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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水波潋滟的双眸逐渐迷离,玉白修长的指尖紧紧揪着被褥,朱唇微张轻轻喘息。

忽然感到一阵剧痛,苏景宁挂在浓密的眼睫上那泪珠滑落,他的双手在萧玖顾背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指尖用力到发白。

萧玖顾附在他耳边,温热的气流喷在耳廓:“殿下忍着些。”

苏景宁还没反应是什么意思,剧痛再次袭来,他眼前一黑,再也抑制不住抽泣起来:“不要了......放开我。”

他后悔了,太疼了,看话本子里说这事一点都不疼,全是骗人的鬼话。

萧玖顾低头含住殷红的唇瓣,安抚的缠绵厮磨好一会才放开:“放不开,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放开殿下,我会轻一点的。”

男人嘴上说着轻一点,但是接下来的动作却半点没有留情,苏景宁如同被遭受风雨无情拍打的孤舟,摇摇欲坠。

绯色的床幔隐约透出床榻上两人的身影,纱幔垂下的长长珠帘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一只布满吻痕的玉手,颤颤巍巍的抓住床榻边,不一会,就被一只宽大的手十指相扣,硬生生的给拖了回去。

案上的龙凤喜烛花光摇曳,直照得绯色的床幔里春色旖旎。

第100章 父皇为何要这么偏心?

夜色昏暗,星月暗淡,银辉散落在绿瓦朱墙上显得愈发冷清,宫道上两旁摆放着两排整齐的灯柱,灯罩里的烛火在夜色里泛着点点明亮的的幽光。

忽然,青石板的地面上出现了影影绰绰的黑影,潜行在绿瓦下的黑衣人们弯着身体,脚下一点即走,轻捷的如同夜猫,他们躲过来来回回巡视的禁军,来到紧闭的宫门前,黑衣人将锁住宫门的杠杆取了下来,趁侍卫还未发现之际,迅速拉开那两扇厚重的朱红宫门。

随着黑衣人的一声哨响,潜伏在不远处的苏宇恒露出狂喜的神色,翻身上了一匹马,铿锵一声,伴随这声轻响,他手中抽出一把三尺长的长剑,冰冷的剑身反射出锐利的寒光。

苏宇恒挥剑指着皇宫的方向,唇角微微上挑,带着一丝冷意,眼底的阴翳之色尽显:“凡是抵抗者,一个不留,遇到苏彦元,格杀勿论,给我杀进去!”

苏宇恒率领私兵精骑,大举进攻皇宫,浩浩荡荡的进入提前打开的宫门口,刚踏入皇宫内,漫天箭雨就自城墙上飞来,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席卷而来。

苏宇恒反应迅速的挥舞长剑,数支利箭临近眼前之际,被锐利的长剑齐齐斩断,泛着寒光的箭头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发出“叮叮”的清脆声响。

苏宇恒带着私兵退至一座宫殿后面隐蔽,有了喘息的功夫,私兵立刻弯弓搭箭,在浓浓的夜色中,数支银色的箭羽如飞鸿贯日之势射向城墙,利箭破空之声划破天际,城墙上的禁军被这势不可挡的箭雨逼得节节败退。

苏宇恒目光冷冷的看着城墙上狼狈的禁军们,心情大好的勾起一抹轻蔑的笑,犹如淬了毒的冰冷从嗓子里面溢出:“杀了他们。”

私兵收到指令,抽出寒剑就冲了上去,还没等他们爬上城墙,禁军似乎已经察觉他们的意图,分成了两路逃亡,

苏宇恒看着禁军逃亡的背影,冷笑一声:“不过都是一群贪生怕死的蝼蚁,让他们逃,最好跑的快一点。”

“在死亡接近时,人们拼命的活下来,当他们以为自己活下来的那一刻,他们窃喜,他们狂欢,最后回头发现,架在脖子上要命的寒刀并未离开,待刀刃轻轻划破他们的喉咙,哀嚎才刚刚开始,哈哈哈哈哈......”

苏宇恒挥了挥手,分出两支队伍分开去追逃亡的禁军,随后带着剩下的人直入景文帝的寝宫,因为国玺还在父皇的手中,没有国玺登位,终究还是难以堵住百姓和朝臣的悠悠众口,更何况,也难保他那偏心的父皇会不会提前将国玺交给苏彦元也不一定。

如果父皇真的将国玺提前交给苏彦元了,那就别怪他不顾父子之情了,父皇因为服下了梦幽至今沉睡不醒,沉睡的父皇不正是可以用来要挟苏彦元的趁手武器吗?

苏宇恒带着一众人马,轻车熟路的来到景文帝的寝宫,脚刚踏上玉石阶梯,身体微微一顿,默不作声的后退一步,眼底闪烁着警惕的微光。

不对劲,他们在宫门口闹的动静这么大,为什么苏彦元至今还坐的住?他带着这么多的人马直奔父皇寝殿,为何一路无阻?甚至是连守夜的太监宫女都没见到一个,他们刚刚一路过来,看似没有任何异样,但就是没有异样,才是最大的异样。

突然,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响起,寒光箭矢铺天盖地的从四面八方袭来,只听见嗖嗖几声,数百支利箭穿透了私兵们的胸膛,苏宇恒带来的人马一片又一片的接连倒地,鲜艳的血液瞬间染红了青石板地面。

待漫天箭雨的攻势停下,苏宇恒推开挡在自己面前被射成刺猬的尸体,他脸上沾染了尸体身上溅出的鲜血,头发上的发冠不知何时被利箭射落在地,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散在额前。

他看着眼前自己带来的私兵精骑,唯有数十个在苦苦支撑着拿起长剑,其余的,皆在势不可挡的箭雨下死伤一片,不一会,徐庭和徐荣轩带着重兵一前一后的将他们死死包围,正一步步的慢慢逼近。

“哈哈哈哈......”苏宇恒双眼聚起一片猩红,单手掩面,低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幽怖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当看见远在边境的徐庭出现在皇宫的那一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自带兵进入皇宫起,就掉进了苏彦元提前布置好的圈套中,什么禁军被他打的节节败退,这都是逢场作戏的把戏罢了,只不过是为了分散他的一部分兵力。

可笑,真是可笑至极,他的所作所为一直都被苏彦元看在眼里,而他还像个跳梁小丑般,在苏彦元的眼皮子底下沾沾自喜。

“拜见陛下!”徐庭和徐荣轩众人齐齐看向苏宇恒的身后,手中的刀刃未落,恭敬的颔首行礼道。

苏宇恒闻言猛然转身,景文帝被苏彦元搀扶着从寝殿内缓缓走来,苏宇恒抬眸对上景文帝那双深邃冷厉的瞳眸,心中一惊,犹如坠入冰窟,周身寒意笼罩:“父......父皇,你不是......”

景文帝轻轻咳嗽一声,冷冷的倪了苏宇恒一眼:“不是应该在沉睡,是吗?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啊,拿捏朕身边伺候的大宫女的软处,威胁她在朕的膳食里下毒,此乃大不逆,联合醉仙居操练私兵,意图谋反,此乃谋反的重罪,这里面的随便一条罪行都你让你必死无疑。”

景文帝气得伸出手颤抖的指着他,怒骂道:“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为何要走上谋反的道路?”

苏宇恒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憎恨之火,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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