笑:“父亲切记,家丑不可外扬。”

她扬长而去。

沈既宣捏着桌角,气得呕血。

沈樱突然维护萧氏,为其争辩,此乃怪异之极。

沈既宣诧异了半晌,还当她转性了,竟成了以德报怨的圣人。

直到此刻崔刺史说了话,才骤然反应过来,她哪里是在维护萧氏,分明是替萧氏将崔刺史夫妇死死得罪。

正如崔刺史所言,若非狼狈勾结,沈樱为何维护萧氏?

沈既宣心口一跳,悚然惊慌。

得罪崔氏,只是其一。

更怕这话传入萧氏耳中,萧家人亦如此以为,将萧兰引入宫为妃的事情怪罪于沈家,恐会影响两家关系。

失了萧氏扶持,他的官位,恐怕便止步于此了。

沈樱!

沈既宣咬牙切齿。

这个女儿,当真是架桥拨火的高手!

为了报复萧氏,竟将全府都拖下水。

沈既宣深吸一口气,勉强温和道:“崔刺史,您听下官解释。贱内与小女素日关系不亲近,小女今日是故意如此,让二位误会……”

话音未落,崔刺史冷哼一声,讥笑:“沈将军真有意思,做父母的犯了错,全推到十几岁的女儿身上?”

“沈姑娘今岁十八,她那点心机,应付陛下便罢了,我岂会看不出来?”崔夫人亦冷笑,“她倒是个孝顺的好姑娘,奈何有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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