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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
林向松手中的酒杯掉到地上。
不明所以的门派弟子们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啊?”
琅峰宗的弟子和少数见过沈应眠的人或是震惊不已、或是沉吟不语。
“他……长得有点像勾玉仙尊。”
林向松往前走了一步,整个人踉跄了一下,撑在桌子上,“你……你方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宋清羽小声楠`枫回应他:“是灵剑宗的大弟子沈自牧,只是与仙尊有几分相似罢了。”
“对……对……只是长得像。”林向松坐了下去,稍稍掩去自己的失态。
他的师弟早在两年前就已经逝世了,怎么可能再度出现。
只是乍然一见沈自牧,他便觉得亲切,忍不住想起沈应眠。
巫白衣亦回过神来,眼中的震惊已然消散了些。
他倾身在林向松耳边说了句什么。
林向松再次看向沈应眠,目光落在他脸上。
沈应眠捏着面具的手收紧。
应当……不会被发现吧。
沈自牧与他并不是完全一模一样。林向松和巫白衣是明明白白地知道沈应眠死在垂雨榭里的,应该不会想到其他可能性。
至于景澜……在这个时候,他没有勇气去看景澜。只知道自他摘下面具后便有一道炽热的目光一直在看着他。
狄楚桓失望地摇摇头,几乎以为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错误,却见景澜死死盯着那人看,锐利的眼神似乎叫嚣着要将眼前这个人撕碎,生饮其血,生食其肉。
作者有话说:
谢谢宝宝们!
第63章 将他掳走 ◇
宴席结束后, 林向松要求沈应眠留下来,井燃想也留下来陪大师兄,却没有得到允许。
凌虚阁内, 只剩沈应眠和林向松、巫白衣, 还有景澜。
林向松看着沈应眠,目光中蕴含着沈应眠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白衣,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嗯。”巫白衣靠近沈应眠,“你与勾玉仙尊的关系, 我们已经知晓。”
或许是因为喝醉了,沈应眠有些迟钝。
景澜从他摘下面具开始目光就牢牢地粘在他身上, 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沈应眠光是强迫自己忽视他的灼热视线都有些难。
见他双目迷茫,巫白衣也有些惊讶:“你都忘了?”
景澜喉结滚动, 声音嘶哑:“你们在说什么?”
巫白衣自嘲一笑, 将多年以前的往事一一揭开。
五百年前,沈应眠将一半的灵力分给师父江崇山,助他飞升。
然而当时沈应眠的灵力霸道, 分出去的灵力江崇山并不能完全吸收,便只能将多余的灵力排出去。
而当时沈应眠身负重伤已然闭关,多余的灵力无法及时回到他身上。这股灵力在短短的时间内竟生出了自己的意识,怕它一旦和沈应眠的身体再次融合会暴露自己欺骗天道顶替沈应眠飞升的事实, 江崇山便将它化成一个小孩儿,悄悄送出了琅峰宗。
江崇山将这件事交给巫白衣一人办,等到沈应眠出关时, 小孩儿已经被巫白衣送出去了。
当时的巫白衣敬江崇山、爱江崇山, 根本不可能违背他的意思, 这个秘密也被他深埋心底多年。
久到若不是再次见到沈自牧,他自己都忘记了。
景澜握紧拳。
所以狄楚桓会有所感应,只是因为眼前这个人跟师尊的的确确有所联系?
可是景澜不相信,更不愿意相信。
即便模样不尽相同,眼神却骗不了人,即使是转瞬即逝,景澜却捕捉到了他眼神里熟悉的味道。
这两年无数次午夜梦回的想念,景澜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他看着沈应眠,胸中的戾气慢慢升腾。
沈应眠已然有些许醉意,脸上表情并看不出什么变化。
若不是沈应眠去世,巫白衣恐怕会一辈子咬死这个秘密。
可是如今外边妖族蠢蠢欲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变本加厉,若是沈应眠在还勉强能威慑他们。
沈应眠两年未出现在大众视野中,其他门派的人背地里也难免有猜测,未免引起混乱,林向松必须安抚人心。
林向松:“你和应眠果然有几分相似,若是让你穿上他的装扮,定能以假乱真。”
沈应眠依然迷茫。
林向松开门见山道:“我们希望你能留在琅峰宗假扮勾玉仙尊。若你愿意,我们会尽力帮你恢复声音,你可以选择琅峰宗的任意一个长老学习剑术。还有灵剑宗,我可以多多举办两宗的交流学习活动,让你灵剑宗的师弟师妹也可以得到提升。”
沈应眠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他蹙眉揉了揉太阳穴。
巫白衣上前一步查看,“喝醉了,明日再说吧,先让他回去休息。”
林向松:“好。把他安排到单独的地方去住吧。”
沈应眠浑浑噩噩地鞠躬,往外走。
巫白衣摇摇头:“算了,暂时还是不要区别对待为好,让他先好好睡个觉吧。”
沈应眠一出门就见到了在外头等着他的井燃。
井燃欲上前扶沈应眠,后者却被人从背后一扯,靠在了墙上。
沈应眠耽搁了这么一会儿醉意慢慢上脸,整张脸红得厉害,回头就看到了景澜山雨欲来的脸。
景澜看了巫白衣一眼,后者忙对井燃道:“我看了一下,你与你师兄住的地方不在一个方向。明天还有其他安排,你且先回去休息吧,我们会把你师兄送回星河苑。”
沈应眠靠着墙,将冒着热气的脸往凉凉的墙上贴。
井燃担心得多看了几眼,很快被一堵高大的人墙挡住了视线,抬眼对上景澜漆黑阴沉的眼睛。
巫白衣温和道:“你放心吧。你师兄不会有事的。”
耳边吵吵嚷嚷的声音终于安静了下来,沈应眠凭借着残存的印象踉踉跄跄回到星河苑。
星河苑加上沈应眠只住了八个人,还剩两个空位。
沈应眠是最早来的,当时就选了一个最靠近墙的位置。
可如今,他看到剩下的七人早早选好了床位,就剩下窗户旁三个,沈应眠的行李也不知何时被人放到距离窗户的第三个位置上。
“那个哑巴回来了。”
“嘘……”
沈应眠迷迷糊糊走过去,摸到了湿漉漉的被褥。
几名男子推搡着推出一个人来,“那个……哑巴……不是,那个谁来着。”
身后的人挤眉弄眼用口型道:“沈自牧。”
“哦,哦。那个,下午下雨了没关窗,旁边的窗都被淋湿了,没法睡人。”
沈应眠抬起眼,安安静静看向那人。
“你……”
男子磕磕绊绊道:“不能因为你先来就随便选位置吧?我们刚刚抽签了,你就是抽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