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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喷嚏。
白郁:“小精灵觉得小猫很可怜,于是他选中了一位宠物医生,他有很丰富的照顾小猫的经验,于是66问医生,你愿不愿意去那遥远的城邦,捡回一只可爱的小猫?”
小猫竖起耳朵。
白郁:“医生当然同意了。”
“于是,他接替了诊所里的黑医生,根据精灵的指导,在河堤上见到了一只小猫……”
故事里的医生捡到了小猫,替他处理伤口,替他包扎,替他做牛肉糊糊,然后,小猫康复了。
医生接着说,说到他任务完成,想要回家,精灵告诉他,只要重复原主的结局,被变回大公的小猫杀死,他就能回家。
说到这里,伊缪尔陡然拉住了他的袖子,小猫第一次在白郁面前伸出爪爪,将他的睡衣扯勾丝了。
白郁捏捏他的耳朵:“当然,医生最后没有完成这个任务。”
他讲到医生进入公爵府,讲到那些啼笑皆非的尝试,最后,讲到他在公爵府的地下室里,捡回了自己哭唧唧的小猫。
这实在是太过离奇的故事了,但是伊缪尔没有打断医生,只是在他讲述完成后,闷闷的说:“那故事的结局是什么?”
他拉住白郁的袖子:“66会把医生送回去吗?”
白郁摇头:“不会。”
“医生决定留下来,和他的小猫一起。”
作为宠物医生,客户带来的小猫都怕他怕得很,不肯让医生撸毛毛,也不肯让医生亲肚子,白郁一直想养一只自己的猫,可第一他实在太忙,没有精力,第二他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和眼缘的小猫。
白郁的朋友曾吐槽,说白郁完美主义,挑剔且龟毛,他不会贸然接管一只小生命,不会贸然允许它们打乱生活,可伊缪尔是例外。
白金小猫是他第一眼看见,就特别喜欢的。
于是伊缪尔死死的抱住了他。
小猫多年来孑然一身,如今终于找到了一个怀抱,可以将他自己稳稳地塞进去。
*
公爵府中,多了一位宠臣。
那个带面具的男仆一路扶摇直上,从男爵升为子爵,慢慢的,他成了伊尔利亚仅次于大公的人物。
黑袍会在三年内被连根拔起,罪行连篇累牍,罄竹难书,刑讯官们加班加点,层层抽丝剥茧,最后,终于定位了幕后主使。
公爵的叔叔里斯锒铛入狱,他的罪名被整理成册,足足有上百条之多,伊尔利亚报纸一版面甚至无法刊登完全,在怒骂之中,被审判庭判处死刑。
而公爵亲卫在大街小巷巡逻,整治街头的混混和□□,等治理工作告一段落,伊尔利亚的治安环境已经得到了很大提高。
在伊尔利亚权力剧烈变动的途中,那位宠臣成为了幕后不可忽视的力量,有人说是他揭露了阴谋,也有人说他主导了这场清洗,他是权力中心一只看不见的手,代表着公爵的最高意志。
民间对这位新晋银面伯爵很是好奇,各种流言喧嚣尘上,有人说他面目丑陋,声带被毁,是被大公推到台前的活靶子,等黑袍会一除,也是他的死期。
但是一年,两年,三年,五年……他始终陪在大公身侧,不曾离开。
这位伯爵拥有自己的府邸,却从来不去住,府中侍者女换了一轮又一轮,老人出府,新人选入,而每一届交接时,前辈都会告诉后辈:“将那位银面伯爵的命令当成公爵的遵守。”
如果有人问其中理由,前辈们会笑着说:“因为他们是一体的。”
银面伯爵在民间传说中形如鬼魅,侍女对他好奇又惧怕,终于在某一个夜晚,撞见了他。
——这个传说中丑陋的宠臣,居然过分俊美。
他穿着缎面礼服,眉目清冷俊美一如中天的月光,此时正挽着公爵的手,往湖里丢食物喂天鹅。
湖中新添了好几对天鹅,不少刚刚恋爱,交颈缠绵,而宠臣同样牵起了公爵的手,将吻落在了公爵的额头。
就像童话故事的结局那样。
第88章 if:现代番外1
白郁醒来的时候,窗外阳光正好,碧蓝的大海一望无际,从阳台往外眺望,几乎看不见陆地的轮廓。
他在一艘巨型邮轮上。
这艘邮轮从贝诺瓦启航,途径斯里兰卡,佩特拉,最后穿过苏伊士运河,在那不勒斯靠岸,航程将近三十天,中间将跨过大片无人管辖的公海。
这场跨国旅游是公司的员工福利,白郁的朋友,雇主兼老板支付了巨额的船费,邀请他来结伴来玩。
今日是旅行的第四日。
白郁用了两分钟彻底清醒,他下意识地伸手向一旁,像是想把什么东西捞进怀里,那动作如此自然,几乎成了肌肉记忆,仿佛在之前的无数个清晨,他都这样做过。
然而却捞了个空。
旁边是冰凉的被褥,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东西,白郁缓缓坐起,凝眉盯着手掌,生出某种不悦的情绪。
似乎,他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思索良久,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只能暂时放下,略微打理,去餐厅吃早餐。
邮轮的早餐是自助形式,白郁到时,老板已经坐在了固定的位置,朝白郁招手。
白郁工作的宠物医院其实一直在亏钱,医院用最先进的诊疗设备,最高的薪水聘请最好的医生,但收费并不贵,老板刘易斯是个理想主义的富二代,不着边际的花花公子,投资医院的钱对他来说是小钱,他单纯是享受治愈小猫小狗的快乐,不愿意主人因为治疗费用被迫放弃罢了。
白郁是他聘请的医生中医术最好的那个,两人的相识也称得上离奇,他们在A城的酒吧里相遇,当时刘对着白郁的脸垂涎三尺,请白郁喝酒,喝完才发现撞了型号。
两个铁1,做不了伴侣,就处成了朋友。
白郁端着餐盘在他对面坐下,刘钩住医生的背:“嘿,今晚顶层酒吧,我定了卡座,你可一定要来。”
白郁将他的手放下:“知道。”
他提醒老板:“我们这两天航行在公海,你小心一点。”
他们搭乘的邮轮是国际邮轮,□□业一直是该邮轮公司营收大头,船上除了设有酒吧,还合法设有赌尝,而且就设在一处,甚至没有围墙分割。
刘易斯满不在乎。
当天晚上,他们并排走进酒吧。
医生虽然不经常喝,却算个中行家,能一口分辨优劣,两人在大厅落座,刘选了度数高易上头的,白郁兴致缺缺,只勾选了清爽温和的利口酒。
两杯下肚,刘便开始东张西望,寻找落单的漂亮青年。
对他这类花花公子而言,在酒吧猎艳是常见的事情。
白郁惦记着白日怅然若失的感觉,他的心空落落的厉害,似乎遗失了重要的东西,对满场红男绿女毫无兴趣,但不经意一抬眼,忽然顿住了视线。
在右前方的牌桌上,坐着个极漂亮的美人。
他像是个混血,眉目稠艳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