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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过年偷偷懒怎么了,应该的呀。

夏天梁从99号失踪,不知道被谁关到哪里。借住他家的赵冬生过节没闲下来,还在跑兼职,然而连续两晚不见夏天梁,不免疑惑,到第三个夜里,夏天梁终于出现,打着呵欠收拾换洗衣服。

年轻人问,天梁哥,最近你都在哪里过夜呢。

夏天梁难得语塞,只说自己有点忙。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赵冬生更加不解,然而没多久,有人上门答疑。初六,赵冬生正补觉,听见开门声,还以为夏天梁回来,定睛看,却是一张雪白面孔。

“徐老师?”

他惊讶不已,徐运墨嗯一声,没事人似的拖出角落行李箱,开始往里面塞东西。

事情都听说了。得知赵冬生借住的事情,徐运墨思忖,以夏天梁的性格,照顾员工肯定照顾到底,赵冬生年后要是找不到房子,夏天梁也不会赶他走,这场借住必然没有尽头。

让对象和别人挤一个房间,没这种道理,于是提议,让夏天梁住到自己这里。

说要同居的人换了,夏天梁并未立刻答应。

徐运墨以为他还记着元旦自己拒绝那桩事,夏天梁听后,摇头说不是的,我知道你的用意,现在是特殊情况,但我不想让你感觉是被迫做这种决定,如果你没准备好,也没关系。

谁逼我了,徐运墨理所当然说,这个事情我以前和别人试过,不喜欢,可你又不一样。之前犹豫,不是讨厌和你住一起,是我一个人习惯了,怕太快进到下个状态不好,但现在正巧有机会,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夏天梁心底软下来,笑,说这算什么,试同居啊。

差不多,你不想试试?

只要是他们一起,朝同个方向努力,夏天梁愿意。他站在徐运墨身后指挥,说这个这个,要带走的。

看两人突然上门收拾东西,赵冬生满脸疑问,“天梁哥,你要干嘛?出去旅游?”

夏天梁让徐运墨帮他够衣柜最上面的箱子,顺便答:“哦,这段时间我住到对面去。”

对面?赵冬生想半天,“对面不是徐老师家吗?”

“是啊。”

夏天梁答得很顺当,轮到赵冬生想不通了,忍不住问:“徐老师,为啥天梁哥要住你那里?”

徐运墨看他像看呆子,“这里就一张床,夏天梁又不能和你睡,他体恤你,自己睡地板,但睡着不舒服,不如来我这里睡床。

哈?赵冬生掐指算,“但你家不也就一张床吗?”

“我的床很大。”

啥玩意儿?赵冬生脑子转不过弯。徐运墨懒得再和他解释,在夏天梁吩咐下拿这取那,一通整理结束,他拉上行李箱,才道:“住男朋友家不很正常?”

讲完,丢下一脸傻样的赵冬生,开门出去。

夏天梁跟在徐运墨身后,走前对赵冬生做个嘘的动作。不过他知道以员工的大嘴巴,此事必定瞒不住,很快会传至整条辛爱路。

以前很怕这种情况。怕被不友好的眼光打量,怕遭遇非议,怕他人排斥与不接受,所以他宁可收起任性的愿望,不展露真实的自己。

现在不同,有徐运墨给他信心。传就传吧,夏天梁决定学习一下恋人的处世之道,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情,至少现在,他只想与他开开心心。

第66章 上海炒面

辛爱路过春节,有三桩值得关注的新闻。

一是涧松堂徐老师竟然赶起时髦,耳朵上多了一架银色桥。

二是天天饭店好几天营业不固定,想吃饭得给老板打电话确认时间。

三是年还没过完,王伯伯就从郊区赶回辛爱路,再度沉迷于收拾那帮马路边上的违章车主。

备选还有一条,情报提供者赵某言之凿凿:徐老师和天梁哥在谈恋爱!

大家听过算数,并不觉得有多稀奇。

赵冬生:他俩!男的!谈恋爱!

居民:自由恋爱时代,谈就谈了,又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又略带责怪:爱情不论性别,你个小年轻,思想哪能这么落后,还不比我们这群老头老太开放。

赵冬生大喊冤枉,他不是歧视,最多有点惊讶。怎么看,徐运墨和夏天梁都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人,在一起这件事本身就很反常——我和小谢谈恋爱都比他俩看起来合理吧!

小谢哎一声:菜能乱切,话少乱讲,我有女朋友的。

啊啊啊啊!赵冬生气得隔空打拳,我现在切菜切得不要太好,兼职的店里人人都夸我呢!

众人笑,又听一声尖锐的噫呜噫呜。百米开外,王姓老爷叔举着喇叭,雄赳赳气昂昂向他们开炮:撒宁啊!不准在遇缘邨门口吃瓜子!那个谁,不准跑,留下给我扫干净!

喔唷,太上皇来了。八卦组织立即散开,徒留小谢被王伯伯按头去拿畚箕扫地。

度过寒冬的小小波折,年后,辛爱路重归平静。

徐运墨和于凤飞恢复联络。听说儿子与夏天梁和好,他妈比他还要开心,六十秒语音发过来,四十秒都在好呀真好呀那可太好了,剩余二十秒,试探问徐运墨自己回国能不能来天天吃饭。

徐运墨打字:可以,提前和我说。

于凤飞心情大好,身边人也有所察觉。年初二那天,她在晚饭桌上收到一条信息,看完,先是惊喜地捂住嘴,一阵过后,两道眼泪下来,正落到怀中的女孩脸上。

小姑娘嗷一声,小手扑上去,捂住于凤飞脸颊。

阿奶勿要cry cry!她发音有些不伦不类,于凤飞被这句上海话英文逗乐,徐藏锋转过头问怎么了,她抹掉泪痕,轻声说,是弟弟回来了。

——不管发生什么,谢谢你,阿弟,这个年,妈真的过得很高兴。

徐藏锋私下打去一通电话,徐运墨没有拒听,接了,他哥一改常态,并未追问事情原委,只是转达了于凤飞的积极近况。

徐运墨听完,沉默许久,说,我该谢谢她的,妈这次帮了我很多。

电话那头安静下去,随后传来一记老响的鼻子抽气声。

徐运墨额头立时冒出三道黑线。他哥情绪外放,估计在那里感动得不行。片刻后,有个软嘟嘟的小孩声音大叫起来:“爸爸,是休休吗?是吗是吗是吗是吗?”

徐藏锋瓮声说是,要不要和他讲两句话。

小孩说要,下一秒,一把灿烂童声喊得徐运墨耳朵疼:“休——休,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徐乐蒂年方六岁,门牙漏风,叫叔叔时听着都像“休休”,徐运墨也不纠正,只是默默拉远手机听筒。

那边的徐藏锋语带责怪,说你个小财迷,头一回给你叔叔拜年就想讨红包,不礼貌。

小姑娘与她爸据理力争,说虽然没见过面,但我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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