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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应眠结束得猝不及防,然而龙涎的功效并未轻易过去。睡美人小口呼吸,到最后声音竟染上轻轻的呜咽,轻轻颤动着的眼睫染上水光。
景澜将眼睫上的露珠吻去,触碰到沈应眠汗湿的脸颊。
师尊的皮肤一向是凉凉的,如今竟跟景澜指腹的温度不相上下。
景澜不忍看师尊难受,用脸颊与之贴近,唇还是没能忍住碰了下他的脸,又径直往下亲密吻向更加脆弱的地方。
手指无限紧密地纠缠,景澜终于有机会将在秘籍上学到的东西付诸实践。
他无疑是个聪明的学生,学习和实操能力都极强。沈应眠无意识地哼哼着挺身,却毫无依靠,只能紧紧握住景澜的手指。
半晌,景澜吞/咽口水,指腹将面颊上的湿润抹去。
山洞的火光重新亮起,沈应眠脸上的红蔓延至全脸。
景澜敛眸施下清洁术,将他周身裹紧拥入怀里。
怀里的人额头温度慢慢降下去,景澜眸底情绪黯淡。
他曾无数次设想过这般情境,他与师尊当是两情相悦的,师尊的反应也应当是喜悦或者害羞的……甚至还应当主动缠着他更进一步。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一人的痴心妄想。
“黑曜。”景澜哑声喊了一句。
无人回应。
“黑曜……”景澜不耐地运转灵力,又喊了一声。
“嗯嗯?主人你这好了吗?这么快?!”黑曜震惊得发出三连问。
“呃……”景澜面色阴沉,“帮他弄出来了。人什么时候能醒?”
黑曜:“……”
“眼下应当是睡着了,明日便能醒来。想来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踏雪箭恐怕会伤及内里,这段时日要多加小心,少用灵力为好。”
景澜垂眸将挽月弓重新戴回沈应眠脖子上,在暗扣处多加了一道锁,只有他一人能解开。
“对了主人,魔族那边传来消息,魔尊逝世,如今主人的父亲曾经的部下得知您的存在,已多次联系我和晦,希望能迎主人回魔域。”
景澜手指缠绕着沈应眠的手指,目光晦涩。
“知道了。”
“那我和晦先回去清理一下魔族中人,届时主人带着师尊回去必定干干净净。”
黑曜拉着晦显出人形黑影,还未看到沈应眠便被景澜的身体挡了个大半,只能看到一片纯白的衣料。
倒是晦眼尖,已然看到主人唇瓣红艳。
黑曜瞪大眼睛指着景澜:“主人,你的嘴怎么……”
一团黑雾堵住黑曜的嘴,晦说道:“主人,我们回去了,你……定要将他放在身边。”
晦和黑曜离开后,景澜从储物囊里取出一条黑布系在沈应眠眼睛上,满意地盯着他看。
山洞外日月交替,山洞内却是一成不变的光景。景澜并不觉得无聊。
点燃的火光照亮一室,景澜这段时间以来难得享受这般温馨的时刻。
不知过了多久,沈应眠手指动了动。
他在一片白茫茫的梦境中流连许久,整个人就像是被浸泡在温柔的泉水里。
幽幽转醒的时候,眼前从雪白变为漆黑。
他什么都看不见。
“师尊,醒了?”沈应眠脸上贴近冰凉的发丝,有人靠他极近,景澜的声音和呼吸都近在咫尺。
沈应眠张了张嘴喉咙却干得厉害,说不出话来,不待他做出任何反应,唇上已被抹上点点湿润。
他下意识抿了一口,触碰到柔软的体温,当即愣住。
“是……”
景澜指腹沾了水在他唇上辗转,见状不给他任何犹豫的机会,将手指探了进去,语气危险:“师尊不是要喝水吗?不渴了吗?”
沈应眠张着嘴无法动弹,张开也不是合上也不是。
好在景澜似乎并没打算折磨他,很快将水喂给他。
沈应眠喉咙润了不少,脖颈突然被掐住,他看不到景澜的脸,便觉他的语气也陌生了不少:“师尊觉得我该怎么惩罚你?”
沈应眠动了动脖子,被卡得更紧,“放……放开。”
沈应眠伸手想摘掉眼睛上的黑布,这才发现手也被什么东西桎梏着,动一下金属链子便发出声响。
“你……”
“嘘……”景澜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上,凉凉的,有些痒,“师尊别动,你越动,它可是会缠得越紧的。”
沈应眠仰着脖子,“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景澜舌尖抵了下后槽牙,“当然是把师尊绑在我身边了。我说过,师尊不能和别人双修的,可是师尊太不听话了,我只能出此下策……”
“师尊不喜欢吗?”景澜无辜地歪了下头,可惜沈应眠此时此刻根本看不到。
“景澜,南洲岛海妖肆虐,我要回去看看……”
手指再度收紧,沈应眠的话语被迫止住,凉飕飕的触感靠近,景澜的脸贴在他脸上。
“师尊在担心他吗?”
景澜说着,手中的力道却没有松,根本不给沈应眠回应的机会。
“那师尊就是不相信他,对不对?”景澜终于稍稍松了手指,逼他说出肯定的话。
沈应眠闷咳两声,艰难道:“不是担心他,只是担心百姓受妖怪所害。”
沈应眠闭了闭眼睛。
方星竹和巫白衣都在,南洲岛的海妖应该不能掀起什么风浪来。更何况他了解,若是天下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他的澜澜不会如眼下这般。
如此想着,沈应眠稍稍放心,也终于有余心关注别的事情,“你的头发怎么这么凉?手指也……”
景澜勾唇一笑,偏脸轻轻用唇触碰沈应眠的脸颊。
与方星竹一战阴差阳错将他体内的力量彻底激活。魔族的体温本就与常人不同。
如果沈应眠此时伸手碰他的额头,还能碰到一对坚硬的龙角。
可他在给沈应眠喂的药里掺了些药,虽对身体没有损伤,却能暂时削弱沈应眠的灵力,眼下无法感应到他身上的力量,也无法从他身边离开。
师尊只能依靠他。
景澜不肯说,沈应眠便换了一个问题:“你不是去恒州了吗?为什么还会来到这里?”
沈应眠亲眼看见他喝完了那碗绿豆汤,本该万无一失的,他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景澜笑了一声:“师尊想知道吗?再叫我一声澜澜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景澜的声音很近,沈应眠甚至怀疑只要他再往前一点点就能与他亲密接触。
然而沈应眠退无可退。
“嗯?不愿意吗?”景澜声音悠闲,如今他为刀俎,而沈应眠便是任他宰割的鱼肉。
在景澜几乎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沈应眠终于出声:“澜……澜澜,告诉我。”
“嗤——”景澜嗤笑一声,握着他脖颈的手猝然撤开,“我的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