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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坐姿放松地靠在卧室沙发上,低着头翻阅着几份工作文件。

难得回家,居然还工作……他心下略有不满地嘀咕。

接着眼珠一转,抬步过去,途中拿起一册画报,走到男子身前,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脚踝内侧。

解予安以为他要坐到自己身上看书,便挪开文件,岔开腿往后坐了坐。

而纪轻舟见状,却倏然单脚抬起曲膝压到他腿间,隔着深灰色的西裤面料,往前缓慢而稍稍用力地磨蹭了一下。

解予安顿时浑身紧绷,下意识地抬手攥住了他的手臂制止他的动作,脖颈渐染上红意。

呼吸微颤地抬头看着青年:“你……”

“嗯?”见他这副模样,始作俑者却露出无辜的笑意,状若无事地收回动作道:“你要不再往后坐坐呢,不然我坐哪啊?”

解予安对上他暗藏愉悦的目光,沉默了片刻后,还真配合地挪了挪位置,道:“坐。”

纪轻舟低头看了眼,却摇头道:“算了吧,现在坐你这肯定硌得屁股疼。”

他说罢,就转身坐到了一旁,万分惬意地侧着身、支着一条腿躺到沙发上,还将脑袋枕在了解予安左腿上。

尽管在这短短几秒间,心中已转过了八百种教训对方的方式,表面上,解予安只是不露声色地调整了下坐姿,让他枕得更舒服一些。

结果他愿意放人一马,纪轻舟却似是存心找事,拿着画报翻开看了没两页,便佯作不高兴地蹙了蹙眉,埋怨道:“你让小元宝别骚扰我,都快贴我脸上了。”

“谁先骚扰的?”解予安语气里多少带点怨念。

纪轻舟恍若未闻,合起画报放在一旁,望着天花板道:“有个问题我左思右想,一直不得其解。照理说,你也该过了黄金年龄段了,怎么还跟金刚钻石一样?”

解予安为他的语言艺术所迷惑:“什么?”

“还能是什么,”纪轻舟往旁边瞥了眼,“就这个硬度啊。”

解予安过了两秒,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耳边顿然浮起一层薄红,顿了顿嗓音平稳道:“你不喜欢?”

“呵呵,我恨得深沉。”

“那就是喜欢。”

纪轻舟“嘶”了一声,视线转向他道:“要不要脸了解予安?你现在怎么这么自恋?”

“那也是你害的。”解予安一边说着,一边故作镇定地拿起文件遮住自己泛红的脸庞。

“是是是,我是罪孽深重,但这也不能全怪我吧,你不就爱听我在床上的那些吹捧之词吗?”

“吹捧?”解予安又挪开了文件,垂着眼睫注视着他。

“嗯,不然你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呢。”纪轻舟轻哼着应声,“其实那种话你想听,我可以随时说给你听的。好棒哦,宝哥哥,你也对得太准了,不愧是神枪手!我……唔唔。”

他才刚发挥了两句,解予安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倏然寂静的四目相视中,屋外的沙沙细雨声变得清晰而真切。

纪轻舟见他只是注视着自己而不开口,握着他的手腕挪开问:“生气啦?”

“没有。”解予安语声安然道。

纪轻舟清楚他生闷气时是什么反应,知晓他的确不在意自己的挑衅,轻咋了下舌道:“没意思。”

转而改变话题问:“明早几点起?”

解予安手里的文件早不知丢到了哪去,右手拨弄着他柔软的发丝,说道:“还有心思问这个?”

“那我现在该有什么心思?帮你灭火吗?”纪轻舟眨动了下眼睫问。

说着就侧过脑袋,隔着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对着小元宝吹了口气:“灭了吗?”

“……”

解予安忍了又忍,终是盯着他的脸庞,道:“你起来。”

纪轻舟泰然地阖起眼:“困了,起不来。”

“困了去床上睡。”

“去床上了,我还能睡吗?”

解予安不声不响地注视着他假作安睡的脸庞,手掌自额发贴着他的侧脸抚摸到唇颊,指腹摩挲着他淡红的嘴唇,眼前浮现的尽是方才青年微阖着眼眸,挂着一副纯然而灵动的神情朝自己吹气的画面。

那画面与过往一些旖旎的记忆融合一起,令他愈发的心旌摇曳,拇指不自觉地便要往他嘴唇里探去。

“诶,适可而止。”纪轻舟推开他的手臂,及时地翻身坐起。

边穿上拖鞋从沙发起身,边嘴里轻笑道:“怎么还这么老实啊,你但凡撒个小谎,说点甜言蜜语,哄骗一下我,我不就跟你去了吗?”

他说着,正要拍拍男人的肩膀,叫他先去洗澡换衣。

还未开口,便被对方拉着胳膊、搂着后腰,牵引着跨坐到了男子腿上。

纪轻舟被他这般姿势危险地搂抱着,也丝毫不躲不避,抬手掐了掐他微红的脸颊问:“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想不想听?”

“不想。”解予安不假思索道。

“真的是好消息,不逗你。你不听,我可走了啊?”

“你走得了吗?”

说话间,那双交叉着搂在青年腰间的双臂愈发收紧了几分。

“行行行,算你厉害。”纪轻舟一副纵容语气道,“但你不想听,我也要告诉你。”

他说着,便抬手环绕上解予安的肩膀,双腿挪移着往男子怀里靠了靠。

接着下巴搭在对方肩膀上,贴着他的耳畔口吻轻巧柔和道:“我明天不上班,所以今晚,你可以慢慢拆哦。”

青年清晰的应允声缭绕在耳旁,解予安却反倒犹如初尝禁果时那般心如撞鹿。

他低声轻应了声,埋头在青年颈侧,一边深嗅着那熟悉的香气,一边在那白皙的颈项上反复磨蹭亲吻着留下印记。

拥抱着青年身体的双臂紧紧环绕,像是要将大半个月未见的思念都揉进这紧密的怀抱里。

第195章 送别

次日上午, 天气微阴,微风和煦。

邱文信所乘坐的法国邮轮会在中午十一点离沪,以防万一, 最好是提前一个钟头登船。

因此,不论是邱文信的朋友们还是报馆的同事们,大家都赶在了九点半左右,到黄浦码头给信哥儿送行。

“之前是送元哥出洋, 现在是送信哥儿,什么时候轮到你们送我啊。”因相交十几年的好兄弟马上就要离开,骆明煊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尽管他打扮得很是正式, 一身驼色的格纹西装, 配了领带,还戴了顶礼帽,面上挂着嬉笑, 眼里却浸润着不舍情绪。

码头上人影交织, 四处是装卸货物的工人和提着行李的乘客, 以及为那些即将远洋的人们送别的亲朋好友。

起装货物之声、催促呼喊之声、絮絮道别之声,种种嘈杂声响, 汇成一片尘世喧嚣之景。

邱文信在马路旁放下行李,抬手拍了拍骆明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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