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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谢怀的脸,从他泛黑的眼圈还有下巴上的青胡茬,还有一些点缀在两颊边的斑点。
最后闻隐落在了谢怀的嘴唇上,不知道他怎么做的,谢怀的嘴唇苍白、略有些干裂,和之前的红润截然不同。
这些几乎把他和谢怀的形象隔开,塑造成了另一个人,伪装堪称天衣无缝。
但是闻隐在看见谢怀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闻隐笑了一下,他道,“我之前好像没有说过。”
“说过什么?”谢怀茫然,他下意识地咬了一下果汁的吸管。
“你的演技很差。”
“哪里差?”谢怀愣了一下。
“走路的姿势,还有动作。”闻隐回想了一下他是怎么认出谢怀的。
好像是从会客厅出来,看见那边也出来一个青年。他对机器人说了点什么,机器人留在原地,他往前面走,准备出去。
神态动作与谢怀丝毫不差,闻隐的心里出现了一个声音,对他说:这是谢怀。
“是吗……”谢怀又咬了一下吸管,吸入了一点果汁,他有点尴尬了……“我的伪装真的那么差劲吗?”
他以前靠着这个混入外围收集一些采访,从来没有被抓住过。现在想想,可能是人家不怎么想抓他。
“不是。”闻隐的声音放的很轻,他看见服务员正在往这边走来要给他们上菜了。
他在服务员来之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是我——无论你在哪里我都可以看见。”
餐盘碰撞在桌子上,和谢怀的心脏跳动一起,发出一声微弱的、清脆响动。
这一顿饭吃的慢极了。
第29章
别不开心
他们在餐厅从下午三点吃到四点, 期间来了不少客人,有一桌正好坐在他们的不远处。
“嘘,你听说了吗?赛康斯集团的那个竞选人这几天好像要来扎玛特。”男人特意压低了声音和对面的同伴说道。
“这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星网上传的沸沸扬扬。据说扎玛特是他的最后一站, 哎, 我不明白,赛安·斯贝斯阁下不好好在其他星球视察拉选票,跑来我们边缘星干什么?要知道, 在这里那些平民可不关心谁当执政官这件事。”同伴嗤笑了一声。
“我有一个小道消息, 据说赛安·斯贝斯不是为了拉选票,是为了——”他谨慎地看了一眼四周, 悄悄道, “是为了底特星人。”
“底特星人?!”同伴惊呼了一声, 他同样压着声音:“不是说已经被打跑了吗?怎么还会出现?”
想起底特星人的存在, 同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老韩,这可不兴开玩笑。”万一要是真的, 难道又要打仗了?他们才和平几年……
“嗨呀,我都说了是小道消息。”老韩道, “我也不知道真不真,你想想, 咱这个星球狗都不来, 赛安·斯贝斯来这里能为了什么?”
“总之, 你先做个准备吧。”
不仅是扎玛特, 还有其他的一些边缘星, 它们把联盟的其他星球包围拱卫着, 这也意味着一旦有底特星人入侵, 这些星球瞬间就会沦为第一战场。
同伴连饭都吃不下了, 吃着饭频频走神,味同嚼蜡。
*
……底特星人?
闻隐有心想要听取更多的消息,但远处那桌的客人没有什么动静了,比他们离开的还要早一些。
知道消息的那个客人很恐惧,走路匆匆,看起来像是信了五分。
赛安·斯贝斯的行动路线在星网上一查都可以查到,距离新任执政官的产生仅还有一年时间,无数新闻媒体时刻盯着这个热门人选。
关于他准备前往扎玛特的消息,支持者称他看见了边缘星的苦难并准备做一些有力的措施。
而反对者称这就是假惺惺,扎玛特的问题存在多少年了,竞选执政官的时候开始装模作样,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打的什么算盘大家都清楚。
反对派和支持派在星网上吵的十分火热,两边谁也不让谁。
另一位执政官竞选人王冕的表现比赛安·斯贝斯低调很多,星网上几乎没有多少他的新闻传出,仅有的照片也是王冕阁下又出席了什么活动,又参加了什么演习……因此支持率比赛安略低。
闻隐在星网上见过他们二人的照片,赛安·斯贝斯看起来儒雅随和,身上没有什么架子,大概七十岁的样子(寿命一百五十岁)。王冕比他年轻一些,也更硬朗英俊,冷厉的鹰眼让人不敢直视。
暂且把底特星人和赛安·斯贝斯的事情抛之脑后,至少现在,闻隐淡淡地想,这件事在赛安来之前,他没有什么可以插手的可能。
至于赛安·斯贝斯到来后……到时候再说吧。
————
谢怀在扎玛特有一个租住的小房子,位于主城区三十二号街的四十二层,他来到扎玛特的时候付了一大笔让房东喜笑颜开的星币,顺利把这套房子租下来了。
不过他很久没来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钥匙插在锁孔轻轻转动,通过了生物识别后,谢怀皱了皱眉,“可能有点脏。”
“没事。”闻隐对此倒早有心理准备,他的手轻轻压在门把手上,把这扇门打开。
阳光夹杂灰尘扑面而来,谢怀猝不及防被呛了一下。
他走的匆忙,房间里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收,谁知道会那么长时间才回来。
客厅除了长久没有人打扫留下些许灰尘,其他地方比设想中的强不少。
闻隐从入门的玄关往内观察,很多物品的摆放都符合谢怀的习惯。餐桌上有两束枯萎的花插在花瓶中,桌面有几片散落的叶子还有一杯喝了一半的水,主人的大衣搭在衣架上,似乎随时就会推门回来一样。
客厅的沙发上散落了很多的抱枕,不过谢怀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光顾沙发。
沙发前平铺了一块地毯,有很大的一个抱枕垫在上面,抱枕上印着的肚皮猫圆滚滚露出自己的肚皮,柔软又舒适。
窗户大开,往里面吹进冷风,窗帘随风飘起,阳光照进客厅。
谢怀喃喃道:“我记得我走的时候把窗户给关了的。”
他脸色突然一变,快步朝书房走去。
果不其然,放在书桌上的一些贵重物品没了。
闻隐站在书房门口,他问道:“丢了什么东西?”
“星脑,几个通讯仪,还有一些现金。”谢怀在书桌上翻找了一下,除此之外没丢什么东西。他抿着唇,“这可是四十二层。”
要是二层十二层,或许谢怀还能理解一下。
闻隐指了指书房和客厅大开的窗户,意思很明显,从这里进来的。
“费了那么大的劲,就为了从我家偷东西?”谢怀不能理解。
他突然想起自己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