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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入家庭的小把戏而已。

“都回来了,就赶紧洗洗手,过来坐下吧。”

沈南绮出声朝他们招呼道,“你也真是忙,连予川昨日都休假准备过年了,你还在上班。”

“自己做老板,自然不嫌累,是吧轻舟?”解予川接话道。

“吃得苦中苦嘛。”纪轻舟笑着点头,随后忽然想起道:“对了,予川兄,你等会儿有空吗,想同你谈个生意。”

“谈生意?可以啊,待吃完了饭,我们再聊吧。”

“嗯,好的。”纪轻舟干脆地应了声。

说罢,他带着解予安一块去隔壁的卫生间洗了个手。

待回到餐桌旁,才发现解予安平时的位置已经被他哥所占据。

瞧了眼坐于赵宴知身旁的解良嬉,纪轻舟大概明白了对方的用意,随即就默默拉开了解予川身旁的两张椅子,和解予安坐下吃饭。

今夜的晚餐果然丰盛,且基本都是苏州家常菜,显然是为了让解良嬉回国后尝尝家乡的味道。

才吃了几口,沈南绮倏然开口道:“对了轻舟,还没给你介绍,这位漂亮小姐是他们两兄弟的亲堂姐,刚从法国留学回来的,要在这住上一段时日。”

“我知道,解元跟我说了,”纪轻舟朝着解良嬉笑了笑,“良嬉姐,我能这么称呼你吗?”

“其实我只长你两个月,不过你这么叫我,也没问题。”

解良嬉话语直爽道,随即停下筷子,一改话题道:“今日下午,受叔母推荐,我看了不少《摩登》画报,你的时装画很有特色,虽然画技有待长进,但线条灵动,构图精巧,服饰也特别漂亮。”

这评价真是相当直白,该夸就夸,有批评也不留情面,纪轻舟只好笑着应声:“多谢夸奖。”

他刚这么道谢,沈南绮便朝他道:“良嬉留学时学的是美术,应该与你有许多的共同语言,既然住在一块,你们今后不妨多交流。”

话说着,她似不经意地扫了眼她小儿子的表情,见对方一派漠不关心地自顾自吃着饭,就稍稍安心地收回了视线。

纪轻舟在沈南绮开口时,便于桌底下暗暗地撞了下解予安的膝盖,提醒他做好表情管理,面上则保持着稀松平常的状态,微笑答应道:“好啊,那今后便请良嬉姐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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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夜里这顿饭,纪轻舟确定沈南绮未掌握他们谈恋爱的切实证据,顶多只是稍有些怀疑而已,这令他感到放松了许多。

当晚夜饭结束后,纪轻舟按计划找解予川聊了聊制衣厂的事情。

两人就直接去了东馆二楼的书房,关起门来一聊就是大半个钟头。

解予安本想听听他们聊什么,却被纪轻舟以“这是公事,家属不能旁听”为由,赶回了房间,只好无所事事地让阿佑放了热水洗澡。

待他泡完澡,换上那套绣着紫堇花的雾霾蓝色的睡衣裤、端着养生热茶来到书房时,屋里已经结束了商谈。

解予川离开后,纪轻舟就同往常那般坐到书桌旁,摊开了画到一半的校服设计图,进行上色和填补细节。

“你方才同我哥在聊什么?”发现自己兄长已经离去,解予安便一派从容闲适地坐到了安乐椅上问。

“还能什么事,就聊了聊服装生产呗。”

说起此事来,纪轻舟便蹙起了眉,忍不住同他吐槽:“真是瞧不出来,你哥平时那么温和好脾气的人,我以为他工作时也很好沟通呢,结果一跟他谈起生意上的事,那可真是固执如牛,他也不跟我绕,但就是半点不带退让的。

“我问他那制衣厂接单条件和报价,张口便是三百件起做,太好笑了,就我那一家店的体量,一个款式三百件的库存,往哪卖啊?

“好说歹说,嘴皮子磨破了才给我降到五十件。价格我便不说它了,数量越少加工费越高,这挺正常。既然是做高端精品线,成本高一点我也可以接受,但五十件还是有点超出了我的计划。诶,总之,我再考虑考虑……”

说到这,他便又长叹了口气。

按照他的计划,他的品牌时装店刚起步时,肯定流量不多,保守起见,最开始自然是选择小批量小规模的生产。

最好就每个款式做个二三十件,卖完即止,这样风险较少,成本也无需太高,更容易赚钱回本。

哪知解予川一张口就是三百件起做,真是令他头疼。

即便到时候肯定要分码,五十件的量,他还是担心会积压库存。

上海有钱人虽多,但能消费得起高价时装的就那么些人,总不会每个款式都人手一件,那撞衫的几率也太高了。

除非,就像骆明煊当初说的,甫一上新,就售往其他城市。

如此一来,就得在其它城市开设专卖店,或者直接请代理商,那成本投入就更高了。

“他只在不涉及利益的事情上温和,同他谈公事,是不怎容易的。”解予安淡定地接话。

“要不然,我再打听打听别的工厂?”纪轻舟觉得既然解予安都这么评价他哥了,自己同对方谈生意肯定落不着好处。

琢磨着用笔头敲了敲桌面,“我要不是之前打听过你哥手下那家制衣厂加工质量不错,我也不想找你哥,虽然自家人的公司感觉比较可靠,但我们这关系……万一以后闹掰了,他要拿捏我也是轻轻松松。”

解予安尽管觉得这是不必要担心的事情,还是耐心解释道:“这你放心,他素来公私分明,不至于因为感情上的事为难你。”

“也不会因为你们是兄弟,就给我优惠对吧?”纪轻舟轻笑着接了一句,无奈摇了摇头:“创业真难啊,明日先去看看店铺,要是房租还特别高,就真得问你借钱周转了。”

解予安端起青瓷茶杯来喝了口热茶,倏而道:“你可有看过保险箱?”

“没啊,”纪轻舟听他突然提起这话题,不禁横生猜疑:“怎么,你把我的创业金弄丢了?”

解予安却不正面作答,平静道:“可能数目对不上,你去看看。”

“故弄什么玄虚,你那保险箱是会吞钱还是会生宝宝啊。”

纪轻舟半开玩笑地嘀咕,接着就放下画笔,起身去将放在书架旁柜子里的保险箱稍稍挪了些出来。

在昏暗的壁灯光芒下,他回想着密码,转动了几次密码盘后,顺利地打开了保险箱。

不算大的箱子里,解予安装照片的那只钱包早已消失无踪,不知被他转移藏去了哪里,里面只有三个印有特定银行标识的信封。

纪轻舟对这三个信封都很熟悉,一封是骆明煊给他的分红,一封是他最开始存在银行的一千元活期存款的单据。

还有一封装的是他这个月中旬,刚往银行存的两千元的存款单据,其中一千一百元是工作室的营业利润,九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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