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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你这是想将这些聘礼都独占鳌头啊?”
夏念之不用想都知道,她这个唯利是图的二叔想干什么,她嗤笑一声:“独占鳌头?这是安王殿下给我下的聘礼,本就是我的东西,怎么就独占鳌头,听二叔这话的意思,是想分一杯羹?”
夏二叔见她很是上道,摆足长辈架势说道:“二姑娘,虽说这是安王的殿下给你下的聘礼,但你终究还是夏府的人,夏府供你吃供你穿的,这聘礼理应归夏府,而我们二房也是夏府的一份子,自是要占一头的。”
夏二叔话音刚落,夏念之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清脆的笑声在安静的大堂上回荡,尤为明显。
“你......你笑什么?”
夏念之拉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笑出的眼泪,抬眸瞥了他一眼:“我在笑狗能舔鼻子。”
夏二叔呆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脸都气得扭曲起来了:“你在骂我不要脸!夏念之,你个贱人,看我不打死你。”
夏二叔撸起袖子,大手高高扬起,正要朝她的脸上扇去,不料被一旁的下人架起身子,动弹不得。
“你们这是干什么?胆敢拦我,找死吗?”
夏念之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们若是不拦着你,那才是在找死,若是陛下钦定的安王妃出了什么事情,你觉得夏府众人能安然无恙吗?来人,将所有的聘礼都收进我院里的库房,若少了一件物品,别怪我无情。”
夏嫣儿母女依依不舍的将身上的首饰都取了下来,比起贵重的首饰,她们更惜自己的小命,也不敢再对这些聘礼起了坏心思,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夏念之带着十几担的聘礼扬长而去。
夜深人静,星月黯淡,院子里的花窗透出点点明亮的灯火,低垂的幔帐被灯火映得朦胧半透。
苏宇恒提起酒坛豪饮了一口,醉眼朦胧的大笑道:“真没想到啊,苏景宁竟然会喜欢你,喜欢一个视他为杀母仇人的女人,他也不怕新婚之夜血溅当场啊,哈哈哈......我还真是很期待那天呢。”
夏念之端起茶杯微微的抿了一口,长长的睫毛微垂,望着茶水上浮的白雾,轻声道:“七日后,晚上酉时动手,成婚那日,安王府周边定是有重兵把手,所以我不便动手吗,待苏景宁回房之际,我会亲手杀了他,与此同时,你带着人马趁机攻下皇宫。”
“棋局的杀阵已布好,只差七日后那最后一子落定,这盘棋,他们可就输定了。”
苏宇恒高举酒坛,重重的把酒坛摔在墙上,随着一声清脆的巨响,碎片夹杂着酒水四分五裂的散在地上。
苏宇恒用手袖抹了一把嘴边的酒水,墨色的眸子掠过狠厉之色,咬牙切齿道:“七日后,就是我登位之时,我会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都好好瞧瞧,到底谁才是南镜真正的皇!”
第95章 殿下想娶别人?想都别想!
三日后。
桌案前,端坐着一个身着玄色金丝衣裳的男子,如墨般浓稠的长发铺散腰间,鸦羽似的长睫轻垂,凌厉的轮廓极其出色,他屈指抵着下颚,垂眸凝视着案上的画像怔怔出神。
只见画像中的男子身着红霞似火的羽衣,身姿飘逸绝伦,一层红色轻纱半挂头上,绝美的容颜染上胭脂般的绯色,画中人被主人画的惟妙惟肖,可见每一处都是精心描绘所致。
萧玖顾伸出手,轻柔的摩挲画中人的脸庞,低沉的嗓音轻若呓语:“殿下......”
突然,门外的宦官敲响了殿门,“砰砰!”的敲门声划破了殿内的宁静,宦官恭敬的传唤道:“太子殿下,殷大人求见。”
“进来吧。”萧玖顾收起桌案上的画像,小心翼翼的收进一个雕刻着桃花枝叶的长木盒里放好。
殷止大步走了进来,双手交叉于胸前,躬身行了一礼:“太子殿下。”
萧玖顾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桌案上有节奏的点了点,百无聊赖的问道:“找我有何事吗?”
殷止拍了拍手,候在门外的侍女鱼贯而入,侍女们整整齐齐的排成一排,双手皆捧着一个木制托盘,上面摆放着墨色金丝九龙纹的龙袍、十二旒衮冕、祥云玉带。
侍女将托盘里的墨色金丝九龙袍挂了起来,墨色的衣摆迤逦地面,背后绣着大片复杂精美的金丝九龙纹,两肩延及袖口处被绣上了飘渺的腾云,镶嵌的墨玉在衣襟处繁琐的花纹里熠熠生光,呈现出令人胆寒庄重威严。
“太子殿下,明日就是你的登基大典,这是制衣局送来的龙袍,太子要不要上身看看。”
萧玖顾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眼那威严夺目的龙袍,对于他来说,那万人趋之若鹜的龙袍,不过只是一件装饰华丽点的衣服罢了,但如果是殿下穿上这件龙袍......
这衣裳是按照我的尺寸制成的,殿下穿上去一定会很宽大吧,宽松的衣襟露出清瘦精致的锁骨,衣襟上的墨玉衬得肌肤白皙似雪,祥云玉带束住盈盈一握的腰身,细长的眼尾泛着薄薄的绯色,只能脆弱无力的攀附着我。
萧玖顾喉咙一紧,望着龙袍的目光深了许多,挥了挥手道:“不必了,拿下去吧。”
侍女应声退下,殷止见人都尽数退去后,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册子双手承给萧玖顾,沉声道:“太子,秦瀚留下的乱党已被一一清剿,这是在他府上收缴出来的财物,除去一些奇珍异宝的物件,光是其中的金银珠宝就能填满大半个国库。”
“以秦瀚如今的月银,即使是领了一百年的月银也抵不上他府中的财物半分,可见秦瀚在朝堂上把持朝政数年,大量贪污国库银两,中饱私囊,真是羊很狼贪。”
“可恨的是,每发现秦瀚的一丝踪迹,总能被他侥幸逃脱,至今未能将他捉拿,秦瀚此人睚眦必报,如今又是太子的登基之际,臣恐会出了什么乱子。”
萧玖顾轻轻抿了抿唇,浅色的眸子变得愈发深幽很沉静:“秦瀚惜命得很,不然也不会在反叛失败后,毫不留情的抛下一众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将领。”
“即使他内心再有不甘,也不会单枪匹马的找我同归于尽的,更何况,你以为秦瀚凭什么能在北朔叱咤风云这么多年,他的城府颇深,又怎会不知道养精储蓄的道理呢。”
殷止低垂着头,躬身施了一礼:“是微臣愚钝了。”
萧玖顾细长锐利的眼眸微眯,冷光闪动:“不过,秦瀚逃离在外,终归是个祸患,既然是祸患,那必要将他扼杀个干净,不必捉拿了,见到直接杀了吧。”
“是!微臣告退。”
殷止转身离开,刚走出门口,就被一个青色的团子撞了个满怀,殷止被撞的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脚跟,他一把抓起怀里毛茸茸的团子,定睛一看,皱了皱眉头。
“