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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他实在是太——”
“你在道什么歉?”
陆曲宁茫然抬起头。
男人温文尔雅地对他笑着,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兜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和你有关系吗?”
陆曲宁张了张嘴,脸涨得通红,一旁陆明阳倍感丢脸,把他拽了回来。
楼下再次传来喧哗,隐约夹杂着沈可不知所措的一声“酒哥”。
柏匀转过头,向楼下望去,青年决绝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他沉思一秒,拿出手机,打出一通电话。
“柏董?”悠闲的女声在那头响起。
“那天陆酒在你那儿发生了什么事?”柏匀开门见山。
那头声音顿了顿。
“抱歉,柏董,患者的情况我必须保密。”
柏匀靠到走廊栏杆上,依旧望着陆酒消失的方向,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
“需要我提醒你,陆酒不是患者吗?”
“当然是他遇到的事和患者有关,我才不能说。”
“……”柏匀语气平静,“你知道我能开掉你。”
“那就开吧。”
“……”
柏匀人生中第一次有种被噎到的感觉。
然而电话那头停顿一下,又问:“陆酒……是对您生气了吗?”
“……是,”柏匀耐心地说,“高医生,这通电话早在几天前就该打给你的,我已经努力试过其他沟通方法,但结果非常遗憾。”
“……我也非常遗憾,您再怎么说我也不能向您透露患者情况,不过,”高医生委婉地说,“如果您真的关心陆酒,我只能给您一个建议。”
“有空的话过来检查一下身体吧。”
这是什么奇怪的建议?
柏匀突然往下看了眼自己刚刚被野蛮照顾过的部位,不由微哂。
怎么突然都对他的身体感起了兴趣?
第15章 闯入大佬房间之后15
那天之后,陆酒的生活突然平静下来。
柏匀没有再联系过他。
恶心呕吐忽然缓和了,嗜睡的情况也好转了些,他的身体进入了一个平稳期,若不是还有个111在他的脑袋里,他甚至都差点忘了自己是一个怀孕了的男人。
周四他没有去公司,被教授叫去干活了。
教授要搬到一栋新投入使用的教学楼里去,听说那栋楼是一个有钱人捐的,其他老师感叹着大佬再多捐个一两栋楼多好,大家都想要环境舒适的新办公室。
话语间出现了一个“柏”字。
陆酒替教授抱起一堆材料,先行下楼,快要踏下最后一层台阶的时候,因为心不在焉扭了脚,整个人歪向一旁——
不远处,一辆迈巴赫内。
柏匀的手已经下意识触上门把手,下一秒,陆酒自己站稳了,一脸心有余悸。
他的动作顿住。
叶秦大喇喇坐在后座。
“我搞不懂你们到底在闹什么矛盾,我听说礼拜六那天酒酒也去了,你们俩没说开吗?”
驾驶座上,柏匀没有说话。
陆酒趔趄时,几张纸滑落到地上,他正弯腰去捡。
“一个人疯掉了,会连过去的事也忘了吗?”柏匀冷不丁问。
叶秦一愣,不知道这家伙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些什么。
但“疯掉了”,指的应该是陆酒吧?
“……那叫失忆,不叫疯了吧,怎么,你突然在意起这件事来了?酒酒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啃完人家不想负责了啊?”
柏匀没有回应他。
是,如果一个人把过去的事忘了,那就不是单纯的“疯”了。
真疯到记忆混乱的地步,也不可能还能生活自理,考上大学。
他直直盯着远处那道身影。
所以,那种状态到底应该称之为什么?
一个人又是怎么会陷入到那种怪异的状态中,又突然从那种状态中拔离的?
后座,叶秦也在观察他。
他知道这几天自己的好友一直在思索什么,当然,“令人捉摸不透”是这个男人的常态,只是他突然发现,柏匀这样思索陆酒,比他思索其余事情,花的时间要多得多。
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一些事情。
过去——当然是指陆酒三年前还神志清醒的时候——陆酒来他们家做客,这两人相遇时,驾驶座上这家伙也曾用这种目光……
“嘶,”叶秦突然瞪大眼睛,“操,你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盯上那小子的啊?”
柏匀回眸,挑眉瞥他一眼。
“?”叶秦粗暴骂起脏话,“三年前酒酒才18岁!你都26了你个禽兽!”
柏匀摸着下巴,继续将视线回到不远处的陆酒身上,语气淡定:“也没有犯罪吧?”
叶秦继续在心底骂。
法律是道德的底线!真是厚脸皮,那么嫩的一株小草都敢盯上!
他就说这家伙在国外干得好好的怎么就准备转回国内了,敢情早就计划好了吧?!刚回国就把人连皮带骨地吃了,怎么不把他憋死得了!
叶秦还想起了更多的事:“等等,酒酒高三寒假的时候失踪过一个月,我听说那次他是离家出走,直接出走到国外去了,回来后还和陆明阳大吵一架,我当时就寻思着他一个小崽子怎么会去国外的,该不会——”
“——你弟弟在干什么?”柏匀忽然拧起眉头打断他的发言。
叶秦往窗外看去,只见叶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陆酒身边,似乎想替陆酒拿那堆材料,但被陆酒拒绝了。陆酒往前走,叶凛眼巴巴跟在他身后。
“如你所见,交流感情。”他瞟瞟驾驶座这货。
“你弟弟很闲吗?”柏匀很疑惑地发问。
“?”
“大学生在快大四的时候不都该开始实习的吗?”
叶秦:“…………”
你也知道是“快大四”,不是“大四”啊?
……操,所以叶凛怎么没像酒酒一样去找个实习?
他也陷入了困惑。
*
从国庆到现在,陆酒还是第一次见到叶凛。
虽然同在一所大学,但校园毕竟还挺大的,他们俩学院也不同,要遇到没那么简单。
叶凛倒是给他发过微信,只是他都没回罢了。
此刻,叶凛一脸欲言又止。
“礼拜六那天我和哥哥到的时候,你已经走了,”他加快脚步,试探地问,“听说你和匀哥吵架了?”
“没有。”
他们俩脸都没红一下,算什么吵架?
“那——”
“我和他是没戏了,但不代表我和你会有戏,”陆酒头也不回,把酒庄那天没说完的话给说了出来,“叶凛,我跟你的交情在你走开去的那天就已经结束了。就算我们还是兄弟,我喜欢的也不是你这种类型。”
叶凛一僵。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