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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就在一起了。”

群里切声一片。

朋友们刷了一大片翻白眼的表情包,有人道:“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没听说过啊,什么时候你们中学就关系好了?”

“哥们,这段是真的还是你编的啊?”

“江知意知道你们是情侣关系吗?可别是人家来谈生意,你带来说是同学聚会,和我们说是情侣啊?”

“就是,这不得证明一下?”

不怪他们起哄,闻弦之前一点苗头都没有,一副洁身自好单身到死的模样,骤然冒出个情侣,还是和他们完全不混一个圈子的江知意,谁都要打个问号。

闻弦打字:“行啊,证明给你们看。”

于是,十几双藏在桌子底下敲手机的眼睛悄悄抬起,看向了闻弦江知意的方向。

江知意捏汤勺的手一顿。

他知道闻弦的朋友们在看他,却不知道怎么应对,只能垂眸看着菜,一点点吃。

闻弦桌子底下的手指微动,勾了勾江知意的手臂。

他轻声道:“知意?”

身边一圈都是不认识的人,熟悉的只有闻弦,江知意与闻弦贴的很近,听见他呼唤,便凑的更近了些,附耳道:“嗯?”

闻弦指腹擦过发鬓,撩开他耳侧的碎发,借着侧身的功夫忽然偏头,便浅浅的在面颊上落了个吻。

“没事。”他小小声,“忽然想亲你一口。”

江知意愣在了原地,汤勺碰撞着瓷碗,发出清脆的叮声。

闻弦继续小小声:“可以亲的吧?”

江知意只盯着面前的汤碗:“……嗯。”

于是,闻弦抬头,挑衅的扫视一圈。

这一回,线上线下都安静如鸡。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朋友们陆陆续续在群里冒泡,各种阴阳怪气的表情包层出不穷,他们纷纷表示:“咦~~~”

“活见鬼。”

“怕了怕了。”

闻弦夹起一片嫩牛肉,又乐了。

等聚会聚到一半,几瓶啤酒下去,原本拘谨的同学们也放开了些,江知意现在两重身份,一是自家父母的生意伙伴竞争对手,二是自家哥们当着众人面卿卿我我的男朋友,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身份,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才不管你什么江总江执行的,既然是闻弦的男朋友,他们就敢上来聊天碰杯。

宴会的气氛逐渐转暖,甚至有人来问江知意喝不喝酒了,闻弦有一个算一个将他们全部赶回座位,他单手跨过江知意的肩头,揽着他的脊背形成了半环绕的姿势,一副这人我罩了,你们不要乱来的表情:“和我喝就行了,他不能喝。”

“……啧。”

众人纷纷露出便秘的表情,嘴上不说什么,低头劈里啪啦的按手机。

一时间,各式各样的白眼表情包在群里乱飞,无语夹杂着阴阳怪气,动辄99+的消息提示,拉都拉不到头。

等宴会散场,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喝了酒不能开车,闻弦便想着找个代驾。

结果等代驾的途中,他往运河边那么一站,月亮的倒影浸在河水的波光中,拉长了晃碎了,在水面筛出一层碎金,白日里喧闹的河畔宁静下来,晚风从身边掠过,闻弦带着江知意站在码头,忽然就觉得这实在是个美好的夜晚。

他遥遥伸出手:“逛一逛?”

江知意与他十指相扣,欣然同意。

然后,他们开始沿着运河散步,闻弦开始和他说刚刚派对中的朋友,谁和谁是发小,谁在乐团当小提琴手,他们可能走了二十分钟,可能走了三十分钟,也可能走了一个小时,直到精疲力竭,才随手拦了辆的士。

车开到酒店大堂,闻弦和江知意房间,江知意先一步洗漱,然后上了床。

他坐在床头用平板处理事物,指尖轻轻滑动,眼神却并不聚焦,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

江知意的视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过浴室,等水汽糊满整个玻璃,把手喀哒一声,闻弦从里面走出来。

江知意抿抿唇,有点失望。

闻弦裹的很严实。

江知意这没有他的衣服,他穿了酒店的浴袍,却规规矩矩的将扣子扣好了,完全掩盖了胸口的深V,割绒布料一路垂到小腿,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浸着一层水汽,正用毛巾粗暴的擦拭着。

江知意将平板放在一边,伸手接了毛巾:“我来吧。”

闻弦:“噢这个,没关系,它等一下就干了。”

话虽如此,闻弦还是坐到了床边的小凳子上,任由江知意呼噜他的头发,等头发吹的半干,闻弦爬上床,将江知意捞进怀里,啪唧亲了一口。

灯关熄灭下来,床榻边另一人的触感格外分明,江知意屏住呼吸,安静的等待后续。

……

没有后续。

闻弦将下巴蹭在他的肩膀,安安静静的睡着,像是将他当成了真人等身抱枕。

江知意转过身:“闻……”

“别动。”闻弦轻声,他小心调整的位置,重新拉到了一个不容易擦枪走火的姿势,小声:“今晚太仓促了。”

还没有见过家长,没有拿到订婚戒指,没有在众人的注视下举行婚礼,没有蜜月旅行。

他们还需要一点时间。

*

在毕业典礼后,闻弦和江知意又在这里留了大半个月。

张女士好不容易过来玩一趟,看儿子是顺便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逛街旅游,她以这座城市为圆形,足迹呈辐射状散布开来,只在毕业典礼当天来了,其余时间不见踪影,以至于闻弦想找个机会和他说,完全找不到。

另一边,在半个月内设计师提交了好几版初稿,供闻弦江知意选择。

闻弦翻了翻,每款都不错,他都没什么意见,但翻到某一款时,他忽然眉头一跳,手指微微停顿。

这两枚戒指和前世的唯一差别,只在主石。

戒臂的设计一模一样,连大小厚薄也分毫不差,若是将设计稿的主石除去,前世今生完全相同。

闻弦不动声色的将这张设计稿放回进一堆稿件中,却见江知意翻过其他,又翻到这张,看来看去,显然是喜欢的。

果不其然,江知意将这份稿件单拎了出来,推给闻弦:“要这个。”

闻弦当然只能点头:“好。”

由于定稿迅速,戒指在开春前赶工了出来,放在天鹅绒的绸布中,闻弦将它们拎在指尖端详,心中的感觉越发古怪。

实在太过相似了。

江知意试了试尺寸,给金属冻的一个激灵,笑道:“好冰。”

说着好冰,他却不住抬手端详,俨然是喜欢的样子。

闻弦也带上对戒,深邃的蓝钻倒映着窗外的景色,反射出一片雪白。

收到戒指的时候,南城下了场数年罕见的大雪。

四处天寒地冻的,街上不少商铺挂起了灯笼,再过几日,便是农历春节。

闻弦将对戒收在盒中,小心翼翼的放好了,心虚的摸了摸鼻尖:“知意,今年春节……你要不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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