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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什么言出法随的buff, 三言话音刚落,边淮脚下一滑,刚迈出去的那条腿又重新踩回了水里, 惯性朝后仰了一下,后腰贴上了一只温热湿漉的手掌撑住了他。

下意识低头看过去, 边淮看见了三言因用力撑着他而鼓起青筋的手臂。

“是有点滑哈。”边淮小声道, “谢谢老师。”

毕竟——

如果三言不撑着他的话他很有可能往后一栽倒在水里, 甚至有可能直接倒在对面的两个姑娘身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不如人生重开吧。

“你上去吧,我扶着你。”三言搭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

边淮点了点头,呼了一口气。

三言搭在他后腰上,与他肌肤想贴手存在感很强。

他的手很大, 边淮的腰又很细,以至于三言曲起的拇指几乎扣住了边淮的侧腰。

有一点点疼。

他在水里站了两秒,决定换个出池子的方式。

毕竟这常年被温泉水冲击的边沿石块是真的好滑,他可不想梅开二度再脚滑一次。

边淮抬手拂了一下落在眼睫上的雪花,曲起一条腿跪在温泉的不规则石头上,膝盖抵着,出水的动作让三言幻视爬墙逃学的学生。

一阵风刮过,悠悠飘扬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而后很快消融成冰凉的水珠往下滑落。

边淮打了个激灵,连忙抖开放在一旁的浴袍披上,拿着手机三步并两步地推门走进了开着暖气的室内。

池子里剩下的四个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全都看向了三言。

伞伞:“你是个好人。”

连翘:“你是个好人。”

杨柳:“你是个好人。”

三言紧了紧拳:“……想骂脏话。”

“忍忍吧好人许。”连翘笑靠在杨柳肩头,“你到底是干了什么让小淮的弟弟也这么不待见你的啊?”

三言抿了下唇,言简意赅地概括了一下在寒假前发生的事情。

“合理。”听完三言阐述的伞伞率先点头站在了三言的对立面,“本来数学老师这个玩意儿就已经很可怕了,还是没收了他漫画,逼着他写保证书的数学老师,可怕程度直接翻倍。”

三言很轻地“嘁”了一声:“我倒觉得他应该谢谢我。”

那可是市面上已经绝版,并且后来他在边淮房间里看到了的,极大概率不属于边淙的漫画。

要不是他慧眼识珠,甚至自己也舍不得这样一套成色很新的绝版漫画落在班主任手上变成一摊废纸,现在的边淙估计已经被边淮做成刀削面了。

他都已经这么友好了,边淙居然还撺掇着边淮施行并不可行的出逃计划。

三言咬了咬牙。

真想趁着元宵节的时候顺势检查一下这位学生的寒假作业是认真完成还是一通乱写。

“我建议你收起你那危险的想法。”杨柳看着他微微眯起的眼睛,眼疾手快地掬起一捧水朝着他的肩头泼了过去,“你看起来一副想要‘好好教育’小淮他弟的样子。”

三言:……

他的确冒出了这个想法。

“我建议你在他们面前表现和善一点,起码别让人兄弟俩看见你就想逃吧。”杨柳说,“多吓人啊一副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的样子。”

话音未落,玻璃门被推开。

边淮拿着手机走出来时,正好听见杨柳的后半句话。

他不过接了个电话而已,老师们这是在聊什么?

怎么阎王都出来了?

边淮一头雾水地脱下浴袍,朝着暖和的泉水迈腿。

此时,眼尖的三言老师已经看见了他膝盖上缓缓浮现的淤青和侧腰上的指印。

他刚刚将手搭在边淮腰上撑着他的时候也没用力啊……

三言有些迷茫地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心。

豌豆公主啊边淮。

“呼——”再度坐进池子里的边淮发出了舒服的声音,“好暖和。”

“你弟打电话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找你?”连翘问。

边淮扯了一下嘴角。

他弟能有什么事儿?左不过就是哀嚎鬼叫然后给出离谱的无法实施的计划。

甚至给出了让他跟芮女士打电话说自己已经谈恋爱了,元宵节要带男朋友回家所以家里不方便接待许老师,的这个离谱提议。

和三言谈恋爱带三言回家见父母是他不想吗?!

他弟三年后肯定考不上顶尖学府是他弟不想吗?!

就这还快乐小狗呢,改名叫笨蛋傻狗得了。

但出门在外总还是要给自家的笨蛋弟弟留点脸面,边淮摇摇头:“没什么事儿,左不过就是继续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众人悟了。

不着边际地想尽办法逃离许诚询。

在接收到朋友们投来的目光时,三言嘴角抽了抽。

“我刚刚听见你们在说什么三更五更的,是已经到了围炉讲鬼故事环节吗?”边淮有意将话题从他身上引开。

“那倒不是,天都没黑讲鬼故事哪有氛围。”连翘挥了一下手,“我们在说——三言没什么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很凶,像索命的阎王。”

虽然一句话里只有“阎王”两个字儿对上了号,但反正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边淮“啊?”了一声,转过头看向了三言。

三言如连翘所言,这会儿正对着泉水发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但是——

一点也不凶啊!

裸着上身敛着眸坐在冒着热气儿的温泉里的三言老师明明就像某江文里的清冷师尊!

……好像不对。

某江的清冷师尊和超A的三言老师型号不太匹配。

“盯着看这么久,看出来凶了吗?”三言懒懒地掀起眼皮,很轻地勾起唇望向边淮问道。

边淮“诶?”了一声。

三言又没有在看他,他怎么知道自己盯着他的?

“余光打量到了。”三言仿佛看出了他的所想,解释道。

“喔。”边淮愣愣点头,然后十分真诚地回答了三言的上一个问题,“没看出来凶,老师一点都不凶,看起来很温柔的。”

他说这话的表情有些太过真诚了,真诚到对面的两个姑娘都差点相信了三言是个温柔的人。

只有伞伞,还在搞抽象——

“呐呐,三言桑,红豆泥亚撒西呐(真是温柔啊)!”

杨柳:“噗!”

连翘:“噗嗤!”

三言:……

他偏过头,抬手搭上了边淮的肩膀:“小淮。”

“诶老师我在!”边淮飞快扭过头和他对视。

三言作势要起身:“我们先回去吧,跟着几个人待在一起容易变成笨蛋。”

伞伞:“喂?!”

“这个最笨。”三言指着伞伞,毫不留情地评价。

伞伞:“啊喂?!”

他咬着牙,掬起一捧水,哗啦一下子泼向了三言。

但——

寒风一吹,露在水面外的胳膊一抖,这一捧水大半泼了个空,小半洒在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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