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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镜头中,他径直走到路口,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随意拦了辆出租车离开。
闻弦:“时间太短了,沈越川完全可以说他是路过,买了杯酒就走了,构不成证据。”
侦探:“事实上,我认为他确实只是路过,买了杯酒,顺便看了看环境。”
闻弦:“?”
“蓝调酒吧是本地‘那圈子’有名的,一楼正常做酒吧生意,还有个地下室,我倾向于沈越川从某些隐秘渠道得知了酒吧的信息,他来看一眼,看见酒吧中确实有不三不四的人,就走了。”
闻弦:“……?”
他的疑惑俨然溢出了电话听筒。
侦探嗨了声:“我说老板,都这个年代了,你不会还想着之前买凶杀人一类的法子了吧?沈越川又不傻,他夫人又是个强势的,儿子要是和之前那个一样被货车撞死,只要存在大额转账记录,他夫人一定查的出来,沈越川如果想要儿子失去继承权,最好的方法是让他自己出事。”
还有什么比把一个自命不凡、会玩爱玩的少爷放到毒窝里更简单的方法。
沈氏中季明珠是大股东,却不是只有季明珠一个股东,假如沈季星有涉毒的嫌疑,这股权是无论如何给不出去了。
闻弦按住了眉心,心道:“确实如此。”
沈季星那个性格他清楚,爱玩喜欢玩,脾气暴躁却涉世未深,被人捧着吹几句就不知天南地北,而且打扮招摇,满身昂贵的潮牌,看着就身价不菲,将他放到那种酒吧,就像将羔羊丢进了狼群。
他的零花钱足够购买所需,就算沾染,沈季星也不可能向季明珠透露,而沈越川只是带儿子谈了个生意,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没有区别,自然可以脱身。
甚至就算沈季星没沾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沈越川还有一万种方法,让儿子接触到这些他原本接触不到的东西。
他可以失败无数次,但只要成功一次,等待沈季星的就只能是死亡。
“……”
长久的沉默过后,侦探出声:“老板,我知道的消息给你了,那我先下了?”
闻弦嗯了声。
他打开电脑,找到江知意,将所有资料打包发送。
两分钟后,对面显示接受。
又过了一段时间,对面显示输入中,闻弦便抱着胳膊等待,又过了三十秒,江知意道:“闻弦,你母亲和季明珠是表姐妹,对吗?”
“季明珠不喜欢我,我们没有联系方式,能否请你母亲帮我约一下。”
“我想,我们都是受害者。”
第229章 坦白
当天晚上,闻弦就给母亲打了电话,委婉的询问了能否约出来季明珠。
张小萍正在摸牌,听儿子的声音难得严肃,牌也不摸了,起身离席走到僻静处,沉思道:“约你季姨啊,有点难度。”
“我们虽然是从小长大的表姐妹,但许多年不亲近了,而且她孩子刚刚出事,不太愿意出门,小二,你和我说清楚,你好端端为什么想要约她?”
“……”
闻弦静默片刻,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了。
他隐去了重生,隐去了侦探,只说意外发现,说沈越川曾结过婚,有个孩子,说他前妻惨死,孩子在福利院长大,又说他入赘豪门,心有不甘,最后,说他曾在蓝调酒吧前出现过。
电话那头,张小萍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片刻后,她啐了一口,捂住话筒骂了些东西,没让闻弦听见,等平复心情,才道:“好,你等着,我帮你把她约出来。”
她这头听完前因后果,牌也打不下去了,和小姐妹们说声抱歉,便提着包走了,路上没挂电话,也没说话,闻弦只能听见她哒哒的鞋跟声。
过了好久,张小萍才轻声道:“你季姨,从小就要强。”
闻弦嗯了一声,表示他有在听。
张小萍叹了口气:“我们那个年代,女孩子上嫁的多,她原本有个出生高门的联姻对象的,但她不愿意,说是凭什么以后家里男方做主,她得迁就着,于是说要自己找。”
“这当然很好,只是后来找到了沈越川,我瞧着就觉着性格不好,他父亲原本都是不看好的,但你季姨说他能力强,自己将卤味摊子经营的有声有色,比起那些出生高门仰仗父辈的,她更喜欢白手起家的。”
“你伯父拗不过她,就让她嫁了,后来日子有声有色,你伯父就松了口,还说,他女儿算是看对了人。”
张小萍说完,微微摇头:“谁能想得到呢。”
两人电话一直打到张小萍进家门,她笑笑:“年纪大了,就是喜欢忆往昔,你听听罢了,告诉你的学神小朋友,我会将人约出来,等时间定了我告诉你。”
闻弦一卡壳:“妈,你怎么知道是知意?”
他可全程没提江知意的名字。
张小萍啧了一声:“还能有谁。”
在闻弦哑口无言中,她挂了电话。
一周后,张小萍就找借口将季明珠约了出来。
季明珠儿子刚去世,不愿意搭理人,张小萍闭着眼睛一通瞎扯,说认识了个大师,能让无辜枉死的灵魂安息,季明珠这才赴约。
为此,张小萍感叹:“你季姨原本不信鬼神的,这两天却将周围的寺庙跑了个遍,孔明灯不知道供了多少盏,我也是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这一日恰好周末,闻弦便也飞回国,同江知意一起。
而他们选定的地点,就在蓝调酒吧隔壁的酒楼中。
那是个有些年头的商务接待酒楼,清一色的红木家具,雕了团状云纹,地面铺着红地毯,也已经老旧褪色。
季明珠推门走进包厢时,闻弦和江知意已经在里面了。
这位保养得宜的太太憔悴许多,鬓角一夜之间生出些许银丝,她没有心思打扮自己,脸上没有擦粉,眼下是大片的乌青,身上的项链胸针也不见踪影。
推门落座后,她扯了扯嘴角,想要扬起礼节性的笑容,却在看见江知意和闻弦时挎了下来,木然道:“为什么是你?张小萍把你叫过来,来看我的笑话?”
江知意:“季女士,你误会了,只是有些事……”
话音未落,季明珠却已经站起来,她拉开椅子,木头与地面相互摩擦,发出刺耳的噪声。
季明珠冷笑:“江知意,你要是现在就来找我谈股份,未免太早了一些。”
说罢,她提起桌上的包,转身欲走。
江知意扬声:“季女士——”
季明珠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江知意叹息一声,忽然道:“我着有个卤水方子,想让您听一听,八角150克,香叶、桂皮各50克,陈皮90克,甘草100克……”
一长串调料像是在报菜名,不参杂任何情绪,可季明珠脚步一顿,却停了下来。
她偏头,意味不明道:“沈越川才认你多久,这方子都告诉你了?”
卤味是沈越川发家的法子,后来公司越做越大,根基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