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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副不为所动的神色道:“先去换衣服。”

“感情淡了是吧?那我去找第二春喽。”

纪轻舟如此漫不经意地威胁了一番,就收回了手,转身回卧室。

结果还未等进入衣帽间,路过床边时,便被尾随的某人揽住身体,从背后扑倒在了床上。

刚熨完的衣服还带着股滚烫的温度,压在胸口,刺激得浑身肌肤发热。

身后的浴袍被掀翻上去时,纪轻舟顿然闪过不详预感,想要挣扎起身,双臂却被身后男子禁锢在身侧动弹不得。

只能任由那炙热柔软的双唇在他后颈与脊背上反复地游移亲吻着。

“解予安!别搞了,都什么时间了。”他颦眉冷斥,试图用言语威胁制止。

解予安却全然不做理会,修长有力的手指很快便搅动得青年神经紧绷,呼吸也紊乱急促得好似刚跑完马拉松。

直到青年衣襟凌乱,后背上汗涔涔一片,才松开桎梏,将哼哼唧唧了半天的某人翻转过来。

看着对方失神的眼眸中泛开水润的红意,解予安揽着他的后背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唇角,嗓音低沉清润地笑了一下:“叫你先换衣服,怎么不听话?”

纪轻舟过了片刻才渐渐缓过神来,闭了闭眼道:“是是是,我的错,低估了您的精力。”

他说着要推开解予安,却还是被按着狠狠亲了两下才得以起身。

第155章 时装展览

松山洋服店位于公共租界虹口区的乍浦路上。

濑三清此人给纪轻舟留下的印象是不怎光明磊落, 还有些小家子气的,但他这洋服店的规模却是不小。

一连十几间的半木结构建筑,白墙上露着黑色的木头骨架, 两个大坡面的斜屋顶很是醒目具有标志性。

依据邀请函上的时间,宾客需要在下午两点前到场,纪轻舟本打算提前个半小时左右到达,来和同行们交际一番。

但换衣服那会儿多耽搁了一阵时间, 午饭后又去了趟工作室,接上了学生宋瑜儿,最终三人还是踩点到了现场。

濑三清的时装秀同样是在自己店里举办, 被两排推拉门隔开的四方空间宽敞而干净, 午后的阳光从后边的窗格斜射进屋内,落在木地板上蒸腾起闷热的气息。

他们到来时,屋子三面已围坐了不少人。

纪轻舟扫了一眼, 没看到严老板, 只见裕祥的几个老师傅和一班眼熟的同行们, 盘着腿坐在靠门一侧。

对面是一些穿着体面的客人们,有先生也有女士, 他们大都坐在小巧的折叠椅上。

至于正对着推拉门,视野最好的一侧, 则坐着泰勒先生和他的学生们, 以及数位洋人记者与客户。

负责迎客的洋服店伙计,见到纪轻舟三人到来, 看了他们的请帖后, 便欲引他们同那些裁缝们坐到一块。

这时,布莱恩·泰勒站起身朝他招了招手,笑道:“纪先生, 来这吧,我们可以一起交流。”

对于坐哪边的问题,纪轻舟倒无所谓,但考虑到解予安那笔挺的西裤,估计不太好盘腿,况且身边还有个穿裙子的女学生,总不能一直让宋瑜儿跪坐在地上。

于是便带着二人去了泰勒先生身旁,拉开了三张折叠椅落座。

“你瞧,还有现场演奏呢。”

刚坐下介绍解予安和泰勒先生认识了一番,布莱恩就抬手给他指了指屋子角落。

纪轻舟一看才发现,那斜对角的位置还坐着两个拿着琵琶和三味线的乐师。

“这方面我倒是不如他用心了,”纪轻舟语气轻快道,“我只放了唱片音乐。”

泰勒先生咧嘴一笑:“你的《春天奏鸣曲》如果要现场演奏,恐怕得请一个乐队来。”

纪轻舟附和着笑了笑,视线扫过屋内装饰,又察觉他们对面那四扇贴着和纸的推拉门上,还装饰着多幅喜多川歌麿、石川丰信、葛饰北斋等画师的浮世绘美人图与风景画,不知是不是与今日的时装主题有关。

不仅如此,当那贴着画的推拉门被打开时,门后还垂落着挂有铃铛的彩色绸带帘栊,约莫是为了给后台做遮挡之用。

但布置得还是挺有风格的。

纪轻舟见状不禁反思自己,那时的首场时装秀到底是太仓促了些,没做什么特别的T台布置。

不过他的模特从楼梯登场也的确不需要多余的遮挡,只是店内的小型时装秀而已,不必要搞这些额外的装饰。

正这般思索着,一个穿着白衬衣的青年,撩起那叮当作响的垂帘,走了出来报幕。

“我的老师濑三先生,从葛饰北斋先生的浮世绘画作与优美的芭蕾舞蹈中获得灵感,经过几个月的潜心研究,将极具东方古典韵致的大和民族服饰与浪漫优雅的芭蕾舞裙相融合,创造出了多套美丽的衣裙。

“接下来请欣赏,濑三先生带来的时装作品展示。”

随着这青年退到角落,紧接着屋子角落便传来了旋律抒情而节奏鲜明的音乐弹奏。

霎时间,四周的喧杂交流声渐平息了下来。

纪轻舟听到他的介绍,出于职业天性,也有些好奇起接下来会看到怎样的东西方元素融合的服装。

“认真观摩,说不定能学到点什么。”他同坐在左后侧的宋瑜儿嘱咐了声道。

几乎是他的话音刚落,那挂着铃铛的帘栊便被人从门后拉开。

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响,一位梳着高高发髻的女子缓步走了出来。

她生着白皙丰润的脸蛋与修长纤细的颈项,微垂着眼睑的美丽面貌甫一从帘后亮相,便令不少男子看直了目光。

她穿着一身雪白的蕾丝刺绣连衣长裙,前襟交叉的领口露出些许胸口的肌肤,宽敞的袖口与悬垂的裙摆上都装饰了层叠的荷叶边,腰前系着洁白的蝴蝶结腰带,稍显沉重的宽缎带直直地垂落在裙面上。

模特挪动着小步子缓缓地走到屋子中央,朝着三面宾客展示自己的衣服。

她的头上还披着一块稍显厚重的白色雪纺纱,头纱边缘缝制着层叠的缎面荷叶边,围绕在模特的脸庞与脖颈上,分外的庄重圣洁。

其实这套衣服腰带以上部分的设计,纪轻舟觉得还是挺唯美的,但偏偏她下身的裙子却是半透明的轻纱与蕾丝,可以非常直接地透着那轻薄的面料看见女子穿着白丝袜的双腿。

他大概能理解,濑三清这是想要突出芭蕾舞者那纤长紧绷的腿部曲线,可上身的庄重与下身的轻浮实在不相配。

更重要的是,视觉上头重脚轻的不平衡,令人觉得有一种被压迫、被束缚的不自由感。

发现这一点,在场的不少女士都开始同朋友低声私语起来,似乎不太满意。

在这模特缓步退场时,纪轻舟转头看了眼右侧的解予安,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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