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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必然要好好聊聊。
这活扣式的箱子外侧还有两道四位数密码锁。
解予安神色沉静地试了两遍,不到十秒就开启了密码锁。
0530,是纪轻舟的新历生日。
两个锁竟然设了相同的密码,顺利开锁时,解予安竟觉有些无奈,心忖这还真符合对方的行事风格。
微吐了一口气,他稍作迟疑后,便开启活扣,打开了箱子。
随着一半箱子的轻轻提起,行李箱内的情况映入眼底,仿佛开启了什么秘密宝箱般,解予安不觉屏住了呼吸。
他垂眼看去,只见箱子一侧较为空荡,摆放着皮带、香水盒、帽子、卷起的贴身衣物等几样寻常的私人物品。
而另一侧的透视网格夹层袋中,却放着几件奇怪的物品。
一块巴掌大小光滑透亮的白色物体,一件火柴盒大小的白色光滑物品、一条白色电线插头、一只小小的皮革钱包,还有一册深红色的小本子。
解予安尝试着拉开了那夹层拉链,他本想先取钱包,但一想这小包也装不下什么物件,就探手拿出了那本红色册子。
红本翻到正面,一个金色国徽毫无预兆地映入眼帘。
解予安扫了眼下方的文字,双眸猝然凝滞,胸膛内心跳难以自控地加速鼓动,手心也冒出了细汗。
下意识地打开册子,翻过一页,便看到熟悉的青年彩照映在纸页左侧。
性别国籍旁的出生日期下方,赫然登记着“30 MAY 1998”的出身年月。
一颗汗珠陡地从额角滑落,顺着下颌线滴落在地板上。
解予安喉结滚动了一下,即便是早有猜测,当看见这纸页上全然不似伪造的印字时,仍是惊得脊背发麻,久久震惶不已。
“我以为你会查我身份证呢,怎么先查起护照来了,这红本本很吸引人吗?”
倏然间,青年不含笑意的慵懒嗓音传来,打破了屋内沉寂的氛围。
解予安半跪在地板上,听见声音,他合起红本子,做了下心理准备才回过头去。
看见纪轻舟倚在门旁的身影,他眼睫微颤,张了张唇正要开口,就见青年唇边扬起一个淡笑,目光柔和地看着他道:
“怎么办呢,你发现了我的秘密,我就要消失了。”
第206章 背德(纯感情)
衣帽间的窗格上, 深蓝暮色如薄纱渐渐笼罩下来。
幽暗的屋子里,亮着一盏橘红灯光,朦胧的光晕映出青年脸上温静的微笑, 背后则是一片淡墨般的灰色空影。
在纪轻舟说出那句略带无奈笑意的话语后,短暂有几秒时间,室内鸦雀无声,寂静得仿佛连呼吸都已凝滞。
岑寂中, 唯有一双漆暗的瞳孔剧烈颤动了一下,眼底难以抑制地弥漫起潋潋水光。
然而背着灯的光影晦冥不清,略长的发丝阴影遮住了男子凝然的神情。
纪轻舟未注意到他的眼神变化, 只看见解予安动作僵硬了片刻, 就低下头去,将那红色封皮的护照放回了原位。
动作安静地拉上夹层袋的拉链后,他用着低沉的嗓音若无其事道:“什么秘密?”
话说着, 他将行李箱也合盖了起来:“我还没看清, 你就来了。”
纪轻舟依旧侧身倚着门框, 微微挑了下眉:“真没看清?”
解予安摆着一副淡然的态度,不作回应, 默默地将他的行李箱放回了原位。
而在起身之后,却倏地靠近伸手, 揽着青年肩膀将他紧紧地按进了自己怀里。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青年耳旁, 语气沉稳带着一丝恳求之意:“你不能走,我不会让你走。”
纪轻舟被他灼热的臂膀包裹着, 额间又热得沁出了细汗来, 但因逗弄心思上头,一时也毫无察觉,仅是亲昵地搂着男人窄窄的腰身问:“到底看没看啊?”
解予安仍是一声不响, 静寂中喉结滚动了两下,似要将翻涌的泪意吞咽下去。
“跟我撒谎没用哦,解元宝,老天爷可看着呢。”
“如果,我把自己撞失忆……”
“亏你想得出来!”察觉到他沉郁的言辞中不含丝毫戏言的成分,纪轻舟就及时停止了这个玩笑。
接着推了推解予安的肩膀,待对方半松开怀抱,便抬眼注视着对方的眼眸,口吻散漫而寻常地解释:“别发疯,我不会走的,刚是逗你玩儿呢,谁叫你不打一声招呼就翻我东西。”
他说着似又觉得好笑,抬手给解予安梳理了下额角的发丝,又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道:
“你平时脑子不是蛮灵光的吗,这种满是漏洞的玩笑话都信,我要是被你发现秘密就会消失,刚刚你一打开护照,我就得走了。”
“我以为……”
“嗯?”纪轻舟微扬起眉角,继而一笑:“你以为我还能自己做主多留几天啊。”
解予安低垂着眼睫,一只手紧攥着青年手臂,幽暗的眸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纪轻舟对上他这副沉静默然到有些偏执的神情,心里略有颤悠,他到底是有些恶劣的,总喜欢看对方一心牵挂在自己身上的模样。
于是又故意开口问:“诶,如果我说,我真的只能在这待最后三天了……”
话音还未落下,他便看到对方微垂的眼睑上迅速地染起红意,当即抬起手臂环绕上男子脖颈,仰起头亲了亲他的眼尾,贴着他的脸颊语声温柔安慰道:“假的假的,我走不了。”
解予安环臂搂紧他的身体,声音低哑:“骗子。”
纪轻舟真没料到他这么容易就红眼眶,自我检讨道:“对,我是骗子,我是大坏蛋,总惹我们纯良又实诚的元宝同志偷偷掉眼泪。”
解予安侧脸靠在他肩膀上,吸了下鼻子:“我已分不清,你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纪轻舟听闻此言,胸口倏然刺麻了一下。
想来也是,他自己倒是清楚穿越的全过程,深知除非天时地利人和齐聚,否则自己很难再回去现代,但解予安对此却是一无所知的。
身为一个视野有限的民国人,即便他心眼再多,性情再怎么稳定,面对这等超出常识、完全脱离掌控的事情的时候,难免会生出畏惧之情。
何况摆在眼前的还是关乎自己爱人离去的问题,愈是关心愈是容易慌乱,此刻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都能轻易地击溃他的思维逻辑。
纪轻舟后知后觉地考虑到这些,便有些心疼起来,蹭了蹭男人的耳朵,语气认真道:
“那我告诉你,我回不去二十一世纪了,这句是真的,你可以信。我特别特别喜欢你,这句是真的。即便给我选择的机会,我也舍不得离开你,这句也是真的。”
他话语清晰缓慢说罢,又似怀念般地轻叹了口气:“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