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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轻舟扯起嘴角浅笑了下, 接道:“还是良嬉姐有眼光, 我早说了,娶到我真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
解予安眉头微动, 维持着一副淡然的神色, 看了看身旁青年风采奕奕的脸庞,唇角刚抬起些许,又很快拉平了弧度。
“阿佑, 你去找个地方停车,别停在这路边上,挡客流。”
叮嘱了黄佑树一句后,纪轻舟就朝那两姐弟抬手招呼道:“走吧,我的大少爷和大小姐,今天活还多着呢。”
“……”
今日是纪轻舟定下拍摄新款宣传照的日子,解良嬉听闻那照片会被用来做成画报的封面,便说要来观摩学习一番,为将来办时尚杂志做准备。
至于解予安,则是听说他找了那名叫阿琳娜的白俄姑娘来拍照后,就非要跟过来,看看他们拍的究竟是什么照。
其实纪轻舟也犹豫过,是不是请认识的女性来做主打款的模特更方便交流沟通。
但在他所认识的女性中,能撑得起野性的这个主题的,大概也就只有施玄曼和解良嬉可以一试。
金宝儿的五官也不错,化完妆后的可塑性很强,但她的身高不足,没法照全身。
而前两者,则考虑颇多,多半不会愿意做这海报模特,于是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去请了那洋人姑娘。
至于那洋人女子所住的高级公寓,他后来也打听过,那既是一群白俄姑娘的住所,楼下也确实有个舞厅。
听闻在那栋公寓居住的女子,身份要么是舞女,要么是某些权贵的情妇。
他不清楚阿琳娜具体是做什么的,但也无所谓,只要对方开价合理,就可以请她过来做这份工作。
上午的时装店内,春日慵懒的日光透过橱窗在地板上落下一道道不规则的光影。
随着纪轻舟推开店门,门后风铃叮铃作响。
林遐意正坐在柜台前核对账目,听见铃铛声刚要抬头问候客人,见是他们便露出笑容,叫了声“老板”。
他的话音刚落,紧接着又从一侧冒出一道清脆女声打招呼道:“老师,您来啦!”
纪轻舟略感意外地转头望去,便见宋瑜儿正站在一个橱窗模特旁边,抬手整理着那模特帽子上的花饰。
“来得这么早?”
宋瑜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设计的这两套衣服不是前几日就上新了吗,我还没来看过,今日便想早些过来看看这衣服是否行俏。”
“这样啊,那行俏吗?”
宋瑜儿扯开嘴角一派无奈摇了摇头:“在这站了快半小时了,倒是有不少路人经过时会看几眼我的衣服,但走进店里问价的却一个也没有。”
解良嬉闻言好奇问:“哪两套是你的设计?”
宋瑜儿见那穿着世纪品牌连衣裙,头上戴着顶红色宽边软帽的漂亮女士看向自己,稍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指了指身前的模特道:
“就这一套粉色的,还有挂在那架子上的腰间有一条蝴蝶结绸带的绿色连衣裙。”
解良嬉闻言便走过去瞧了瞧那模特身上的衣服,眼神微亮道:“很时髦很靓丽啊,不愧是纪先生的学生,果真有些水平。”
她这话语倒并非是客套鼓励,而是发自内心的夸赞。
眼前的这套胭脂粉色的连衣裙上身为柔软的翻驳领交叉衬衣,下身为宽松悬垂的A型细褶裙,接缝处收腰搭配一条粉色腰带。
倘若单看衣服,整套衣裙皆为粉色,颜色确实有些扎眼,但配上模特头上这顶装饰着浅粉玫瑰花的平顶阔沿帽后,就是一套相当年轻、优雅、女性化的交际装。
只不过这套衣服的颜色毕竟明亮鲜嫩,能撑得起它的女士,必然都身形修长、样貌姣好,挑人的款式,短暂无人问津也很正常。
宋瑜儿听完她的夸奖面色羞红,忙解释:“我只是画了个连衣裙的雏形,定了这个颜色而已,很多细节都是在老师指导下修改的。”
“谦虚什么,夸你也就是在夸我,开开心心接受就成,”纪轻舟跟着鼓励了一句,“况且这也确实是你主导的设计作品,倘若你水平不够,再怎么修改也不会出现在这橱窗前。所以就放宽心吧,每一款衣服都有它的受众,卖得不好也不是你的问题,只是它更对小部分人的胃口而已。”
宋瑜儿一想也确实如此,以她老师对时装的严格眼光,不可能为了鼓励自己就将不合格的衣服放进店里。
既然自己的设计能被老师选为这个系列的补充款上架,那必然有它的可取之处。
如此一想,便心境开朗道:“嗯,好的,老师。”
“好了,别磨蹭了,上楼干活。”纪轻舟看似挂着笑意,话语却是不苟言笑地催促。
“哦哦,来了。”
二楼三间屋子的窗帘敞开着,没有橱窗模特的遮挡,日光更为明亮。
昨日纪轻舟就已将准备拍摄的几套样衣都搬来了这里,一件件单品或分开或组合地挂在衣架上。
挺括的皮衣、轻薄的蕾丝裙、基础款的衬衣、飘逸的雪纺裙,还有种种点缀的丝巾、手套、配饰帽子等挂满了两个衣架。
解良嬉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一望见那整架子的衣服配饰,便径直地迈步过去饶有兴致地翻看起来。
当看见搭配在皮夹克内的豹纹连衣裙时,明显眼睛一亮:“我喜欢这一套,风格独特,动物皮毛的花纹特别有部落风情,待你上架了,我便来购买。”
纪轻舟正吩咐宋瑜儿将某几个款式的衣服拿去熨烫一下,听见她的话语便转头瞧了眼,见她手上拿着的恰好是那套豹纹连衣裙,便扬眉笑道:“挑得真准,这套我还是从你那得来的灵感。”
“我?”解良嬉显然有些惊讶。
“嗯,你之前不是在理发店烫了个十分蓬松的卷发吗?令我想到了那一句诗,‘我将身披狮皮,在荒野游荡’,尔后就创作了这套衣服。”
解良嬉闻言不禁心里颤动了一番,轻声喟叹:“能给你带来灵感,这真是我的荣幸。”
她正感动着,忽听一旁传来了一声轻嗤。
某个已在沙发上落座的男士听闻他们的对话,冷淡地说道:“是像头母狮。”
“解予安!”解良嬉握紧了手里的衣架怒目而视,看她那眼睛冒着怒火的模样,若非解予安只是她的堂弟而非儿子,估计已经上手揍人了。
“好了,别在那冷笑了,起来帮我干活。”纪轻舟倒并非刻意化解他们的矛盾,只是确实需要一个苦力帮忙搬沙发。
解予安闻言便将报纸放到一旁,起身听从他的指挥布置起摄影棚。
“就这张单人沙发吧,挪到那靠楼梯的墙边,再把这小茶水柜收拾收拾,搬过去。”
“你没有助手吗?”解良嬉将衣服挂回了衣架上,见状也开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