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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朋友的意思。

没想到传闻中的侯先生居然就这么出现,老天下战书,从来不会挑人方便的时间。徐运墨心绪受到影响,氛围跟着流动,对面也被波及,唯独汤育衡读不懂空气,他见两个人握过手,补充说徐运墨是这次TT合作的顾问,包办多项美术设计。

水平还凑合吧。主厨评价,换来斜对角徐运墨一个结实的白眼。

侯远侨听,原本神色没什么波澜,直到得知徐运墨的名号,他略微抬眉,斟酌片刻后,道:“冒昧问一句,徐老师是不是有位兄长在芝加哥艺术学院任教?”

对方显然比徐运墨大好几岁,却还是礼貌称呼他一声老师,徐运墨自然不好甩脸子,“你说徐藏锋?我是他弟弟。”

“原来是这样。”

侯远侨笑容多两分亲切,“也太巧了,我在芝加哥有家粤菜馆,店里一副匾额,就是托人请徐教授写的。噢,但我没有和徐教授真正见过面,没想到,居然先见到他弟弟了。”

上海真小。他感慨。

是小。林至辛叹气。

有吗?汤育衡不赞同,“上海相当于五个纽约,四个伦敦,哪里小了?”

林至辛:“我需要抽烟……”

还心不死?汤育衡没准,说再抽下去,你那条皇帝脷迟早报废,说完拉着他要回餐厅。林至辛不肯,难得与汤育衡唱反调,说要回你自己回。

“干什么,”汤育衡纳闷,指着剩下没说话的三个人,“留他们在这里,是会打架还是怎样?”

林至辛实在忍不住,反手甩到他身上,“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你凶我?”

这一掌打到心口,汤育衡反应剧烈。好心好意关照他身体,林至辛一点面子不给,当自己阶级敌人一般对待,当即心情断崖,头一别,赌气进去了。

林至辛没追,又准备掏香烟盒,保持沉默到现在的夏天梁终于有了动作:他亲自结束了凌乱的上半场,将林至辛往里面一推,说你去吧,没事的。

圈缩小了,重新变成三个人。

三是奇特数字,容易引发某个人是否多余的猜测。徐运墨自然不想做多的那个,往夏天梁身边走一步。

这次他们的肩膀互相顶到了。夏天梁没动,让他靠近。

一个动作和一个反应,明示。

侯远侨重新点了烟,慢条斯理抽一会,提问:“又在戒烟?”

看的是夏天梁,实际在问另一个人,徐运墨当然没让对方失望,“对,我在监督他。”

侯远侨似乎没听到这句话,端详夏天梁的面孔,观察他气色。

几秒后,他点点头,“看起来戒得蛮成功的。”

“相当成功。”

徐运墨有意加强程度,引来侯远侨的笑声,他抿一口烟,缓缓吐掉,“确实,人各有所长,这种事情,换我就没什么天赋。”

他不再往下延伸,改了话题,挑的都是轻松方向,没触及夏天梁或徐运墨的私事。直到最后,话锋一转,反而问起沈夕舟,想了解他在南襄路的那家酒吧开得怎么样,以及和周围邻居处得好不好。

夏天梁答得很简单,“没什么矛盾,他挺会做人的。”

“夕舟是这样,”侯远侨不意外,“他身体还好吧?”

“每天开屏,硬朗得不得了。”

徐运墨突然插话,侯远侨听见,顿一顿,随即笑起来,模样放松许多。

“这个形容还挺生动,”他对徐运墨抱以赞许,“过去在东村,他也总是吧台后面最时髦、最受欢迎的那个。”

夏天梁:“你们认识很久了?”

“算是老朋友,喔,可能过去没和你提起过。纽约的餐饮圈子也不大,他么,之前遇到点事情,所以我劝他回上海调整一下,说不定能有新的转机。”

原来那只孔雀是你空运过来的。徐运墨想起沈夕舟酒吧开业门口那个花篮,虽然侯远侨在自己这里的记分表开场就是零分,但不妨碍徐运墨再扣他二十。

夏天梁听后,想法却不同,抿紧嘴唇,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侯远侨平和道:“人是很难改变的。”

两句话像加密电报,听得徐运墨皱眉。注意到他神色改变,侯远侨扬起嘴角,叹道:“但也不是没有例外,对吧。”

这次看的是徐运墨,问题则抛给夏天梁。

两人都没给他答案。或许也不需要。那座耳桥太耀眼,足以解释一切。

对于沉没的人来说,能进步就是好事。侯远侨灭了烟,最后一根,他没再多抽了。

之后,话题无甚新意,夏天梁问侯远侨这次准备待多久。

对方答,两个月吧,好久没回上海,这次算是休假。

夏天梁停两秒,“有空来天天吃饭。”

侯远侨没有立即答复,视线落到徐运墨身上。

少了烟雾遮挡,徐运墨这一回能够清楚地辨别对方表情——没什么攻击性,侯远侨投来的不过是一道很平淡的目光。

“谢谢,”侯远侨收起烟盒,“看情况吧。”

回室内,酒会结束,林至辛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已与汤育衡恢复邦交。

他安排送别客人。侯远侨没有多留,貌似还有下一场的社交局。临走之前,他与徐运墨又握一次手,两人不再借着这个动作比手劲,匆匆握过之后,侯远侨笑一笑,对他留下一句回见。

这次来,也是徐运墨开车,两人下去,准备先送小邢回酒店。小姑娘说后续会在上海待两天,正好来辛爱路一游,夏天梁表示欢迎。

等到车上只剩彼此,没人说话,安静得有些过分。

上高架前吃到一个红灯,车停,像是说好了,两人同时开口。

第一个字都是:“他——”

撞到声音,他们都停下。徐运墨扭头看夏天梁,隔了两秒,红灯转绿,后面几辆车排队,挤掉了这个可能冒出的话头。

后半程,车内更静。

拐入辛爱路,双方似乎都在酝酿什么。上楼到家,夏天梁先进门,外套还没脱,身后有个重量覆上来。

“你有没有话想和我说?”

徐运墨发问,声音闷闷的。夏天梁转身,捧起他一张脸,看清上面的成分:30%郁闷、30%迟疑,还有40%的不痛快。

最近徐运墨做得太好了,什么都想到,什么都不埋怨,仿佛是碍于天天的情况,铁了心要体恤自己,总是呈现出一副百分之百靠得住的模样。

好久没见他发这样的小脾气。夏天梁怀念之余,觉得可爱,他手指上挑,绕两圈徐运墨的头发,压在指间里玩了一会。

“是不是想问侨哥的事情。”夏天梁问。

叫得这么亲切?

徐运墨摒了一路,快要累死了。他心知肚明今晚的情况是意外,多少大家都不愿意见到,否则林至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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