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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颜色,更为突出纯洁高雅、精致大方之主题。

差不多填充完细节,纪轻舟坐起了身,放下铅笔画本,打开颜料盒,准备开始上色。

这时忽听房门开启,他回过头,便见披着件睡袍的解予安像个退休人士般,一手握着手杖,一手端着茶杯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路过安乐椅时稍作停留,而后去到了书桌对面的座椅落座。

“这么快就泡完澡了?”

纪轻舟拿起画笔在颜料盘上调色,见解予安点了点头,就闲聊说道:“其实现在天凉了,一两天不洗也没什么,况且你又天天待在家里,干净得很。“

“所以你又可省事了?”

“我只是随口提一句,你怎么这么想?”

纪轻舟诧异挑眉,旋即轻嗤了声,“在你心里我就净会偷懒是吗?真是刁钻难伺候。”

解予安就默默噤了声,战术性地拿起茶杯喝水。

安静了好一阵,才又平静开口道:“这便是你所谓的休假?”

纪轻舟能自然听出他的意思,微微叹气:“我也不想啊,这不是堆的工作比较多嘛,报社的六张稿我都还没开始画呢,再过半个月又到交稿日了。

“但你放心,我在家肯定还是以陪你为主。主要你现在眼睛也不方便,很多约会的项目,看电影啊、爬山郊游、看日出日落什么的我们都做不了,就只能待在家里休息了。”

“不是在家工作,顺便陪我?”

纪轻舟略无奈地抬头,朝他一本正经发誓道:“我保证在家两天每天的工作时长不会超过三小时,好吗,解元元?”

解予安听他这么一说,竟然觉得也还不错了。

就点点头,一副勉强认同的表情平静地“嗯”了一声。

“对了,”纪轻舟低着头铺色,忽而想起说道,“阿佑知道我们的关系,他应该不会不经你同意,就给你家人通风报信吧?”

“不会。”

“那就好。”纪轻舟其实也觉得黄佑树不会干那事,不过还是听他确认一声更为放心。

随后好奇问道:“说起来,我还挺奇怪的,你怎么能这么快接受自己喜欢男人?还是说,其实心里已经偷偷纠结了很久,没有表现出来?”

解予安没有作答,而是问:“那你是如何接受的?”

“我?我观念可是一直很开放的,这不能相提并论,毕竟你性子那么古板迂腐。”

解予安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迂腐,不过相比起纪轻舟的感情经历,他在这方面或许确实算是较为保守稚嫩的。

一旦想到这点,心中又有些发酸,他勉强转开思绪,淡然回应道:“情丝已生,纠结也无用,不如坦然接受。”

纪轻舟还是头一回听他这样坦率地承认感情,扬起嘴角道:“那希望你家里人也能跟你一样思想开通。”

他话语里虽带着笑意,解予安听着却莫名感到有些不安。

迟疑稍许,犹豫着提议道:“以后,我们搬出去住。”

纪轻舟闻言略微挑了下眉,没想到他这么快已经开始安排起未来了。

心里似有块柔软的地方被戳动了一下,纪轻舟稍加考虑,就口吻明快地答应道:“那就等你眼睛好了再搬,不然我可没钱雇人照顾你。在此之前嘛,还是瞒着点你家里人吧。”

解予安状若不在意地应了一声,心底对于未来的两人同居生活,则已暗暗地有些期待起来。

纪轻舟换了支更细的画笔填补细节,倏而又叹了口气:“不过这么一来,我恐怕就没脸从沈女士那拿报酬了,毕竟把她的宝贵儿子都拐跑了……”

“很可惜?”

“那当然啊,沈女士可是说过要给我一栋房子做酬劳的,当然我也可以先拿钱,咱们再搬出去,只要藏好了不东窗事发……可这么做就是良心有愧啊,人家这么放心地把你交给我,结果……”

解予安考虑一阵,道:“那霞飞路的房子,我赠予你做补偿。”

纪轻舟听闻他这任性之言,竟然也不觉得诧异,笑了笑说:“真的啊?你就不担心我拿你房子折现,骗财骗色后,再把你甩掉远走高飞吗?”

解予安自然清楚这是玩笑话,但听闻后半句话时还是感到心脏一紧。

低沉的嗓音里不自觉地染上了几分冷然:“你去哪,我都会给你抓回来。”

“怎么抓?你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

“我有你相片。”

纪轻舟哧的一笑:“想什么呢,我都精心设局逃跑了,还能给你留下照片不成?走之前必然连照相馆的底片也给它烧了。”

解予安微微张了张嘴,似想说些什么,一时却未想出个应对法子,于是抿起了嘴角,默然不语。

纪轻舟未等到他回话,就抬眸看向对面。

靠在椅子上的某人神色依旧平稳如常,耳朵和脖颈却有些奇怪地泛起红来。

“怎么不说话,说不过我又生气了?”

纪轻舟问了一句,眨眼间便见对方面颊到眼皮也起了层薄红颜色,脱口道:“你不会要哭吧?”

“以为我是你吗?”解予安冷声回道。

一动不动地坐了几秒,忽然就站起身来,拿起手杖似准备离开。

“去哪啊,真生气啦?”

纪轻舟眨了眨眼,注视着他的动作,在他路过自己身旁时,伸出手勾住了他的睡袍腰带。

虽说解予安在睡袍内穿了长袖长裤的睡衣,睡袍散了也无所谓,但被他这么一扯腰带,还是下意识地停下了步子。

纪轻舟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这气恼不像是假装的,就搁下画笔,握住他的手起身,带着些哄人口气说道:“我们不是在探讨假设吗,又不是说真的,怎么这么不经逗啊……”

解予安仍是沉着面孔,漠然不语。

纪轻舟觉得无奈,抬起手臂环上他的脖颈,仰头亲了亲他的唇角,安抚道:

“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离开你呢?我们元元这么年轻英俊,耍小性子也如此可爱,我可舍不得丢下你不管。”

也许是正在气闷中的缘故,解予安难得没有追究他用词上的不当,沉心静气道:“今后不许再说此类之言。”

“好好好,恶语伤‘元’六月寒,我现在知道了,以后都不会说这种话了。”

解予安听了他的保证,气便消了不少。

但被纪轻舟时不时地仰头贴贴嘴角,轻声细语地哄着,便又故作冷淡地摆了会儿姿态。

直到他觉得差不多了,伸手搂住青年腰身,想要更亲密一点时,纪轻舟察觉到他已经气消,于是马上松开了手,坐回位置上,若无其事道:“就快画完了,你坐下等我会儿吧。”

“……”

解予安无言片晌,正要发作,就听对方语声柔和道:“最多十分钟,好吗?等我画完了,回卧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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