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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滚烫,江知意便缩了缩脖子。

闻弦:“你可以试着和我说些你的真实想法,比如你今天晚上想要我来接你。”

江知意:“我说你就会来吗?”

闻弦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扯了扯耳垂上的软肉,将那块扯的更红:“不然呢,现在你面前的我是厉鬼吗?哪有我这么帅的厉鬼?”

江知意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是厉鬼”

他跟着闻弦慢吞吞的挪动,心中补上了下半句:“……是企鹅。”

“企鹅”已经将他拽到了便利店中,抬手付款,拿了一杯咖啡,还管店员要了两个厚纸杯套。

店员正在看动漫追剧,也很意外这个点还有客人,他起身打咖啡,随口闲聊:“这么晚啊。”

闻弦:“没办法,他加班,我只能出来接他回家。”

店员了然:“情侣?”

闻弦扫码付账:“夫妻。”

说着,他将纸杯套套好,将咖啡往江知意手里一塞:“捧着。”

于是,咖啡变成了稳定的热源,隔着两层杯套,也不会过热刺激皮肤。

江知意敛眸,将咖啡抱好了。

闻弦愿意对人好的时候,总是处处都妥帖。

两只企鹅走出便利店,开始往家中漫步。

他们走到家门口,在玄关前的地毯上抖落了一身的雪,而后进屋洗漱,江知意一眼看见了茶几上一个类似礼盒状的东西,扎着绸带,很明显是要送人的。

但是闻弦没提,他便没问,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接着,两人各自洗漱,两人平躺在床上,闻弦再次将江知意扒拉进怀里时,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闻弦已经很困了,刚沾着枕头便沉入了梦乡,江知意轻轻碰了碰他:“闻弦,你想要多少股份。”

江知意进入沈氏是为了复仇,他不在乎这个沈越川一手拉起来的公司,更也不在乎股份的更替去留,工作对他而言更像是一种惯性,用来填补过于漫长的生命,让他在无趣的人生中找到一些消磨时间的东西,如果闻弦想要,他可以给。

闻弦嘟囔一声:“什么份?”

他已经困得听不清江知意在说什么了,只将江知意往怀里按了按,维持着最后的清明:“知意,后天有空吧?我定了餐,我们一起吃?”

江知意一顿。

后天,就是协议的最后一天。

他无声牵了牵嘴角,做出类似微笑的表情,又想起今晚月光暗淡,闻弦看不见他的脸,便轻声道:“好。”

闻弦吊着的弦一松,彻底坠入梦乡。

第243章 坦白

第三天下午,江知意再次坐进了闻弦的车,他抬手看表,这是他们婚姻的倒数第6个小时。

闻弦显得有些紧张,话比往常多了不少,左顾右盼的东拉西扯,开口道:“知意,今天天气不错。”

江知意抬眼,乌云厚重如墨,街上狂风呼啸。

他牵了牵唇角:“不错。”

这当然是一句睁眼瞎话,江知意想,或许是闻弦想要股权数额太大,闻弦难以开口。

但是没关系,对他而言数额并不重要。

他抬手,下意识的转了转无名指根部。

不开心的时候,江知意喜欢转戒指,这是长久养成的习惯。

但是那枚莫比乌斯环形状的戒指已经被闻弦拿走了,指节上空无一物。

闻弦:“晚饭你想吃什么?我们这回开远一点。”

江知意无所谓去哪里吃:“都可以。”

闻弦便松了口气:“那吃西餐吧,西餐好不好?”

“嗯。”

江知意当然没有异议。

他只是没想到,闻弦说的远,有那么远。

车汇入洪流,路过高架,从城东开到城西,足足行驶了近一个多小时,开过大半个南城,在某个出口驶下高速。

江知恍惚抬眸,有些怔愣。

这处街道很熟悉,矗立的建筑熟悉,巷口的摊贩熟悉,就连巷子里推车卖煎饼的推车也很熟悉。

闻弦开到了他们高中附近,隔着一条马路,能看见外国语和三十三中高悬的门牌。

时间临近六点,恰好学生放学,穿校服的男男女女鱼贯而出,背双肩包,个个青春洋溢。

闻弦在路边停下:“到了,这家店……嗯,这家店口碑不错,带你来试一试。”

江知意抬起头,打量着店铺的招牌,眸光闪动,流露出些许的复杂。

外国语片区是南城的中心城区,几年前政府牵头老房子拆迁,将城中村推平了大半,街对面的商铺屡经整改,变成了气派的商业聚合体,二楼是家西餐厅,刚好与外国语隔街相望。

老街拆了又盖,店却还是同一家。

后世闻弦与江知意第一次吃饭,就在这里。

后来他们结婚,江知意也常来,他喜欢店里的奶油蘑菇汤,每次必点。

有时候两人在临街处落座,外头下着大雨,店内暖融融的,江知意抱着暖呼呼的甜汤,总是会微微眯起眼睛,露出餍足的表情。

闻弦想,既然是同一个人,面前的江知意肯定也喜欢。

他们面对面坐下,服务生递来菜谱,闻弦绅士的推给江知意,示意他先点,刚想开口介绍:“这里的奶油……”

话还没说出口,江知意已经点在了菜谱某处,示意服务生:“请来一份这个。”

正是奶油蘑菇汤。

闻弦顿了顿,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菜品上齐,闻弦打着腹稿,江知意垂眸吃菜,奶油蘑菇汤升腾起的热气灼烧了他的眼睛,视线一片模糊,恍然间,有种酸涩落泪的错觉。

闻弦轻声道:“知意,我有东西要给你。”

江知意头也没抬,了然:“嗯。”

他当然知道闻弦有东西要给他。

既然原来的协议股权分配闻弦不满意,那他定然拟定了新的,在婚期的最后一天,他们需要签署一份新的协议。

余光中,闻弦推过来个东西,江知意摩梭着空空荡荡的指根,心中想的是:如果他签字,能将戒指还给他吗?

那对戒指他挑了很久,婚前他只身飞往国外,联系了世界闻名的珠宝定制商,江知意还记得,他看过了无数草稿,反复比对,才定下了这两枚。

定制的周期拖的很久,设计师曾与他聊天,问他是否需要征求婚姻对象的意见,江知意引去了前因后果,含糊道:“没事,我完全能拿主意,他不会有意见的。”

设计师感叹:“噢,您的婚姻对象一定很爱你。”

江知意便笑笑,接下了这句奉承。

整个南城的圈子都知道他们的婚姻形同虚设,是江知意一意孤行,非要强求,也只有异国他乡的设计师,才愿意衷心的送上一句祝福。

他想,如果闻弦非要他签合同,至少要将戒指还给他。

在他兀自出神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碰了碰手指。

是个绒布盒子

闻弦的声线变得紧张:“知意……你,你打开看看?”

盒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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