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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带它,它还没有尝试过将两个结合起来。

66是金鱼脑袋,它顿时不记得之前在说什么了,只开心道:“好耶!”

于是,闻弦将幼儿时期的澡盆拖了出来,加热牛奶后灌了进去,用之前买的乐高积木的杯子装好饮料,切了指甲盖大小的柠檬做点缀,最后找了块耐高温的塑料板,将零食拆开放了上去,做成了类似悬浮早餐的模样。

66开开心心的泡进去了。

闻弦拨弄着手机天气,有些心烦意乱。

南城的天气从来琢磨不透,说下雨就下雨说晴就晴,没个规律,有时候隔着一个操场的距离,也能玩出个“东边日出西边雨”,天气预报根本不准。

像现在,显示明天大到暴雨,但无论几点,下雨的概率都在60%浮动。

要是下雨在清晨或者半夜,他总不好堵沈照门口,太刻意了,显得居心不良。

就这么心烦意乱的,66吃饱喝足,开开心心的凑到了新宿主旁边,它觉着新人宿主真是一个好人,便贴着他入睡了。

闻弦却觉着天气闷的不行,辗转反侧了半宿。

第二天一早,南城晴空万里。

闻弦往书包里抄了两把伞,然后去上课。

他路过卖鸡蛋灌饼的摊子,等饼时往巷子里看了眼,什么也没看见,便咬着饼回了教室。

高三的课程总是繁琐而沉闷的,物理连着数学,闻弦在满屏的公式里昏昏欲睡,勉强撑着眼皮坚持,往旁边一看,沈季星已经不省人事了。

下午的时候考了场数学,闻弦考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前世的时候闻弦虽然学渣,但好歹也是外国语的学渣,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他虽然是班上倒数,压轴做不来,但是普通题能对个七七八八,概念也没问题,放三十三中还算个好学生。

但阔别高中十年再回来考试,情况就不一样了。

闻弦头晕眼花,第一题都做不来,只草草蒙了两个选择,估摸着这把能考上30都算他运气好,祖师爷保佑了。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往教室外一看,天上乌云翻滚,几乎看不见阳光,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当闻弦快步走出教室,走到学校后门的小巷子时,他往四周打望,只能看见各色的雨伞眼花缭乱,学生的运动鞋和家长的皮鞋高跟鞋踩在水中,溅起四散的水花。

人太多了,不好找。

闻弦略微蹙眉,有些心烦意乱,他胳膊夹着一把伞,手中撑着一把,一路走过了巷子,走到了吴康停车的地方,而后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闻弦依旧看着窗外。

柏油马路淋了雨,就像片模糊的镜子,橙红的车灯拉出迷离的光斑,形形色色的人们投下细碎的影子,南城的雨味道很冷,此时又显得格外喧嚣。

他没见着想看的人。

闻弦捏住湿透了的雨伞,心想:“沈照是不是已经回家了。”

这是,吴康已经转动钥匙,点火启动,林肯雨刮器打开,四轮抓地,他短促的鸣笛一声警示人群,而后缓缓开出了岔道,驶向主路。

闻弦静坐在车内,却始终看着窗外。

忽然间,他捕捉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沈照站在主路和岔道的交界口,正往这边张望。

这是一个很讨巧的位置,只要闻弦的车开出来,必然会经过这里。

闻弦蹙起眉头。

沈照没有带伞。

豆大的雨点从天空砸下来,他的外套全部湿透了,衣衫半数粘在身上,勾勒处偏清瘦的身形。

他的头发也湿透了,水珠顺着下颚滚落下来,可他的怀里却抱着一个橙红的超市塑料袋,塑料袋牢牢的护着里面的东西,没让雨水打湿分毫。

闻弦眯起眼,看清了那东西。

——是他的黑色风衣。

第214章 雨夜

沈照往路口张望,看见闻弦的车,他上前两步,将胸口的塑料袋往上放了放,似乎想拦住他。

吴叔转动方向盘,车在道路尽头甩出漂亮的弧线,眼看就要汇入车流——

沈照腿还伤着,他一瘸一拐的上前,像是想拦住他。

闻弦嗓子有点哑:“停车。”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前世衣服一直在沈照手中了。

沈照在路口等他,他将外套洗干净了,用塑料袋包好,他不知道闻弦的联系方式,只能守在这里,等他的车出现。

但是闻弦没有看见。

他不记得沈照,就像不记得那件随手送出去的衣服,对沈照而言,这衣服价格昂贵,那logo上花哨的英文是他从未见过的牌子,需要小心洗好包起来,再好好的送回去,但对闻弦来说,他的衣柜里有几十件款式相近的风衣,就算一天丢一条,也得一个星期才能发现。

这几天连续大雨,街道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家长学生,鸣笛声不绝于耳,闻弦和吴叔谁都没有往街边看上一眼,看见街边面露惊喜的沈照。

但这回,当车从沈照身边路过,闻弦甚至看清了他眸光转为黯淡,无措的抱紧塑料袋的样子。

前世,是这个样子的吗?

沈照也曾等在路边,眼睁睁的看他的车离开吗?

吴叔按下刹车,林肯停在路边,车门咔哒一声解锁,闻弦伸出手支开了门。

这个时候的沈照和后世那个冷冰冰的、老谋深算的、所有情绪掩藏在面具之下的沈照一点也不一样,他压下上扬的唇角,像是有点开心,而是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车门前,将包裹递了过来:“同学,昨天谢谢你,我洗干净,你拿回去吧。”

闻弦没接。

沈照一愣,低头看了眼自己。

雨下的突然,沈照的手机是部老年机,没有天气预报,他浑身都湿透了,指尖往下淌着水,塑料袋虽然被护在怀里,面上也全是水。

但闻弦的车,是辆极好的车。

亮面的银灰色车漆,里头是一水儿真皮内饰,配胡桃木饰面,车内干爽,驾驶位旁摆放着檀香气味的无火香薰。

沈照手里湿漉漉的塑料袋格格不入,像一袋无人在意的湿垃圾。

沈照手一僵,他小心的将塑料袋放在了角落:“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还你衣服,这衣服的牌子很贵,我……”

下一秒,便被人扣住了手腕。

灼热的体温传来,沈照呼吸错了一拍,闻弦扣着他的腕子:“上来。”

沈照:“什么?”

下一秒,闻弦伸出手揽住他的腰,往前一带,沈照便踉跄着跌进了车门。

他跌落在真皮座椅上,身上的水瞬间将车座打湿了一截,他略有些拘谨,竭力避免弄湿更多地方,像只刚被带回家的流浪动物。

闻弦抬手拆了塑料袋,想将风衣拿出来替他擦脸,但那风衣触感垂顺,明显是被好好的洗过了,布料散发着老式药皂清新的苦味。

沈照家没有洗衣机,是他手洗的。

闻弦将衣服放下,收在了旁边,从中间的收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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